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柯谅行他针对你了?”
以柯谅行的尿性,保不准因为和他有气就去牵扯别的人,不找他发疯,改找其他人发疯了?!
“没有,是我自己干不下去了,柯总为了业绩无可厚非。对了,我们在老家举办婚礼,随时欢迎你来。”
曹泽将酒杯中最后一滴酒喝完。
他今天是来辞行的,以后不在一个城市了,估计没有再次见面的机会了。
“好,到时候我要是没事一定会去。再见,曹泽。”
“再见,陈凭。”
和曹泽告别后,陈凭有些漫无目的的绕着二环路开。九点的夜晚正是堵的时候,开两米停两分钟,等绕了一圈二环回到店里,他已经迟到了两个小时。
“迟到扣工资啊”,经理拿这个小本本边计边说。
陈凭:“要这么说的话,昨天有人骚扰同事是不是该辞退啊?”
经理不服,“我那叫骚扰吗,那叫追求!”
“店里的规矩,不要相信办公室恋情,骗心骗钱。”
陈凭留下这一句话,把他手里的小本本抽掉,大摇大摆的走了。
开场后,陈凭在店里巡视了两圈,陪一个老主顾喝了一杯,逃到吧台躲清闲。
“有人找你”,调酒师老钱递给他两杯红色的小饮料。
陈凭绕到吧台另一边 ,看到了独自买醉的李期青。
“喝闷酒容易醉,少喝点吧”,陈凭把饮料推了过去,“找我有什么事?”
李期青偏头看着他,也不说话,就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的陈凭起鸡皮疙瘩,才慢悠悠地说:“之前我说的话可能要反悔了,你必须帮我把文件偷出来,如果那个项目我再弄丢了,那就是彻底完了。”
陈凭觉得李期青和柯谅行一样,不听人话,“我说了我不会帮你。”
“那我只能把陈岸的消息透露出去”,李期青将自己的筹码展示出来,并且告知后果,“需要肾源的不止他一个人,到时候运气好,肾源被调查被收回,运气不好,舆论一发酵就糟了。”
被威胁的滋味并不好受,陈凭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错觉,“我们是拿到捐赠书的,没什么好隐瞒的。”
“看来柯谅行没跟你说啊,他给了捐赠者家属一笔钱才有了这个机会。大家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只要有一点差错就会蜂拥而上,救命的东西没有人会让出来。”
陈凭表情空白了一瞬,他就知道和这个人见面没好事。
为了哥哥能顺利拿到肾源,他可以毫无底线的做出偷拿文件的行为,前提是李期青没有诓骗他。
“你已经变卦了一次,要是我拿到了文件,你又变卦让我去拿别的东西,那我岂不成了冤大头了。”
“不,我只要那一个,实不相瞒,柯谅行最近明里暗里的想要搞垮我,我在国内的根基不稳,要是拿不到那个项目,公司就倒闭了。”
好家伙,柯谅行不光找了一个人发疯,还找了两个!
他不是日理万机的大老板,工作狂吗,一天哪来这么多时间去做坏事啊。
这让他怎么办,左手是亲骨肉,右边是要切掉的老情人,他选哪边一目了然啊!
“而且,听捐赠者的家属说,捐赠者已经住进医院了,最多不超过半个月的寿命。那个项目正好是12天以后,等做了手术,我自然没有好威胁你的了。”
“这也是你的截止日期吗?”
“当然,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陈凭没有犹豫很久,“不用考虑了,我别无选择,等我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