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两位伤员各自裹着纱布出来,就是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
“就是你弄伤他的?”
余喆非再次感受到空气中劈过凛冽的杀气。
这位陶家二爷的气场比威猛的大猩猩还要恐怖,余喆非昂着脑袋,感叹这个男人的体格真是非比寻常!
高大威猛如同传说中的泰坦巨人,再加上全身凌厉无比的气势,把赵金刚都衬托得正常了。
“是我弄的,咋地,还想报复?”
赵金刚面对一身高定气度不凡的男人毫无畏意,甚至还敢出言挑衅,一旁的何渐听了呼吸一滞。
“那隔日赐教。”
男人似乎就等着这句话,空气中蒸腾的杀意把余喆非的小脸都割疼了,何渐的眼珠子也快瞪出来。
啪,他出手扇了赵金刚后脑勺一记,对着眼前一看就不好惹的大佬陪笑起来:“小朋友口无遮拦,花劭家长见谅见谅。”
又对赵金刚狂使眼色:“还不快给人家长道歉?”
“他才不是我家长。”花劭不满地澄清。
“那您一定是花劭哥哥吧?”何渐满脸堆笑,想和对方握个手,见对方漠然不动,又讪讪收回。
“大家都是误会一场,我们柔道社一贯以和为贵,从不助长斗殴逞强的风气。哎,都怪我,是我在现场督导不利,让小朋友们在切磋时发生了一点意外。为给两位陪罪,我做东请大家吃顿便饭,可否请两位赏脸?”
在何渐这里,没有什么是吃一顿饭解决不了的。
“吃饭不必,你弄伤了人难道不该道歉?”男人丝毫不为好话所动,狠厉的眼神只盯着赵金刚质问。
赵金刚虽然不怂,但看社长对他拼命使眼色,又说了一堆好话为自己低声下气地求和,倒是颇为感动。
再加上女神和小弟在边上殷殷看着呢,不好表现得太小气,也就梗着脖子对花劭道:“那什么,对不住了,其实我都没怎么发力,早知道你胳膊有旧伤,碰都不碰你了。”
何渐和白殊瑶都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慈祥表情。
花劭赶紧也趁台阶下:“这也不怪你,你也受了伤,我们算互相扯平了。”
这话虽是说给赵金刚听的,但更是为了稳住陶鼎。
他汗颜地瞥一眼身边这个黑着脸浑身低气压的男人,心想着,先把人哄回去再说,别在外面给他丢脸了。
哎,头又疼了,花劭按按太阳穴。
这家伙不是今天刚下飞机,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他了。
不对,陶鼎是不是又跟踪他了?
坐上陶鼎的车后,花劭不再顾忌,对着男人发起飙来:“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去学校跟踪我了?”
“没有,我一下飞机就赶去了你父亲的寿宴等你。”陶鼎依然沉着脸。
“真的?”花劭乜眼看他,“那你怎么知道我在医院?”
而且还在人山人海的医院一下子找到他,说没装 GPS 谁信?
果然陶鼎沉默不语。
“把你手机给我!”
花劭气呼呼地伸出手讨要,陶鼎顺从地把兜中的手机交给花劭。
“密码?”
“你六位数生日。”
花劭一顿:“你有病啊?不是让你改了嘛!”
“我是有病。”陶鼎低语。
花劭翻了陶鼎手机半天,也没发现自己手机被定位的痕迹。
“老实交代,你到底怎么找到我的?怎么每次一回来,你都知道我在哪里?”
花劭扭着身子,探身过来盯住陶鼎,誓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坐好。”陶鼎叹口气开口,“在你的腕表上装了定位。”
花劭举起手臂,不可思议地看着一直戴着的手表。
这表是陶鼎送的,确切地说他戴的表都是陶鼎给他配置的,而且从小他就被陶鼎养成了每天带腕表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