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给父亲请安...敢问父亲,召我有何事?”
“...我怎么感觉你这么怕我呢。”千乘说,让他坐到自己身边,搂住他的腰。
“保儿佑儿小时候,可抢着要我抱,谁都不能偏爱呢...”千乘抚须,喃喃自语。千容看他似乎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眼中浮现出怀念的神色,更加不敢出声,身体不住颤抖,千乘向上一摸他的背,已是汗湿了一片。
“怎么回事”千乘蹙眉,自己为战事忙碌,别说千容,许久不关心后宫,莫非这孩子病了不成?
千容咽了口口水“君父威仪,汗如雨下...汗不敢出。”
千乘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肩”闲书倒挺通,油嘴滑舌,难道不知司徒的下场吗?”
“父,父亲,我从前确实痴恋仆兰悔,如今孩儿已诚心悔过,大哥二哥的事,我,我...仆兰氏反贼人人得而诛诛!”
“原来你是怕这个”千乘眸色一暗,挥挥袖,软下声“我岂会因此问罪于你。”
“有你二哥一个先例,难道还不够吗。罢了,罢了,仆兰悔都比你大胆些。”
“...” “...”
父子二人齐齐沉默了一下,千乘尴尬的撇过头轻咳,看向千容。
“如今你的哥哥们都亡于战场,诸子中属你最长,我有意抬举你母亲,自打保儿死后,储位空置,我本该立佑儿为太子,却不想...唉。以长不以贤,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千容打断,紧紧抓着千乘的袖子。
“父亲,我不行的!我真的不行!把国家交到我的手中,要烂完的!”
千乘感觉大脑蹭的一下冒火,心想别人想接都接不过,这混小子还敢推辞?压了压怒气,按住他的肩膀:
“我当然知道你几斤几两!嘛,人都是从不会到会的,你肯收心,跟着为父,多听,多看,自然就会了。”
“可是父亲!...”
千容急得咬住千乘的衣袖,两眼泪汪汪。千乘拳头硬邦邦,把他提溜起来推走。
“无需再议,好了,天色已晚,走,我们睡觉去。”
“陛下!不好了!不好了!”
千乘猛地转身,下意识捏紧,倒苦了被抓着的千容,疼得发出嘶嘶声。
“什么情况!”
“梁远将军怕被追责,带兵逃走,联手外獯鹿部,笼络了十万外獯鹿人,自立大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