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微笙轻笑了下,他仰了仰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你的力量补足后,这个世界就可以正常运转下去了吧。”
“是这样的。”
“……那就,开始吧。”
【我从未在乎过。】
——“喂,你这家伙谁啊?”
——“哈?你给我再说一次?!!”
——“靠!我警告你温微笙,少他妈的管我的事!”
——“……我就,不能不长大吗?”
——“我啊,那肯定是C城第一大帅比啊,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的那种!”
…………
“哥——这儿!!”
机场里,少年扬着手,细碎黑发张扬,一身蓝白西装礼服更衬得俊俏华贵,像个真正的贵公子。
“好久不见啊,哥。”灯光下,一双桃花眼弯弯,眸子里是藏不住的想念与欢喜。
他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颇有些自得,“怎么样,是不是吓了一跳?”
青年弯了弯唇,语气温和,“嗯,是吓了一跳,在飞机上一路提心吊胆的,生怕我要到拘留所里去捞人。”
少年疑惑地看着他。
“罪名——‘醉驾’。”温微笙拿过车钥匙,薄唇轻启,一身白衬衣温温和和。
“温微笙!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提我第一次学车的事,”少年炸了毛,恶狠狠地瞪着他,“我现在驾驶技术超好的好吧?!!”
“嗯,我知道,”青年眉眼弯弯,温和开口,“所以——好久不见,竹子。”
“也不准在外面叫我小名!!”少年咬牙切齿,然后恨恨地夺过青年的行李,闷着头向前走。
温微笙不紧不慢地走在少年身后,偏头笑了笑。
【可我开始在乎,在乎列车向前行进时,空气会摔个满怀吗?】
在这列疾驰的单行列车上,所有人片段地前行着,像钟表的机械转轮,又像不知春秋的蟪蛄;
而挣扎清醒着的空气摔得头破血流,一遍又一遍,无人在意,也无人能够理解。
……
涟漪泛起,是泪也是雨。
“沈修竹……”他回眸温和一笑,“没事的。”
所以,不哭了,好么?
纵使时光荏苒,我也依然——想许你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