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玩笑话,谁知这边的两人被下破胆了,生怕鸳鸯会喊了起来,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来,跪在鸳鸯面前,不打自招出来。
面对又是哭又是恐的人,鸳鸯过了一会才道,“是谁?”
“是我姑舅兄弟。”
“要死,要死。”
“你不用藏着,姐姐已看见了,快出来磕头。”
与是王夏至便见那男人从后面连滚带爬的出来,对着鸳鸯就是死命磕头。
这样的情景鸳鸯也是第一次遇到,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想着转身要走。
见人要走,又慌又乱的司棋拉住苦苦哀求,:“我们的性命都在姐姐身上,只求姐姐超生!”
到底是要好伙伴,鸳鸯道:“你放心,我不告诉一人就是。”
而此时,角门上的婆子喊关门了,鸳鸯也借此脱了身。
鸳鸯走后,王夏至便见司棋呆呆站着,也不管从角门跑了的男人,万念俱灰的回去了。
各处俱关门吹灯,再留下来也是喂蚊子的王夏至,便飘出了府。
回家的路上,除了主路与各家门口的灯笼,其余地方基本漆黑一片。
不过王夏至走这片路都熟门熟路了,压根不怕黑,飘着飘着,忽然看见前面一户有灯开着。
“前面这家好像是陶家包子铺,”这么晚了还在准备材料。
也不对啊,他家一般都是12左右才开始准备的。
这家店开了十来年,口味一直很好,王夏至知道他家是上午卖包子,下午准备材料,晚上睡一觉,等过了临晨后就起来蒸包子,到了四、五点就能吃上了。
“现在这个时间段,他家不该是在睡吗?”
好奇的王夏至飘到人家窗前,蹲了一个半个小时才知道,在零星的话语中得知,原来今年他家城外老爹的身子总不好,儿子又快成亲了,现在房东突然涨价,一下子内外压力大,两夫妻商量着是退掉这房子,搬到更便宜的西城去。还是不干了,带着多年的积蓄回家去。
“投胎果然是一件技术活。”看看人家李延年,啥都不用干,坐拥年年涨价的京中房子,在看看我,这辈子估计和这大叔一样,买房无望。
回到别院也不是很晚,才八点半,李延年还未睡,特别想说的王夏至便来到书房,唠叨一下。
“其实,要是贾家最后不被抄家,靠着租房,也能平躺一辈子。”人家的落败点,是咱普通人奋斗一生的终点,
这想想怎么还有点心酸呢。
“这就是你看了一晚的结果?”好好的怎么就牵扯到了房子?这又是看了谁家的凄惨事,才有此感叹。
“不是他家的事,”说回贾家,“还真被你说中了,碰到了一对野鸳鸯!”预判的真准。
写完最后一个大字后,也听完她说的事,李延年停下笔来,才道,“结局呢。”
“没有结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洗手后的李延年给王夏至假设,“要是你碰到这样的事,你会如何?”
“我?”自个代入鸳鸯,“先别出声吧,”这毕竟不是光彩的事,肯定得捂住,“但,也不能不说,有一就有二,万一再发生这样的事,怎么办。”说了就会牵连到很多人,不说,放任这样的事也不好。
“你要是能做主这件事呢?”李延年说着起身将装有酸枣仁茶的匣子取出来。
“先把看门的婆子给撤了,然后再把她俩给处罚了。”说完,便想听听他的意见,“你会怎样?”
“我,”李延年放茶叶、冲泡,并说道,“当事两人,放人进来的婆子,杖毙,其余门卫、巡逻看护,管事一律得罚。”
升起来的热气让人打了一个冷颤,让王夏至说出的‘啊’都有一点点变形了。
“此事除了不光彩,你可保证的了那男的,不会在说梦话时,或醉酒时把这事说了出去。”李延年接着道,“流言的威力你也是知道的,传到后面有可能不是丫鬟与小厮偷情,而是小姐与小厮偷情了。”
“是了,园子里住着这么多姑娘,”
李延年喝口茶道,“贾家的公子小姐们都和我俩的年纪相差不大,也快到了议亲的时候,要是这时传出什么点谣言,许多事都得变了。”
“我听婆子们说过,有媒婆上过门,是替什么孙家求娶二姑娘,”要是真有什么流言在此传出来,可能亲事就泡汤了。
“就算不会变成其他的流言,这样的事传出去,人们会怎么想,”李延年放下杯子道。
王夏至想了想,“说贾家治家不严,居然让小厮混进了内园,说不定还有其他的事。”
“人是发散型动物,有时,无论你以前做的有多好,一件没做对,就能全盘否却掉,”李延年接着道,“此事虽说是贾治家不严,但这事是发生在内宅,而内宅当家的与管家的都是王家媳妇。”
后面的李延年就让王夏至想一想。
“从个人的管家能力,衍生到家族教育,或许会让人对王家的印象大打折扣。”
"所以有时简单的事,也会发展成不可预估的大事。"教育完,李延年起身道,“行了,别人家的事说了一大堆,想想自个的事。”
“还有三个月就是太太的生日了,想想送什么吧。”
“对啊,这是‘我’好了后的第一份礼,该送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