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狸很喜欢他的那张脸,在冷漠时让人想亵渎,在难耐、失控时又分外动人。
他们亲密无间,在无数次历练中练就的恰到好处的肌肉如低伏的涌动山峦,跳动的经脉是流动的江水。伯桉花在角落里点缀着。
确实很好看。
岳狸眉梢飞扬,看着他的手一路作祟,语调轻快愉悦:“原来你有这样的癖好。”
商杞动作停住,通过镜子与她相望,岳狸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苍白有力的手指,极具观赏性的青筋让人非常想咬一口,她的目光又飘摇至他的喉结,他的神色很冷静,可是喉结却缓慢地深深地滚动了,漆黑的瞳仁一瞬间幻视毒蛇因兴奋而起的竖曈。
虽然只是幻觉,岳狸却因此享受得颤栗起来。
她想做些什么,然而商杞偏过头含住了她的耳垂,岳狸禁不住弯了腰,却被他强迫直起身。
角落里的伯桉花花苞一颤,枝杆轻轻地垂下了些。
笃笃笃——
门被敲响了。
商杞并没有打算停下了,反倒加重了动作,企图让她顾不上外面的动静。
岳狸侧开了头,但很快又被包裹住,商杞的一只手扼住她的脖颈,她没有过多空间去动弹,于是伸手抓住了商杞的头发,迫使他凑近。
掐在脖间的力加重了,岳狸有种快窒息的感觉,她没有理会儿,偏头在他下巴上亲了下。
于是顺利地脱身了。
岳狸对镜飞快地整理仪容,悄悄瞥了眼想要作乱又忍住的商杞。他最后只是在她手心画圈,但似乎只要她反手握住,就会被立马捕获。
岳狸悄悄勾起唇。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
门外的人又敲了一次。不疾不徐,似乎颇有耐心。
“全栖,你在吗?”是崔行殊。
商杞眉头皱起,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她。
岳狸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把他推到一边去,快步去开门。
崔行殊对等待不以为意,在见到出来的人时眉目不自觉地舒展,他熟稔地说:“刚起吗?”
岳狸欲打开的门戛然而止,只留了个门缝和他交流:“没呢,起了有一会儿了,家里有点乱就不请你进去了。”
她现在的身份是伪造的,商杞会不会帮她隐瞒还是未知,未免节外生枝,还是不要和崔行殊碰面了。
崔行殊好笑地点点头,并没有气恼:“城中最近异物增多,有个孩子的父亲因此丧命,我打算去探望一下那个孩子,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过去?”
岳狸无声观察着他的表情,没有犹豫地答应了:“你等我一下。”
崔行殊眼中漫起笑意:“我在外面等你。”虽然知道全栖一定会答应,但亲耳听到他还是感觉很愉快。
岳狸退回屋子。
岳狸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