萧景珩长叹着转身,邹雨莲一把揽住他的腰,道:“陛下这就走了吗?好,我比不上她,我什么都比不上她,可你以为我想像金丝雀一样锁在深宫之中,成为你们权贵的玩物吗?”
萧景珩转回身,大喊道:“你以为朕甘愿被困在这三尺宫墙吗?你以为朕甘愿画地为牢吗?自从朕坐上这个龙椅,朕就再也出不去了。你以为朕不向往自由吗?你我都一样,都是可怜人,谁也不必突显自己有多悲惨。”
萧景珩额头上青筋暴起,眼如血一般红。
权力剥夺了他的自由私情爱,现在的他,不过傀儡而已。
邹雨莲怯怯地说道:“陛下,既然你我都一样,那您也不愿疼一疼妾身吗?”
萧景珩淡淡道:“朕累了,若你不喜欢朕,就井水不犯河水;如果你心里有朕,或是你想纠缠不休,就做个合格的皇后,端庄大气点,别跟个妓女一样,就知道行苟且之事。”
“乖,朕虽不喜欢你,但也不会亏待你,每月的月例朕不克扣你,你的嫁妆朕也一分未动,待会儿让青珏送到坤宁宫。还有,朕要把邹府搬到宫中,想你爹了就去看看,朕也好拜会师父。你若是贤慧,朕就多来看看你,金银财宝,荣华富贵,应有尽有。至于皇嗣嘛……暂时先别想。”
“陛下以为妾身只想要荣华富贵吗?”
萧景珩玩昧地看着她道:“你还想要什么?皇嗣?”
“不,不止是皇嗣。陛下不喜妾身,妾身无法,妾不甘心一生困于宫墙。妾乃相门之女,熟读诗书兵法,我若闲乐一生,这些才华,岂不可惜?”
言毕,邹雨莲看向萧景珩,眼中装着的,尽是野心。
萧景珩苦笑道:“你想要权力?朕劝你别碰。”
“陛下,您权力不稳,若您用我,我背后可是整个邹府,必能保陛下稳固江山。”
萧景珩见眼前女子气度不凡,又想帮自己稳问权力,有些动心:“你想当朕的棋子?”
“是。”邹雨莲坚定地答。
“棋子没有利用价值,是要斩草除根。搭上你一整个家族,你愿意?”
“妾与陛下结合本就是利益所趋,妾的父亲是陛下的恩师,如今亲上加亲,陛下难道不用自己的亲信,改用他人?”邹雨莲反问道。
萧景珩越来越捉摸不透:“皇后啊皇后,朕始终不明白,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陛下还不明白?妾一直诱惑陛下,就是为保我邹家还有陛下地位永固。若陛下愿意,妾愿为陛下肝脑涂地,不过妾有一条件,就是陛下的太子,必须是妾身所生。”
萧景珩心中自是不愿的。邹家从太祖以来追随大凌,几代人都身居要职,若轻易让邹雨莲一个皇后涉政,邹家更是锦上添花,风光无两。
可邹雨莲在,他就有邹家一大把柄。
邹雨莲跪下道:“求陛下认真考虑,三思后行。”
“朕知道了,朕自有打算。”言毕,萧景珩扬长而去。
邹雨莲松了一口气。
阿景,你在梓玥心里也无可代替。就让我默默陪你吧,即使你一生都不知我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