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神里绫人愿意承认这件事情他是知情的,那自然我也就可以短暂的松口气。
任由心里的石头稳稳落地。
回想短短来到稻妻不过一周的时间,三奉行的人让我见了个遍。
此行所得,虽非我本意,但……
——如此高等的效率,不愧是我。
两人交流暗渡陈仓,只留荒泷一斗一鬼在一旁岁月静好。
实在令我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我拍板,当机立断决定眼不干为净。
我要溜之大吉。
目前想知道的都知道了,其他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完全可以另外再找时间打听。
嗯,用完就扔,好像有点渣。
更何况有神里绫人在这里,影响到了本人的发挥。总之,在这条街,我和神里绫人只能留一个。
我暗中点头,觉得自己总结的很有道理。
…………
……
所以神里绫人离开了。
等等,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如果将逻辑从头开始理的话……
我有我要做的事情。
例如看热闹看见了荒泷一斗,顺便打听点事。意外遇见了神里绫人,再探社奉行的动向,之喜得到了在稻妻方便落脚的地方。
那么神里绫人自然也有他要做的事情。
例如出门闲逛逛到了荒泷一斗,没看成斗虫比赛看见了我。藏在表面下的想法我不敢妄加推测,但明面上的理由是,
——抽空出门看斗虫比赛,现在没有比赛可看,那他就继续回去加班了。
们稻妻有自己的卷王。
所以我说在这条街上,我和神里绫人只能留一个也没有错。
对于神里绫人的离开,荒泷一斗表现得很平静,看上去早已习以为常,只留我一人在此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真走了?
——不是你怎么就说走就走了呀!
在我知晓荒泷一斗与神里绫人熟识后,放任我与荒泷一斗独处。那么他应该是笃定我在荒泷一斗这里打听不到其他有关于他的消息。
不知道是出于对我的自信还是对荒泷一斗的自信。
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那我快进些有又何妨?
所以我向荒泷一斗打听在稻妻有什么方便找到的工作。
尽管兜里还有从北国银行取出的执行官工资,但要跑路,总不能坐吃山空。身上有一技之长,方才能立足。
所以我简单提了下我对于新工作的要求:
——能够不占用空闲时间,随时随地想不干就不干的,最好还能居家办公,不用早起的工作。
主要还是方便在跑路的时候拎包即走,但这样的理由没必要说出来。
可能要求有点多,所以即便没有这样的工作,我也不是不可以放宽一下要求。
我诚恳道:“类似的工作也行。”
但我看到荒泷一斗十分自信。
在我话音落下后,他张口即答,吐出两个字:“混混。”
我:?
我再三确认,荒泷一斗说的的确是“混混”一词二字没错。
“混混是什么工作?”
“混混的工作就是混混。”
“……”
这话属实是没办法接下去了。我沉默,然后试探着询问。
“你觉得稻妻外面为什么干打雷不下雨?”
荒泷一斗:?
“额,我的意思是,我想要一些能够得到摩拉的工作。”
我不认为当混混能得到摩拉,尽管看我的要求,“混混”好像确实是比较符合的选择。
“所以,还有没有别的建议?”
这次,荒泷一斗想了很久都没能给出一个答案。他耿直地询问:“我记得兄弟你应该没打算久留稻妻吧。”
“确实是这样没错。”我点头,“但现在稻妻锁国,我也不清楚什么时候能离开。”
尽管愚人众的船只能轻松出入稻妻,但荒泷一斗不清楚。
所以,
非常好理由,爱来自锁国。
锁国令对于生活在稻妻本地的人没有什么影响,但对于我这种不会久居稻妻的人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一件不小的麻烦事。
有家不能回,只得漂泊在外,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