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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两厢思虑忧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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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礼平日无论见了谁,总是笑脸盈盈,温和有礼,今日见了同窗,倒也不怎么说话,别的人与他打招呼,不过是得了小侯爷一声答应,便无其他了。众人都觉得怪异,心想不知什么事情,惹得沈聿礼这般难以释怀。

周宥钰对周宥言说道:“怎么小侯爷也是心情这般不好。和璟哥哥似的,难道这心情不好,还能隔空传染不是?”说罢,就要朝沈聿礼那边过去。倒是周宥言先拦住他,问道:“你这是干什么去?”

“我问问他是怎么了,关切他一番。”

周宥言神秘莫测地笑道:“你问他做什么,他也不会与你说。只是会问你璟哥儿的事罢了。”

“他问我,我便如实说不就好了。”

周宥言说道:“平日里说你笨,你还不承认。现如今,当真是一点心思都没瞧出来。”说着,又斜睨了他一眼,像是不忍看似的,又无奈地摇了摇头。

知晓这姿态,是周宥言故意的,就是在说他笨呢,周宥钰哪里高兴。当即要对他二哥哥实施一道攻击,那边便传来沈聿礼的声音,先是喊了一声周宥言一声:“致远。”笑闹的两兄弟抬起头,瞧见沈聿礼从那边来。

眉眼之间还暗含一道隐隐的忧虑,看见一旁的周宥钰,喊了一声钰哥儿。周宥钰的年纪,比他们小了许多,喊字到底不合礼仪的,亲切喊一声钰哥儿或小钰更好一些。

这沈聿礼过来,确实正如周宥言所说,问的便是宋璟的事,他说道:“我许久都没见小璟了,因为家父有些事情,交由我处理,便不得空去府里寻他。不知最近,小璟情况如何。”

周宥钰自然没有多想什么,还真是沈聿礼问什么,他便答什么,他说道:“前段时间心情不好,突然心情好了些。本想着昨日请他吃好吃的东西,他却又不知怎么的,出门回来一趟,又心情不好了。他从来不与我说,也不回答我的话,我也不知要怎么办,就自顾回去了。我现今是真不想找他玩去了,他一点都不理我。”说罢,想起宋璟,又抱着手臂生气。

一旁的周宥言说道:“真一点都没见着他了?”

他言语轻轻,却宛如利刃一般,刺进沈聿礼心中,仿若早已经将沈聿礼看穿一般。沈聿礼便不敢再多看周宥言一眼,只得默然地点了点头。只是忙着问周宥钰:“你当半分未去瞧他,不知他情况如何?”

周宥钰说道:“他在我周家,哪里受到过亏待,怎么的我不去瞧他,他还能被苛待不是。”

他很是疑惑,目光也带着几分警觉与疑虑,他一副思考姿态,绕着沈聿礼走了两圈说道:“你总是对他很是关注,别的时候,有事没事,便是向我打听。前些时候,我是觉得你是好奇他呢,不过之前你还往我家里跑了好几次,不是去见我二哥哥,也不是找我,倒是往璟哥哥那里去了。哼,就是你,与他玩得好起来的吧,惹得他,现在都不稀罕与我玩了。”

沈聿礼听闻这话,一时怔然。

听了一会儿的周宥言笑道:“钰哥儿真是还小,天天都想着玩。不像小侯爷,早已经没想着玩的事情了。”此话语焉不详,却让沈聿礼听出别的意味来。他也不是个呆笨的,自然明白周宥言言下之意,定然是瞧出他些什么心思了。

当即不敢去看周宥言去,可是要说,他到底什么心思,他自己也说不明白的。怎么的,忽然不敢看他去了。想明白这点,他抬起眼睛来,不过此时周宥言已然不看他了。

又见周宥钰定定瞧着自己,便说了一句:“下学可否到你府上去?”他想着,无论自己做错什么事,到底还是要先给小璟道歉,总不能这般怯弱着,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够和小璟说上话。然而却听闻周宥钰说道:“你要到我家去?可今晚,是我家宴,你小侯爷过来,岂不是要怠慢你。”

又是家宴。原来自那次游湖,便过了一个月了。周家的家宴,确实是不方便他过去的。于是沈聿礼叹了口气,只想着明日一定要去了,只担心现在不去,恐小璟会更加生气,更是郁郁寡欢。与周家二兄弟说了这些话,沈聿礼便走了。

多余的话语都没说,就问了宋璟的情况。更是让周宥钰笃定:“他就是和璟哥哥玩得好那人。昨日肯定是他邀璟哥哥出去玩,两人吵架了,闹掰了。”他一脸精明相,仿佛已然洞悉真相似的,牢牢盯着周宥言,仿佛要从他这里寻求认同。

周宥言低笑,只说了一句:“是呢,钰哥儿说得是。定然是这样的。”

听到周宥言这一肯定,周宥钰愈发断定自己的推测不错。暗中夸赞自己又聪明的同时,也拍了掌心,在心里想着,定然要到宋璟耳边多吹吹耳旁风,让他只和自己玩,不和沈聿礼玩去。

周宥言见周宥钰脸上神色变化生动,此时又目光灼灼,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只觉得好笑,默然笑了一会儿,径直往自己的学堂去。不管那周宥钰到底思量什么,不过是小孩子心思,还真是只知晓吃喝玩乐了。

清风带来了些许凉意,倒是比昨日更加凉快些。这种天气应当是个好读书的时候,开了窗,累时抬起头来,遥遥望那绿树红花,也当是心情甚好了。

只是宋璟早就坐在此处,将这书页,翻来覆去好几遍,却是连一个字都没瞧进去了。回神过来时,发觉自己盯着这一页许久,赶紧又翻了下一页。想要练字,却怎么瞧,怎么丑。问身旁的杏桃道:“你瞧瞧,这字是不是分外丑?”

杏桃探头看了一眼,她识字不多,但是瞧见宋璟这一手字,还真是端丽非常,便夸赞了一句:“璟哥儿,这字写得还是这般好的。哪里丑?”

宋璟叹了一口气,将笔搁置起来,说了一句:“不要这般哄我了,我知晓到底是有多么难看的。”练字也不成了,只得将东西收拾起来。

想要写一些文章,还是觉得自己的字丑陋难看。模糊间想起沈聿礼时常夸他字好——一旦想起沈聿礼来,便记起昨日他对沈聿礼说了那般失礼的话。也不知沈聿礼是不是将其放在心上。虽然平日瞧着沈聿礼,很是儒雅随和,但是也不知晓,他会不会想着他宋璟,真是对一些小事斤斤计较,心胸狭隘呢?于是这般一想,更是连写文章的心情都没有了。

只能抬起书来,读了好几遍。不过时不时还是出神,即便已然让自己宁心静气,到底还是会胡思乱想。他到底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思虑的感受,只觉沈聿礼怎么想他,到底干他何事?为何如此在意?但有想如若那一双温柔的双眼,不再对他笑意盈盈,那真是可惜。

找出沈聿礼送给他的袖箭,他的手指抚摸冰凉的袖箭,又思及沈聿礼的种种模样。实在是让他摸不着头脑、理不清头绪。不过但凡想起沈聿礼那笑意盈盈神情,也想起他的温和有礼,倒也觉得心间柔和一些。

大约是对以真心相待之人,便不禁也以柔和态度相对吧。这般胡思乱想着,宋璟始终觉得,还是得与小侯爷道歉一声,是他出言不逊,害得小侯爷被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这般一天就过去,晚间还有周府的家宴,他也是非去不可。

到了时间,宋璟站起来,别的人间宋璟思虑了一整天,瞧起来轻松些许,想来是把谁人也不知晓的事给想通了,心间也都放松了一些。自从有小侯爷撑场子后,倒还真是很少有隐隐给他找麻烦的了,这次的家宴,也不像前两次那般,很是危机重重。

一路过去都风平浪静的,无甚异常。

宋璟前脚刚走,便有了仆人送信来,仔细一瞧,是昨日的送信人浦源,是小侯爷的身边人。留在兰苕阁的是翠珠、长修、安彧。

安彧见过浦源,知晓是小侯爷身边人,那这信就应当是那位小侯爷送来的了。只是宋璟前脚刚走,回来还要些时候。他也不戳穿自己的身份,只与其他二人说是来送信的,要亲自将信交给宋璟方才安心,可以在这多等一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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