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回来的时候还早,王夏至刚好遇到了下马车的李延年。
两人闲步踏着阶梯,聊着今天的所见所闻。
"凤姐这么一个八面玲珑的高情商的都能被气哭了,可见自古到今婆婆都不好惹。"
李延年顺着话,问道何因。
王夏至连蹦三四个台阶,然后一个转身面对着人,一边倒上着台阶,一边巴拉巴拉的把事一说。
“别的不说,贾家那些婆子我可清楚,八天寿宴本就累成狗,你要是没点咖位,理都懒得理你,”尤其是那些看门的婆子们,欺软怕硬、看菜下碟,心情好时另说,心情不好时,见着小丫头想要出个门,或者是想拿些什么东西进来,不给些好处,都不给人开门。
听完人说的,李延年道,“这么好的时机,你不多待着,岂不错过了许多事。”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王夏至满头问号。
李延年给出关键词,“大宴大席的特点是什么”
王夏至一想,“人多眼杂,”
李延年接着说,“下人们偷懒耍滑。”
王夏至立马接住,“无人看管,”
“园里”
“山石杂木丛多。”
“在结合此时此刻。”
王夏至双手一拍,恍然大悟,“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夜静人稀时,藏奸又藏盗。横批,干事!”
当然,贾府也不是菜市场,谁想来都能进来,陌生外人基本不能进来,能进来的都是沾亲带故的‘熟悉人’,简称,内贼。
大寿刚开始时,各各方面严正以待,时时紧绷,唯恐出了乱子,丢了脸面,主子们抓的也紧,到后面从上到下人人都累了,招待的也不是府外之人,是自家人,所以都有些放松了。
这一稍稍放松,恐就让有些人起了歪心思,想做某些事,这两晚是最好的机遇,过了可就没这机会了。
刚飘上大门口,脚都没踏进去,王夏至就道,“我回去了。”
“急什么,吃了饭再去。”李延年道,“今早南海那边上供了些椰子,我让人做了椰子鸡,尝尝味。”
一听吃的,这人就停下脚步,跟着踏进家门,同时还说道,“壳别让他们扔了,做椰子冰沙 。”
“留着了。”
尝完这带着椰香的鲜美的鸡汤、王夏至飘回了贾府。
老太太屋内,众人已经吃了晚饭,姑娘们正在念佛拣豆子,好等明日施斋结寿缘。
听着这熟悉的佛声,转了一圈的王夏至去了园里。
晚上的园子里,除了各院内,主路灯,巡夜嬷嬷手中的灯笼,以及月光,其余地方是黑不溜秋的。
“咕咕……
“呱呱呱……”
“失策!”自己虽然不怕鬼,但是怕虫蛇啊!
这夏天的园子里最多这些玩意。
“我还是在后门口蹲着吧”说着人就往后门哪儿走。
才走到湖山石后这边,忽见远处有两影鬼鬼祟祟的往大桂树那边走。
“还真有情况啊!”
再往前一飘,见的是迎春房的司棋和一男子……
“好家伙,还真被他说中了!”
不是,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难道是张妈放进来的?
王夏至见两人躲进山石立面后,从最开始的互说情愫,到牵手相吻,再到宽衣……一次比一次还少儿不宜。
“啊啊啊……”
“你两好歹克制一下,顾及一下外人好吧!”会长针眼的。
显然,这人忘了有一个词叫,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正当王夏至飘了出去,回避一下时,就见一人过来了。
“这不是鸳鸯吗?”
鸳鸯身边无一人,又没提个灯笼,走着走着就转个弯,往那两人的方向前去。
干柴烈火的两人没想到有人会过来,一听到脚步声,犹如被惊雷般吓到,立马往里躲,而在外面的鸳鸯也看到了人,并认出了是司棋,以为是和自己一样过来小解的,便玩笑的说可知道你是谁,再不出来就当贼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