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簪一觉舒舒服服睡到下午未时,外面噼里啪啦的雨声,她躺在床榻撑起身掀起纱账一角探着脑袋往窗外看。
好大的雨,王簪望着外面脑袋发懵还没清醒过来,但全身上下的酸软不得不让她忆起昨晚那事,余润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那些花样,折腾起来没完没了。
王簪自从得了趣以后也放开了,昨晚加之喝了酒的缘故,真真快乐到了极致。
王簪红润的脸颊一片滚烫,烫至耳尖,她现在怎么也和余润一样成天想着那事了……
都怪余润这个臭男人,把她给教坏了。
王簪思绪回拢抬手拉了拉铃铛,福和和称慧着人去打水来伺候娘子洗漱更衣,两人打帘,饶过屏风进去。
王簪坐在床沿边弯身穿鞋,身后乌黑的长发跟着散落下来,福和见状上前边挂纱账边笑了笑:“娘子可算舍得醒了。”
“什么时候了?”
实在是她睡糊涂了,外面又跟天塌了似的下着雨,她还真有点分不清时辰了。
福和:“都下午未时了,娘子可饿了?”
都下午了……
余润这个男色误人啊。
“有点,一会儿叫刘叔多做几道好吃的过来。”她可得好好补补才行,要不然哪里有精力经得起余润这么折腾。
整整一夜,她都快散架了。
昨晚他还说自己是妖精,他才是吧。
男妖精,妥妥的。
福和不知她心里所想,“欸”了一声,随后正要和王簪商量吃什么好,几个端着洗漱的东西进来,称慧扶着她起身这才瞧见她脖子上留下那些暧昧的红痕,称慧大她几岁,从前做过陪嫁丫鬟只可惜小姐嫁到那家没几年就没了。
也没留下个一儿半女,她们这些陪嫁的也都回了本家,太太见了她们伤心就给了她们一笔银子放她们走了。
她那里会不懂这上面的红痕是怎么来的,再联想到昨晚卧房里传出来的动静,娘子可真是得大人的宠爱。
说不定将来娘子还能跟着大人回京到时入侯府做个贵妾,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称慧笑着打趣她:“娘子这回怕是要多數几层粉才行了。”
她这一说,正在叠好被子回头看了一眼,看就那脖子上晃眼的红痕急道:“哎呀,娘子,你这……一会儿可怎么出门啊。”
这痕迹没几日可消不了,但糖水铺还有好多事,王簪要去和舅舅他们商议呢。
王簪感觉不妙,到镜前扯着单薄的衣领一看全是很昨晚余润在她身上留下的红痕,尤其是脖子显眼的很。
余润这狗男人,小气鬼。
她不就走路不稳被扶了一下嘛。
他就这样报复她。
看来这个样子,今日是不好出门了。
王簪洗漱打扮后,涂了好几层粉勉勉强强给遮住了,转头她就让福和去厨房和刘稻谷说:她要吃肉沫蒸蛋、山药羊肉汤、香菇炖鸡和荷花酥,她要好好补补!!!
昨日她让余润给她买的荔枝就摆在桌上,但她看着外面的雨,她想做的今日是吃不成了。
但这些荔枝留些出来吃,剩下的拿去酿酒也很不错,她腰间挂着昨日余润叫拾钱拿给她的驱蚊香囊,她想着也给老太太做几个安神香囊再做个枇杷膏,这么想着她便着人去买枇杷叶和枇杷花,松贝、陈皮等等,有枇杷果的话就买些回来吃。
她记着雨苑有糖就不用买了,枇杷膏能清热止咳,王簪在家时给王筝做过。
要不是她嗓子哑了,她都想不起来做枇杷膏。
昨晚本来说好要和舅舅他们一块去布置铺子的,但王簪寻了个下雨的借口叫人去和舅舅他们说一声今日先不去了。
倒是王筠不管刮风下雨还是要去张娘子哪儿上课的,她也叫福悦回来回话,张娘子说今日雨大就让王筠先在她哪儿待一天,等晚上雨小了再回去。
王簪吃饱了饭,整个下午都在忙着做荔枝酿等糖水铺开业那日拿出来庆贺,还有就是熬枇杷膏,等余润下值回来时枇杷膏还差半时辰才熬好。
余润回来就不见人影,问道:“娘子呢?”
不会是又去水芽院和她那不怀好意的表哥见面了吧?
侍女恭恭敬敬回话,“娘子正在厨房做枇杷膏。”
枇杷膏?
难不成昨晚太过过份,把嗓子给伤了?
余润连官服都不换就跑去厨房看她,雨苑后厨有两个厨娘,加上刘稻谷和一个老实做事的小伙子共四个人。
此刻厨房里加上正在熬枇杷膏的王簪几人,厨房里也丝毫不见挤,余润进去就见她和夏嬷嬷几人把人家一个半大小伙逗得满脸通红。
余润还听见她夸人家小伙长相好看,等学好厨艺以后肯定能娶个漂亮媳妇,小伙子心里飘飘然,正想顺势说:他要找就找娘子这样的。
一抬头就见到一记眼刀向他飞来,把他吓得话都咽了回去,到了嘴边只剩下,“爷。”
余润盯着他看,那是张年轻秀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