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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各怀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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昝释走出小店一段距离,直到傅乐看不见他之后,原先分散开的几个侍从都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围了上来。

银刃上前,靠近昝释的耳边,低声说道: “将军,如您猜测一般,太子今日进宫了。”

“去见商王了?”昝释手上把玩着腰间的银铃道。

“正是。”银刃道。

“那便去吧!”昝释轻笑着继续往前走:“我听闻南门外有一工匠,制得一手好弓,咱们去训他制一张。”

众人一脸疑惑,自家将军本不善使弓箭,只到了勉强能张弓的地步,单说这弓,将军自有平日里用的趁手的,若是换了,怕是还需要适应才是,怎的现在却要新做一把。

看昝释并未有要解释的意识,银刃也不问,其余的人也只得快步跟上。

……

祁夫人亲自为自己的儿子重新丈量了衣服的尺寸,眼看着太阳要落山了,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儿子的手与儿子话别。

殷鹤笑着拉起母亲的手放在耳边蹭了蹭,问道:“母亲不必伤感,后日去猎场又能见面了。”

祁夫人摸了摸殷鹤手上的纱布:“王后去,宗妇自然也是要去的,到那时母亲也不见得有时间多与你相处,我听王帐那边来报,今年猎场进了两头熊和一群狼,你前日行祭伤了手,眼下手不能张弓,不如母亲去跟大王讨个恩典,便叫你继续留在宗庙吧。”

殷鹤微微摇摇头,回握住母亲的手:“秋猎一事推不掉,母亲不要为了儿子劳烦叔父,儿子心里有数,去了猎场一定让阿槿寸步不离发跟着,即便只能多陪母亲几盏茶的工夫总归也是好的。”

祁夫人望着比自己还高上些许的儿子,还是忍不住心疼,但她也知道自己的儿子生来就仅仅只是自己的儿子,如今他也十六了,想到这里也只能点点头:“既如此,你便多带些侍卫,定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母亲担心。”

“好,儿子不能在母亲跟前尽孝,母亲也要照顾好自己才是。”殷鹤道。

……

殷岙午后便离开了未央宫,朝着进了王宫,临走之前,姚静秋亲自为他更衣,临走前还叮嘱道:“有关蜀地来的那位王叔,殿下有什么疑问只管问父王便是,余下的便不要多言,但若是关于仲弟之事,殿下更是要洋装不知,关心一下仲弟是否安全即可,记住了吗?”

殷岙点头:“我记住了,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还如何做这大商太子,守护大商与你。”

姚静秋被殷岙的最后一句话说成了大红脸,目送殷岙离开后匆匆回了未央宫。

……

商王批示着一份望侯送入殷都的公文之时,身边的内侍才来报:“王,太子殿下昨夜来报,现下已经在云宫殿外等候多时了。”

商王看了一眼身边的人,那人起身撤到屏风后面之后,才抬头对卉说:“让他进来吧。”

“是。”

太子进殿后,朝着他的父王行礼。

商王没有抬头,只是看着手上的公文,待到余光看见人来到自己跟前站定,还不等他说明来意便率先开口:“孤将秋猎事宜交给你去办,你不为后日秋猎做准备,进宫做甚?阿鹤昨日可是已经向天下百姓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已经得到了成汤先祖的认可,若你秋猎出了纰漏,朝中大臣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参你的机会,你可明白?”

殷岙被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也不露怯,语气平和道:“儿臣明白,只是儿臣愚钝,有一事需要来向父王请教。”

商王抬头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有问题该多向太傅请教,何须入宫。”

太子道:“此事太傅或无力为儿臣解惑,只得请教父王。”

商王放下手中的公文道:“说说看,何事?”

太子拱手:“儿臣与蜀地来的昝释王叔这些时日多在一处,与他相不少,但总觉得此人身上有些古怪,且他似乎对阿鹤颇感兴趣,还在城中随意走动,儿臣实在是看不懂这人,还请父王指点一二。”

商王闻言,先是皱眉盯着自己这个儿子,见他不像撒谎的样子,笑着将手中刻刀丢到一边:“孤着实是羡慕老蜀王有昝释这般的儿子,不过你能在这个时候就来问,孤还是很欣慰的。”

商王看儿子摸不着头脑一般的表情,继续道:“你可知他结交这些朝中大臣,甚至大胆的将注意打到阿鹤身上是为何?

殷岙摇头:“他此番毫不避讳的与这些人相处,明显不是想要安插内应或是打探什么重要机密,儿臣实在想不出他这些明目张胆的举动究竟意欲何为。”

商王开口道:“他此番举动不过是向这些人打探关于你的消息罢了。”

“打探我的消息?”

“没错,就是你的消息。蜀国那边早已经定下了和亲的王女人选,据探子来报,这位王女与这位差不了几岁的王叔情谊深厚,他打探你的消息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都是愿意维系殷商与蜀地盟约的表现。”

商王见太子听懂了自己的意思,继续道:“但若是他在结交各方诸侯,那便……”

蜀王点到为止,太子也听懂了父王口中的弦外之音。

“阿鹤是大商少司命,身处大商的核心的同时又在大商政权之外,他是个聪明人,选择了一个最高效最直接的方式迅速了解大商。”商王继续道。

“但他的诸多行为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怀疑。”太子道。

商王眯着眼看太子:“若你还是不放心,便派人盯着他。”儿子虽然相较之下不是那么聪明,但好在心里依旧是在为大商做考量,实心眼有些时候也不见得是坏事,随他去吧。

“是,儿臣明白。”

……

太子走站出宫的官道上的时候,已到傍晚,夕阳西斜,将他的影子拖的长长的。

父亲的话还在耳边,昝释真如父亲所言种种行为皆是为了维护商与蜀之间的交流吗?

保险起见,还是再派两人盯着这位王叔的好。

于此同时,云宫内。

甘班从殿中的屏风后走出来,朝商王行礼。

“太子来了,而且比孤说的时间还要早,太师还有什么可说的?”商王笑着看向自己的老师。

甘班面色并不好,太子此番举动,确实超出他的意料,道:“太子忠厚,老臣无话可说,既如此,明年开春迎娶蜀国公主后,老臣会安排太子行役的各项事宜,只是太子一事既已经定下,那臣想听听大王对这位蜀国来的释殿下究竟是何态度?”

商王站在殿内,顺着门窗望出去,整个殷都尽收眼底:“是个聪明的,知道他越是高调,越是安全,但到底还年轻,手段嫩了些,一些小动作翻不出什么花儿来,但宗庙到底是大商重地,岂能轻易去打扰?”

甘班问:“大王想要怎么做?”

“宗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既然他冒犯了成汤先祖,总归是要做些什么来换取先祖的原谅才是。”商王脸上的笑意更甚。

甘班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沉默不语。

商王斜眼瞪了甘班一眼,但到底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见商王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甘班这才道出今日入宫的真正目的:“臣以为,蜀国为弟,大商为兄,一个蜀国王女不足以与我大商宗女相提并论,但大商还是同意了与蜀国的盟约,我大商宗女远嫁他乡,思乡之苦不得解,那便要蜀王允准我朝派人陪同宗女入蜀中才是。大商也准允蜀地有亲属陪同公主一起入我大商,解公主思乡之苦,彰显我大商仁善。”

商王也知道,太师已然让步,况且太师的顾虑不无道理,一个王女不足以成为两国盟约的全筹码,那自己退上一步也未尝不可,左不过是多送出去一个宗室子,多换一份筹码回来罢了:“既如此,那便由太师和大司命一起酌情从族中挑选合适的人吧。至于蜀地那边,让傅乐去跟昝释谈,傅乐知道分寸。”

甘班摇了摇头:“此事恐怕需要有劳王后娘娘出面才行,傅乐去谈,蜀国那边或许会以我大商诚意不够为由拒绝。”

商王虽然在甘班提到王后的时候就已经冷脸了,但最终还是同意了甘班的请求:“孤会告知王后在昝释返回蜀中之前同他讲清楚。”

“那便有劳大王与王后,老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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