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会儿喻尚渊突然问道，“陆桑晚，你是不是认识那三个人啊？”

陆桑晚偏头问他，“为什么这么问？”

“你怎么知道那三人是往金华苑跑的？”在警局的时候陆桑晚对着警察说了句‘那三人应该跑到了金华苑，你们可以查查那里的监控。’

“喻尚渊，你这智商是怎么考到华京大学的？”陆桑晚满是质疑的问道

“我保送的，没参加高考。”

“你可以不要用这种质疑的眼神看着我吗。”喻尚渊没想到这辈子还能被人质疑智商，“陆桑晚，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质疑我智商的人。”

“倍感荣幸。”陆桑晚收回视线，“他们是往北边跑的，北面只有一个住宅小区，除了往那跑他们无处可逃。”

“你对这片区域很熟？”喻尚渊气笑了，你还挺骄傲。

“不熟。”

“……你明天去榕城，记得多带点衣服，榕城气温低。”她说去榕城后喻尚渊特意查了一下榕城的气温，只有个位数。

*

第二天一早陆桑晚就坐上了去榕城的飞机，上机时还是短袖，下机后已穿上冲锋衣。

寒风刺骨的吹在陆桑晚的脸上，吹得她脸通红。刚还在过夏天，一下直接到了严冬，这让她一下子无法适应，冻得她直往衣服里缩。

陆桑晚在机场随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司机：“姑娘，去哪？”

陆桑晚把手机里的照片给他看，“去这。”

绵延的山此起彼伏，漫天的雪纷飞着，群山被雪覆盖，披上了一件白袄，山脚下还露着绿意，马牛羊都低着头吃着草。

司机看着这画笑道，“姑娘，你这范围可就大了，也没个标志性的东西，我们这最不缺的就是山和马牛羊了。”

陆桑晚也不知道这画的具体位置，“您开吧，开到您觉得像的地方。”

“那行吧，姑娘来旅游的吧，我们这海拔虽然高了点，但风景确实不错。”

司机一路上给陆桑晚介绍了榕城不少地方，陆桑晚只是默默听着，这些都不是她想去的地方。

最后司机把陆桑晚带到了一个景区，这也是游客最多的地方，风景也如那副画里的一样，有山有马牛羊，唯独缺了雪。

草原上的游客们有摆着各种各样的姿势拍着照，也有漫步草原感受大自然美景的人，不论怎样，脸上都是愉悦，轻松自在的，此刻的陆桑晚倒显得格格不入。

她只是默默地取出相机，漫无目的的拍着风景，一路走，一路拍，像是麻木的机器人。

彼时一个牧民正放着牛羊从她身边经过，她的相机对着低头吃草的牛羊拍着，一会儿又对着牧民拍了一张，牧民的脸上洋溢的是朴实的笑。陆桑晚镜头拉进又拍了张，笑容变得清晰，而后放下相机，也对着牧民回了一个笑。

“您好，请问这什么时候会下雪？”陆桑晚问

“下雪啊”牧民说，“你要是想看下雪还得晚半个月，现在有点早了。”

半个月？陆桑晚凝了下眉，转头看向远处的雪山，雪山上只覆盖了一层薄薄的积雪，有的甚至露着山角。

她来的时间不对

陆桑晚问着牧民，“您每天都在这放牛羊吗？”

牧民笑着答，“是啊，从小放到大都放了几十年了。”

陆桑晚低眸看向埋头吃草的牛羊，风吹发梢，翩翩起舞，陆桑晚压低了鸭舌帽，身体又往衣服里缩了缩，继续漫无目的地前行。

抬头望望天，碧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晴空万里。陆桑晚望天喃喃道，“真的不会下雪吗？”

看样子今天好像不会。

拍了会儿陆桑晚没有久留，回了酒店休息。

打开微信，唯有喻尚渊的消息

喻尚渊：【到了吗？】

【冷不冷？】

【衣服带够了吗？】

【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有没有高反？】

【不舒服及时就医】

陆桑晚头顶三条黑线：【咒我？】

喻尚渊秒回：【你想多了，我这是关心你】

陆桑晚：【谢谢】

喻尚渊轻吐了一句，“又是谢谢。”

翌日，陆桑晚又背上包去了昨日相同的地点，拍着同样的风景，一切好像如胶卷回放了一遍。

她又遇见了昨日的那个牧民。

牧民诧异，“姑娘，又是你啊。还没拍完？”

陆桑晚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相框，相框里的照片正是她昨天拍的牧民，“送您。”

牧民看着照片惊喜道，“送我的？”

“嗯”

牧民感谢着收下，“那谢谢姑娘了。”

第二天，依旧是没下雪的一天。

第三天，陆桑晚重蹈覆辙着。只是她没碰到牧民，而是碰到了一队新婚夫妇。

陆桑晚席地而坐，黑包放在一侧，头上戴着耳机，耳机里放着音乐，手里还是拿着相机，时不时就举起拍一张。

“美女，美女……”一个女生连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