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机场,陆桑晚推着行李箱往出口处走去。
喻尚渊?
陆桑晚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帽檐下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喻尚渊也看见了她,冲着她玩世不恭的扯唇浅笑。只是在陆桑晚眼里觉得有点……脑中突然蹿出了两个字‘骚包’。
“陆桑晚,我知道你看见我了。”喻尚渊叫住了无视他的陆桑晚,话语中带着不满。
陆桑晚回头,眼眸往出口处看了看,“你在等人?”
喻尚渊脸沉了沉,“我在等你。”
“等我?”
喻尚渊朝她走来,顺走了她的行李箱,“你以为我在等谁?”
陆桑晚一副问你的眼神看着他。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走了,吃饭。我都等你半天了。”喻尚渊提着她的行李直往前走,搞得那行李箱像是他的一样,而作为他手中行李箱主人的陆桑晚此时还傻站在原地。
见两人距离越来越远,陆桑晚提上步伐跟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航班信息的?”
彼时,喻尚渊嘴角勾出一抹邪笑。“陆桑晚,你这智商是怎么考到华京大学的?”陆桑晚对他说过的话他原模原样的还给了她。
“……”
“你说你今天回来,从榕城飞回京都的飞机就两趟,一趟白天的,一趟半夜的。排除法你会选哪个?”
陆桑晚望着他嘁笑了下,“等多久了?”由于天气原因,航班延误了两个小时。
喻尚渊眼神闪躲,“也没多久。”就是从两点等到了六点而已。
“你……有事?”陆桑晚疑惑的问道,她想不出喻尚渊出现在机场的理由。所以当她第一眼看到喻尚渊的时候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他接的另有其人,只是凑巧她也从这个出口出来。
“没事不能接你吗?我们不是朋友吗?朋友之间不能接机吗?”
陆桑晚觉得他这理由好像挺合理。
朋友。
陆桑晚黑眸映着他那有带着小小臭屁的脸,渲染着她眉眼透着柔,不再是一张冷漠的脸。
*
喻尚渊带着她来到一家高档餐厅,进门就是服务员哈腰相迎,整个餐厅给人营造的感觉就是非上流人士不得入内的高贵感。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座的每一个,不管从穿着还是气质,都透露着阶级的跨越,这是普通人努力都没法达到的。
陆桑晚只觉得这才是像他该来的地方。
“如果你想趁机坑我,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顿我请不起。”陆桑晚定定的看着他直言道
喻尚渊帮她拉开座位,示意她坐下,“上回你请了我,这回换我请。”有来有往,关系才不会断。“我请客,你随便点,尽管坑。”
陆桑晚看着中英菜单,果不其然,这菜单上每一道菜的价钱都是她意想不到的。只是随便点了两道最便宜的草草了之,见状,喻尚渊跟她恰恰相反,哐哐一顿点。
看的出来他很饿。但她不知道的是,这些都是他为她点的。
“陆桑晚,明天学校有篮球赛。”喻尚渊通知她道
陆桑晚敷衍的回他:“嗯。”
嗯什么嗯,“你去看吗?我报名了。”
“有事。”
“什么事?你明天不是有课吗?”
陆桑晚抬眼,“你怎么知道?”其实她早就想问了,他好像知道她的课表一样,每次都能精准的出现在她下课的路上。
“官网。”华京大学的课表官网都能查到。“我无意间看到的”怕她不信,又强调了一下,“真的是无意间,你别多想。”
陆桑晚眼睛眨了一下,面无表情的说,“哦。”
“所以你明天到底有什么事?又是工作?”
喻尚渊看着她,“陆桑晚,你为什么会退出篮球队?”
陆桑晚的眉头轻拢了一下,又舒展开,“没有为什么,不想待了就退了。”
见问不出答案喻尚渊又换了个问法,“你篮球打得那么好,谁教的?”
陆桑晚愣了愣,眼睑颤了颤,喝了口面前的水,语气低落,“朋友。”
"朋友?"喻尚渊挑眉问,她的神情明显的有异样,“你不是说过没有朋友,除了我之外。”喻尚渊把自己撇除在外。
“他已经不在了。”陆桑晚的眼眶瞬间微湿,她的篮球就是莫尘教的,从她认识他开始,她才在他的影响之下接触篮球。莫尘就像是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每提一下,刺就会扎一下。
不在了?喻尚渊凝眉,陆桑晚的表情在告诉他,那人已经去世了。
不知为何,他敢肯定她退队肯定是因为她口中的那个‘朋友’。这个朋友应该对她很重要。
“抱歉。”喻尚渊说
“抱歉什么?”陆桑晚收干眼眶,抬眸问
"我好像提起了你的伤心事。"
陆桑晚嘴角浅浅的抿笑,“我明天有时间应该会去。”
在两人交谈之际,菜已陆续送来。
喻尚渊看着陆桑晚食欲不佳的样子,问:“不合胃口?”
“牙疼。”陆桑晚轻吐而出,从外表看并不能看出她有何异样。
“真的?”
“?”
“你怎么不早说。”
“不是很疼。”
嘴里说着不是很疼,实际上应该是很疼。喻尚渊见她都没吃几口。
在送她回去的路上,喻尚渊突然在路边停了下来,解开安全带,“你先在车里坐一会儿。”
陆桑晚透过车窗看着走进药店的他,一分钟后又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上多了一个药袋。
“嗙”的关门声,陆桑晚问:“你生病了?”
喻尚渊把药交给了她,“你的。”
陆桑晚低头看着手中的药,甲硝唑和布洛芬缓释胶囊。
“你先吃着缓解一下,如果还疼,明天还是去医院的好。”
“多少钱,我转给你。”陆桑晚手下药问
喻尚渊开着车,目光直视前方,“不知道。”
陆桑晚木讷了几秒,“手机上应该有付款记录。”
“我在开车。”喻尚渊语气中隐约夹杂着怒气,“陆桑晚,你非得跟我算的这么清楚?”
“我不想欠别人的。”
喻尚渊偏头压着怒火看了她一眼,“我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