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落日,绯红中夹杂着浓紫,映在天际线上,又穿过树缝,钻过床上凌乱的被褥,照在应寒杉的肩头。
芙蓉糕在屋里待了一夜又一天,喵喵叫个不停,跳上床扒拉两个人的被子。应寒杉用手把它弄下去,又理了理被碰掉的被褥。
姒银竹还在睡,微卷的头发散在他的脖间,莹白的皮肤上还能看见斑驳的红痕。
应寒杉打量着他,心里微动,前世今生,他心心念念的人,如今安稳的睡在这里,他绝对不会让前世的悲剧再发生。
应寒杉在他的眉间落下一吻,想要起身,又觉得腰间酸痛的厉害,轻轻一动就难受的紧,只能放弃其他念头,乖乖的躺在那儿。
他从床头桌上摸索了半天,才意识到今天早上给主任打了电话调班,当时实在太困,意识不清,模模糊糊的手机应该是掉在地上了。
枕头,毛毯,还有两个人的衣服,在昨天晚上都被某个人一齐儿的弄到了地上,甚至包括用掉的空瓶子和包装袋。
应寒杉找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打开一看,19点27分,各种消息接二连三的涌出来,他忙把手机调了静音,又扭脸看了一眼姒银竹,还在睡,索性开始处理工作。
主任后来又给他发了几条信息,可能是见他一直没回,想多了,又给他批了两天假,让他安心休息。
应寒杉心安理得的表示了感谢,并且接受了假期。姒银竹醒是因为芙蓉糕趁应寒杉一个不注意,就又扑到了床上,尾巴蹭着姒银竹的手,硬生生把他给弄醒了。
姒银竹的手臂自然而然的环住应寒杉的腰,脑袋埋在他的颈间使劲的蹭,哼哼卿卿的连眼睛都睁不开。
“困——”
“8点了。”应寒杉小声对着他说,揉了揉他的头发,又感觉到某个人一直学着芙蓉糕的样子在自己身上蹭,好不容易凉下来,他现在又感受到一丝薄汗。
“起来。”
姒银竹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睛,看着应寒杉,猛得抱着他亲了一口,“晚上好,师父。”
“手先拿开。”
应寒杉的手抓住姒银竹为非作歹的手,却又被他挠了一下手心。
人也没法动弹。
声音含糊着说了句,“晚上好,银竹。”
“不舒服吗?”
姒银竹见他眉间微皱,用手探了下他的额头,有些焦急。
“没事。”
“真的吗?我看看。”姒银竹一脸不放心,话音刚落,又要开始动作。
“真没事儿,手拿出来,”应寒杉的声音都变了,一下子软的像是春三月的溪水。
姒银竹莫名想到了之前他还是云梨的时候,应寒杉那一本正经的腔调。
他的心有点痒,把应寒杉扶起来,半靠着后面的软枕。
两个人面对面,姒银竹另一只手摸到那冰凉的液体瓶,翻开盖子,倒在手上。
………………………
“应老师,我有一道题不会,你可以给我讲讲吗?”
姒银竹决定把他的梦境变成现实,开始学着之前云梨的口气。
…………
“什么题?”应寒杉看着他,就知道某个小徒弟在想什么,决定给他点面子,给他搭个戏,发挥一下某人的戏精本质。
”不对,你应该是有什么问题发我邮箱,或者问助教,我医院还有病人,要先离开。”姒银竹的动作不停,嘴也不停。
“要不你来试试。”
“现在不是说的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