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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知府心虚一触即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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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天才起来洗漱,准备稍晚些去衙门点卯。此时听到是姜琼派人上门,吓得冠帽都没戴就去了会客厅。

李青天见厅中坐着的是个少年,心里稍稍放松了几分,上前说道:“敢问你是?”

“我奉姜大人命令,找您谈些事情。”夏舜卿说。

李青天略定一定神,道:“胡说,姜大人已经遇害。你是哪里来的油嘴牛头,在这里招摇撞骗?”

夏舜卿笑道:“莫不是国舅爷让您不要理会我们?大人您糊涂,国舅爷可是国戚,他自然不怕。”

李青天欲言又止。

见他此状,夏舜卿便觉得有戏,接着说道:“姜大人死没死您不是最清楚吗?那日从驿站抬出的人里,只有一人与姜大人体型相似,但脸却烧花了。而且死伤的人数和驿站记录在册的人数对不上吧……”

李青天忙打断道:“你又胡说什么,人数怎会有错。”

“您虚报了人数?”夏舜卿不禁笑了,“难怪国舅爷不信姜大人还活着呢。不过我劝您还是信一下。”

“你凭什么要我信你?”李青天沉着脸说道。

夏舜卿拿出一卷绢书在李青天面前展开,不紧不慢地说道:“大人看了便知。”

李青天仔细一看,居然是钦命文书。御印他是认得的,上写钦命夏舜卿协助姜琼调查孙信苏州之行前后事项,准便宜行事云云。

李青天两腿一软差点站不住,道:“您是钦差官人?”

夏舜卿道:“我是个不打紧的人物,只是姜大人……”夏舜卿狠狠拍着桌子,“他可是朝廷命官,您胆子好大啊!”

李青天吓得面如土色,瘫坐在椅子上,半天才缓过神来,说道:“此事和我无关啊,是周五德!是刘国舅!是他们……您千万替我在皇上面前申诉啊!”

夏舜卿说道:“污蔑同侪罪加一等。”

李青天急了,扯着夏舜卿的衣袖道:“我说的是实话。我要见姜大人,我要见姜大人!”

夏舜卿见状轻轻地拍了拍他,道:“您有什么想说的,写下来,我替您转交。”

“好。”李青天说道。

他随即命人取来纸笔,颤颤巍巍地写下了刘国舅命他交代周五德秘密除掉姜琼的过程,而周五德其人心狠手辣,竟要烧死一整个驿站的人。

写完李青天看了看夏舜卿的脸色,夏舜卿又说道:“孙公公在苏州的详细经过您还没写呢。”

“我只是吓唬过他,并不知其它。”李青天犹豫着说道。

“您不肯说得详尽,让姜大人如何替您转圜?”夏舜卿说。

“好,我写。”李青天只好答应,开始努力回忆。

前后磋磨了半个时辰,夏舜卿才拿着信纸离去。临行前,夏舜卿说道:“李大人,您能否绝处逢生就看您后面的表现了。”

李青天连连应和,直送夏舜卿到大门外,这才回去。下人前来询问是否换套衣服,李青天才发觉自己背上已被汗水湿透。

他重新洗漱完毕后,终于定下神,发现自己如今处在两头为难的境地,开始后悔起来。

他怎就轻易写了那东西,平白落个把柄在人手里。那些开罪刘国舅和周五德的话,倘若让他们知道,他吃不了兜着走。

他就不该让那少年进屋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最好。可恨他就是沉不住气。当初刘国舅把他推上知府之位,就是看他好拿捏。

他自上任以来,刘国舅不喜的事不办,刘国舅想做的事加急办,凡事都听其指示,表面风光,实则窝囊。他也确实得了不少好处,所以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如今他后怕极了,却已是骑虎难下。

下人来报点卯的时辰过了,冯同知派人来问您今日为何不在府衙。李青天拿起茶杯向门外狠狠掷去,骂道:“点什么卯!点生死簿吧!”

夜里锦衣卫尹园大致摸查了一下周宅的情况。周宅前厅后室,西侧有一个大花园。周宅众人平时起居在后院,关系联络、生意往来则在前院。

周家的宝祥商号下有几十个铺子,包括妆膏首饰、布匹香料、典当质押等,虽然店面于苏州星罗棋布,但每过旬日各铺掌柜都会齐聚周宅,向东家周五德述职。而述职地点——周家账房,正是存放旧年账簿和文书的地方。

账房日夜都有人值班,保密级别甚高且资料多如山海。尹园只是简单地了解了账房的布局便离开了,回去后立马将情况报告给了缃儿。

缃儿起身推开窗,看着西边远处亮起灯火的屋子,问他:“那是什么地方?”

尹园道:“那是周仁义的书房。他在对账。”

原来周仁义虽然跋扈,却也不是不学无术。他在幼时就对经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如今更是周五德的肱股,是宝祥商号的继承人。

“书房就交给我了。账房那里你多费心。”缃儿说道。

经过几天的摸查后,尹园趁着值班守卫换班之时跳窗溜进了账房,并在早已确定好的位置找到了三年以来的账本和文书。

他将东西拿给缃儿看了,缃儿觉得不对。账本和文书的内容太完美了,几乎找不到违规的地方。周家显然做了“阴阳账本”,而这几本正是假账。

正好已经晾了周仁义几天,缃儿决定去书房找他。

她于是准备了点心去敲门。周仁义处理事务时不喜有人打扰,但听闻是缃儿,还是让她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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