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正华门前
正值朝臣们散朝,官员们三三两两结对出宫,皆是议论纷纷。人潮中沙东王和沙中王二人落于人后也是愁容满面。
“到底是我们看走眼了呀老伙计!”沙东王感叹道。
沙中王回道:
“的确!实在是不能再将陛下看成孩子了!”
“他这般雷霆手段对付李同光和沙西部,怕就怕……”
沙东王欲言又止看向沙中王。沙中王沉吟片刻道:
“王爷过虑了。这些年因着李同光和初太后,沙西部一方独大,咱也大受打压。如今这样再好不过了!那初旭,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到时咱们二人使使力,沙西部不足为惧!”
“老伙计啊,你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怕陛下到时也对你我下手!”
沙中王瞪大了双眼示意他噤声,压低了声音道:
“你我跟沙西部那个女人不一样,这么多年了我们与皇室皆是互相依存的存在,没了李同光,陛下没有对我们下手的理由。更何况你的侄子,申屠将军如今深得陛下重用,你这老家伙又甚好怕的!”
“话虽这样讲……”
沙东王话都没说完,只见沙中王摆了摆手连忙打断道:
“好了你这老家伙,别说了!我走了!”
虽然沙中王如是说,但沙东王还是心有余悸,思绪纷纷。回府后不久,他借口叫来了申屠赤。
申屠赤一进府,沙东王便单刀直入问道:
“赤儿,今日送回来的初月的尸体,是否是真的?”
申屠赤疑惑道:
“叔叔你何出此言?”
沙东王道:
“本王只是觉得不太对劲,权势滔天的李同光,战功赫赫的沙西王怎的就这么容易死了呢?”
他一声声慨叹,顿了半晌又道:
“你知道陛下如今是何打算吗?如今的沙东部已经不像有你姑母时一般显赫了,陛下亦非你姑母亲生……”
申屠赤沉思片刻,抬头走向沙东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叔叔莫要多虑,有我在,沙东部定然无恙!”
沙东王得了申屠赤的话,仿佛吃了定心丸满意的笑了。
于是,申屠赤留下喝了盏茶便起身要离开。离开前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对沙东王道:
“不过有一事,我且告诉叔叔。近几日,陛下可能就要宣布将沙中部交给李和尘!”
正在喝茶的沙东王顿时惊了:
“什么?为什么?”
“陛下打算让庆王妃启程回梧,促成他与梧国长公主的联姻!所以势必要让出些什么。”
五日后.沙西部草场
初旭带着他的褐甲兵踏马而来。场内人影寂寥,只有几名兵士正在喂马。阵阵萧索萎靡之气扑面而来。一名褐甲军打马上前大喊一声道:
“沙西王在此,还不快出来拜见!”
偌大的草场,回声阵阵。却始终没有人回应!初旭哪受过这样的气,转而就令褐甲军全军下马将那几名喂马的兵士抓了起来,并用刀架上了他们的脖子。
“铛!”
随着一阵长剑出窍的鸣啸,初旭开口道:
“本王给你们一次机会,本王数到三!若是还没人出来,那这几个人便当场格杀!”
“一”
“二”
“三”
【三】字话音将落未落间,就见三人并排走了出来。那三人中有两人他认识,一个叫池吉,一个叫阿搙。还有一个,身长八尺,体态瘦削却精干,一张脸被太阳晒成黄褐色。明明正午不算冷中衣却穿了个薄袄子,虽说被盔甲套住。却也比寻常人的盔甲厚了一些。
只听那人走上前来说道:
“世子手下留情!”
一旁褐甲兵威吓道:
“大胆!此时你该称沙西王!”
那人默不做声的看着初旭,一脸为难。却听一旁的池吉道:
“我们的沙西王只有一个!”
但听初旭冷哼一声:
“哼,你们的沙西王?沙西部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东西了!一群贱奴!!!”
草场诸人皆是狠的咬牙切齿,池吉更是直接亮出了长刀便要冲。却见那厚盔甲的瘦子一晃眼便挡在了池吉身前,面朝初旭道:
“世子息怒,沙西王尸骨未寒。将士们也是因为悲伤太过,还请世子谅解。”
初旭冷睨一眼道:
“哦,是么?原来你知道沙西王已死。而我是沙西部世子!那你们就该明白,现在我才是你们的主人!你们都应该无条件的服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