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
路晴空已经呆在原地了。
她皱着眉,支支吾吾好久,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半个字,白金色头发都黯淡了几分。
见她如此,曲缘木单薄的唇稍勾起来:“我的妻子,听我的。”
“我不让她加,她就不加,听到了吗?”
说这话时,曲缘木好似是对着路晴空在说,眼神却一直盯着许求鱼。
许求鱼向侧边低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曲缘木深深看了她一眼,许求鱼被盯得难受,指尖微微颤栗起来。
曲缘木轻嗤一声,唇角勾得更大了。
女人单手插兜,黑色西装裤褶皱悄起。
“告辞了,路小姐。”曲缘木说,“不会。”
说着,拽着许求鱼便朝宴客厅旁的电梯走去。
被甩在后头,看着二人远去背影的路晴空嘟囔:“什么歪理。”但又不好再说什么。
被突然拉走,许求鱼清楚,曲缘木生气了。气的还不轻。
只是,曲缘木能生气什么呢?
生气她给了路晴空微信?
可这只是为了公事,曲缘木的肚量不该只有这点大吧。
路晴空叫自己女朋友,抓着自己不撒手,叫曲缘木起了占有欲?
可她分明赶紧躲开了。
许求鱼不知道让曲缘木生气的点究竟在哪,但许求鱼知道,她如果不说点什么,恐怕之后曲缘木不会听她说半个字。
许求鱼:“曲总……”
曲缘木:“闭嘴。”
许求鱼悄悄抬头看曲缘木一眼。
曲缘木比她略高几厘米,拉着她走的时候侧身背对着她,她看不见曲缘木的神色,只能看见她下颌线冷峻的线条。
事态比她想得更严重。
许求鱼选择闭嘴。
一路上,一秒时间都被无限拉长,二人之间沉默如冻土。
许求鱼只能通过曲缘木对自己的生拉硬拽,以及自己被掐得越掐越紧、已然通红的手腕,来感受曲缘木现在的情绪。
忐忑中,电梯最终停到了酒店顶层。
曲缘木径直打开了其中一间套房的房门,将许求鱼扔在了洁白的大床上,而后独自去了洗手间。
兀得倒下,许求鱼的手下意识扶住脑袋。
她感觉视野模糊发黑,一阵晕眩。
但比身体上更难受的,是发现被带到酒店房间以后心理上的紧张,对接下来夜晚的紧张。
曲缘木的手段……
她领略过很多回,每回都祈求不要再有下一次。
未尝缓过来,曲缘木便已拿着东西回来。
女人微湿冰凉的指节囚住了许求鱼的双腕,密密麻麻的暴雨般的吻击打着她,疼痛与刺激同时冲击着大脑。
许求鱼低呼一声,不出意外,身上大概起了很多印子。
许求鱼是敏感体质,很怕疼,很容易留印迹,曲缘木纵使平常生气,开场时也总会给她几分温柔,以留体面。
这样横刀直入,除了刚结婚时的第一次,还从未有过。
许求鱼浑身颤栗:“曲总……”
“闭嘴!”
她的唇瓣一张开,便被曲缘木以更肆狂的攻势堵住。
今天的曲缘木确实比往常更没有耐心、更无怜惜,几乎是毫无准备地,许求鱼身上的白裙便落到了地上。
裙摆被空调风吹动,缥缈不定,一如一旁裙子的主人。
动作到这时,曲缘木却骤然停下了。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求鱼大喘气的狼狈模样,笑问:“对着一个陌生人,笑得那么开心?”
许求鱼心道:要算账了。
她一定要把事情解释清楚。
许求鱼匆忙道:“你多想了。是因为路小姐帮了我,我才礼貌性向她笑的。”
曲缘木:“我多想?”
“许求鱼,你告诉我,谁的脑子里能有你们许家人盘算的多啊。”曲缘木俯下身,冰凉的指尖点在许求鱼的唇珠上,慢吞吞地打转。
痒意像成群的蚂蚁在心上攀爬,许求鱼压抑住喉间的声音,尽量清楚道:“我真的没有。”
许求鱼重复:“真的没有。”
空气凝固住了,曲缘木的手停住了,许求鱼只能听见空调吹风的声音,以及窗外车水马龙被隔音墙阻挡后遥远的存在。
酒店房间昏黄的灯光下,曲缘木大半张脸笼罩在阴影之中。
女人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她,学着她的腔调,呢喃:“嗯,真的没有。”
曲缘木单手掐住她的下巴,撕咬起许求鱼的唇瓣。
“对,你没有,你只是锲而不舍想加她的微信。”
许求鱼紧握拳头:“我只是想加微信感谢一下人家。”
“对,感谢一下,感谢着感谢着呢,你就找到一个新女朋友了。”
许求鱼拳头又松了:“路小姐只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曲缘木:“那不刚好更方便你交女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