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去哪儿?”周汝越问。
刑玉期的冷和厉廷爵的冷不是一款,厉廷爵的冷是冷酷,生气的时候周围温度都会下降。
刑玉期不是,同样脸是冷冰冰的,却没有厉廷爵的暴戾。
比起一个霸总,刑玉期在周汝越的印象里更像一个不苟言笑的老实人。
现在,不苟言笑的老实人先生给了周汝越一个眼神让他自己琢磨,周汝越就自己瞎琢磨。
刑玉期是碰巧路过看到他还是本来就要到晒海路来?如果是后者,他来这里干什么?难不成是跟厉廷爵一样来找乐子的?
周汝越想到这里,抬头看了一眼刑玉期,后者看起来就一脸正经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吧?
还有,刑玉期是怎么知道自己想报警的?他难道有什么读心术?
周汝越又看了刑玉期一眼,在心里默念“刑玉期好帅,刑玉期是大好人,刑玉期很优秀……”来净化心灵,以免对方真的会读心术。
这个世界很癫的,连系统这种东西都有,刑玉期会读心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上天保佑,他读我心的时候一定要是读到我夸他的句子。
刑玉期应该不会计较吧?
那也不一定。
厉廷爵还在圣宫呢他竟然还帮我报警,说不定就是想把这件事爆出去让厉氏股市大跌然后趁机吞并厉氏。
好阴险一人,周汝越再次抬头看了一眼刑玉期。
刑玉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路。”
地上积了很多雨水,一不小心就会把鞋弄湿。
周汝越根本没在听他在说什么,点了下头,继续神游天外,马上就要踏进水坑。
刑玉期家是医药集团,吞并厉氏有什么用?莫非远志准备拓展业务?
他还没想明白,突然感觉自己被拽了一下,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往后倒去,后背撞上一个宽阔的胸膛。
刑玉期身上的一点消毒水味飘进周汝越的鼻腔,他刚从医院出来的吗?
紧接着,周汝越感觉到自己的脚离开地面,一瞬间腾空后又落到实处。
他好像一个木桩子,刑玉期随随便便就把他从左边挪到了右边。
周汝越有些懵:当医生需要体能这么好吗?
刑玉期眸光闪了一下,从周汝越手里接过伞:“说了看路。”
“哦,好。”
好歹是个将近一米八的大男人,被别人一只手搬来搬去,别人怎么想周汝越不知道,反正他好尴尬啊。
他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刑玉期:这块砖头可真砖头啊,这下水道井盖可真井盖啊,这路灯可真路灯啊……
茫然地走了一段,周汝越才反应过来自己手里的伞被拿走了:“我来打吧。”
“不用,”刑玉期看了一眼周汝越方才被雨淋到的肩膀,“我会看不见。”
“行吧。”周汝越不挣扎了,刑玉期比他高出半个头,自己打伞的时候确实有可能会挡到对方的视线。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段,周汝越看到了熟悉的劳斯莱斯。
拿着伞的刑玉期并没有带他过去的意思,反而朝着对面的清吧走,周汝越疑惑:“刑医生?”
刑玉期抬手招来服务员,要了两杯无酒精饮料,示意周汝越继续盯着外边这条街看。
周汝越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百无聊赖地等了十分钟,先看到几个富商打扮的人走进去。
又过了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晒海路的雨势不见小,人却多了起来。
——
包厢内。
厉廷爵掐着凌蘋的下巴:“凌蘋,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敢惹怒我厉廷爵的,你还是第一个。”
“说实话,”他说,“你确实引起了我的兴趣,但这种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厉廷爵战术停顿了一下,凌蘋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她只是求对方放过自己,仅此而已。
“不许动,举起手来!”
警察忽然破门而入,厉廷爵烦躁地看向门口:“谁这么不长眼?”
他一扭头,眼睛正好和黑洞洞的枪口对上。
厉廷爵:“……”
冲进来的警察也看清了他的脸:“厉队?!”
虽然心下惊疑,警察同志还是保持了良好的职业素养,上前擒拿这一试图逼良为娼的犯罪嫌疑分子。
不料厉廷爵将身一扭,反从他胯下逃走了。
作为霸总文的男主角,厉廷爵的武力值不是盖的,周围人又顾忌着他那张与“厉队”五分相像的脸,让他找到机会突出了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