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瞥了宁璋一眼，又与当归交换了个眼神。

当归摊手，觉得离谱。

入了冬，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咫尺楼的宋小楼过来探望宁璋。

宋小楼带来了大荒各地的稀罕物件，东海的珍珠、宋国的玉，靳国的人参、西陶的戏，还有大荒讲不完的新奇故事，热闹得很。

肃亲王府的小丫鬟很喜欢听宋小楼讲故事，搬着小凳子围了一排，还有人燃起炉子烤红薯、栗子等物，屋子里香喷喷的，又一阵阵欢声笑语。宁璋也爱热闹，跟着问了许多，她好一阵子没去四处游历，便问那些地方是否还是从前一样的有趣儿。

等快晚膳的时辰，小丫鬟们才赶紧散了，各自张罗起来，留宋小楼在肃亲王府吃饭。

人少的时候，宋小楼拍拍宁璋，笑道：“今儿来，有个好消息与你说。”

“你今日说的全是好消息，还有什么更好的？”

宋小楼道：“你也不问问我，这些日子我都在昌安城待着，怎么听来的这些消息？”

宁璋眼睛骨碌碌一转，道：“有东海的珍珠……敢是五楼主来了？”

宋小楼道：“单是他来也有限，他这几年常在郁主儿那边，没得四处往大荒跑。这个人你定猜不到——”她也没准备吊太多胃口，紧接着低声道，“公子唐止。”

宁璋的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圆的形状。

郁姐姐名义上的丈夫，以及……尚远的秘密师父。

宋小楼道：“你对郁主儿有恩，咫尺楼却闹了糊涂，接连几次对你出手，这回又差点把你害死。五楼主动了大气，不仅整肃了咫尺楼，还专门请公子唐止过来，帮你传功。”

“可是……我并非像郁姐姐从前一样只是内力受损，我……内力尽失。”宁璋叹了口气。

她知道公子唐止的内功绝非小可，可是传功的消耗远比她需要的还多，难道唐止的内功已经高到如此境地？

宋小楼拍了拍她的手，温和道：“唐公子知道轻重，他自然是答应了，才会叫我来的。”她见宁璋仍处在震惊之中难以相信，又道，“他虽答应救助王妃，却也提了三个条件，若是您不同意，恐怕此事也就做不成了。”

宁璋想起当年与唐止的一面之缘，确实他是个很有脾气的人。那时他不由分说救了郁姐姐，又留下一张和离书，说是郁姐姐只要愿意，那和离书随时生效。

若要此人帮忙，也的确得他自己愿意。那么别说三个条件，就是三十个条件，也都提的合理。

宁璋赶紧点头，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