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而易见的,那些经由政府派遣而失踪的队伍的下落已然找到了,部分幸运儿捷足先登,已经在这座“竞技场”里摸索到了不少规则,建立了这末日中新的秩序。
而你,衣衫褴褛、食不果腹。
赤手空拳打不赢怎么办?
汗水滴落之前,肚皮已经开始叫唤,手环及时地提醒你,“竞技场”提供借贷服务——
你的视线不由得被屏幕上那些精致的铠甲所吸引,你看着下面堪比天价的数字咽了咽口水,但如果赢了这一场……就这一场!你不仅可以得到多出份额的食物,还能够得到“竞技场”的庇护!
自然而然地,你签下了这份不错的协议。
套上沉重的铠甲,望着对面全副武装的对手,你焦躁不安的内心在握紧刀把的瞬间,似乎有些许减弱——
“让我,试试刀吧!”
……
当地狱笑话不再好笑,那就只剩地狱般的痛苦。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万事开头难,然后中间难,最后结尾难。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横滨的确是存在法律的。
受任于危难之际的新市长显然没有他的上一任那么有魄力——最有魄力的那个已经被烧死了。日本虽说是个弹丸小国,但着实算得上是弹丸小国中的一类典型,养不熟的狼也好,惯会称臣也罢,至少在学习先进经验这方面从不落下风。往早了说有遣唐使,往近了说,明治维新吸取了不少西方的先进经验,近年来的异能战争更是被欧洲按着头锤,自然而然衍生了一批吸收的过多的典型职业政客,选举时类人群星闪耀时,什么承诺都敢说,至于为什么是承诺?为什么这些人都是有承诺,但是没有计划?
因为承诺可不着急实现,可计划他得真干啊。
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匆匆忙忙上台的新市长自然做不出什么冒进的行为,只是一味保守缩回原本的框架里,并在有限时间内不断为自己团队的生存进行加码。
这当然没什么不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
只可惜这样的应对手段在港口黑手党的对比之下显得如此……孱弱。
“您还真是恶趣味呢。”
“剧幕差不多也该到高潮了,是时候揭露振奋人心的反转了。”
此时街上稀稀拉拉没几个人,不如说有人的地方全是守卫,无论是居民结社还是公司会社。然而,偏偏有这么个人若无其事地在街上瞎晃悠,眼睛还死死的盯着某个角落,随着这份注视,他眼里所看到的形状逐渐发生不可名状的变化,而他的眼神也逐渐变得兴奋且狂热,随后,他缓缓张开双手,像是在对着熟人打招呼,喃喃道“找到你了”。
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他拼命奔跑着,不顾阻拦穿过封锁区,气喘吁吁,心中莫名燃起的恐慌与兴奋开始交集融合,手环上是两分钟前发来的信息……
【找到人了,速来。】
你知道吗?
如果你能拿自己开涮,并且掩饰好内心的恐惧,那么你就不会被击垮。即使那些可恶的无赖们羞辱你、折磨你,幽默总是一剂隐藏痛苦的良药。
人生就是终极的玩笑,是宇宙中最宏大的段子,充满了讽刺和挖苦,还有那些仿佛由缺觉的编剧在咖啡因刺激下写出来的离谱人物。因此,面对这无意义的一切,笑,大笑,狂笑。
“难道我说得不够清楚吗?”
“……所以说啊,人果然就是一种卑劣的生物,都到了这种时候,还在为自己的做法找理由开脱……”
“好险,差点就狠不下心杀你了。”
“在此,我宣布本世纪玩家最伟大的突破——再见了锁血挂!”她就站在那里,笑得那样欢欣雀跃,挂在破败旗帜上的两颗熟悉的头颅飘摇晃荡,金色、黑色,就好像他们亦为此欢庆着。
以及,在地上的、熟悉的身影……是谁?
红,满片都是红色,这是血与火的颜色。
漂浮在半空中的派蒙在原地拼命地翻着背包,然后发现自己刚吃光了最后一个提瓦特煎蛋,然后哭着打了个嗝。
“完蛋了!旅行者你怎么还不起来啊!玩家小姐变得好凶、好凶……呜哇,刚刚的眼镜先生也被打倒了……”
旅行者的复活cd还没到,她只能一个人哭唧唧的去找锅现煎一个,煎的焦糊边宛若黑炭,还特难吃,但管他的作用对了就行,她给躺倒在地的情报员塞进去一个,然后又默默抹着眼泪爬起来自己回满血。
只可惜事与愿违,在派蒙扑腾着小短腿等着旅行者回来拯救现状的时候,深渊独有的漩涡悄然出现,带走了地上躺着的两位,同时伸出的一只手捂住了即将尖叫的好伙伴——
“嘘。公主殿下还在等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