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二楼,你朋友要请思思喝酒呢,你快上来,不然思思就要被抢走啦!”
曹泽显然是有些醉了,陈凭在心里骂柯谅行一句阴魂不散。他要是不去,那疯子指不定会对曹泽做什么。
二楼楼梯口被穿西装的人把守着,陈凭被拦了下来,没两分钟,刚才搭讪沈稚的男人便下来把他带上去。
楼上有四个包间,陈凭没有单子上看到包间的价格,估计能上来的都是些有权有势的人。
走到倒数第二间,服务员从两边推开门,里面的光影是陈凭从未见过的,属于富人的快乐。
中央有一张很大的圆形皮沙发,圈起来的空间几乎占据整个包厢的一半。
沙发中间围着个小型升降台,灯光从升降台上方打下来,之前在下面舞台上的舞者正站在上面扭动着身躯。
陈凭只看了一眼,眼睛就立刻从她们赤果果的上身移开。
曹泽正被两个女孩调戏的连连往后躲,即使光线很暗,陈凭还是能想象出来他脸红得要滴血。
“陈凭你来了,你朋友好有钱呐,玩的也花”,曹泽窜到他身边躲过女孩的攻击。
二十六岁的温室花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胆怯的同时,眼睛却好奇地往升降台上看。
陈凭朝他后脑勺狠狠拍了一下,警告地看了一眼想要凑上来女孩们。
“走了大学生,这里不是你该待的。”
纸醉金迷,节制无度的糜烂国度,说的就是这种地方。
“陈凭。”
柯谅行叫住他,他从走进这里就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眼,这算什么?装不认识?
他身边的模特站起来,走到陈凭身边,对他穿着廉价全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闪过一丝隐晦的嫌弃,然后软弱无骨的靠在他身上。
“帅哥,我陪你啊。”
这个凶巴巴的帅哥身材十分有料,模特的手忍不住往他饱满的胸肌上捏了捏。
栾思思本来坐在沙发上和盛辛说话,陈凭走到她背后,“已经很晚了,我送回去吧。”
盛辛凑了过来,“柯谅行介绍的管理人就是你啊。我不是很喜欢这种的,不过应该能管得下人来。”
他是柯谅行的朋友,记不得他这个曾经见过一面的小人物是理所当然的。
“我也这么觉得,盛老板再见。”
“别急着走嘛”,盛辛把桌子上的车钥匙拿给旁边的男人。
“思思,我让我司机送你回去吧。车上还有给你准备的小礼物,不要拒绝我哦。”
车钥匙上标志又大又明显,栾思思有些犹豫不决,为难的看了柯谅行一眼。
这么好的车她从来没有坐过,刚才玩游戏的时候盛辛故意输了好几千块钱给她,她不想再去做出租车或者是陈凭那张破旧摩托的后座。
盛辛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命中注定一般,不管是谁都会心动,没有例外。
只是,如果做的盛辛的车就是打了陈凭的脸了。
不过,陈凭并没有被下面子或者丢脸的感觉。
“既然这样就麻烦盛老板了,思思,你就跟盛老板的司机去吧,他一定会把你安全送到家。到家记得给我发个消息。”
“......嗯,我知道了”,栾思思站了起来,有种不敢直视陈凭的感觉。
栾思思一走,盛辛本性暴露了,瘫在沙发上长叹了一口气,“我最讨厌讨好这些立贞洁牌坊,什么都不懂的女人。”
他阅人无数根本看不上那个栾思思,要不是柯谅行的要求,他也不至于故意引诱那女人。
柯谅行像是没接收到他怨念极深的视线,注意力一直在陈凭身上。
“过来。”
不是什么命令的语气,不知道是在说他还是说模特,陈凭甩开模特变本加厉想要拉他的手。
“我无福消受,柯老板慢慢玩儿。”
他转身要走,门口的两个保镖拦住了他的去路。
“柯少还有什么事吗?”
明明俯视着沙发上的柯谅行,可却觉得气势被压了一头,陈凭很讨厌这种感觉。
“我让你过来”,柯谅行又重复了一遍,“你不会想知道得罪我的下场。我不会动你,但是你知道我会从你身边人下手。”
盛辛瞪着好奇的眼睛,看看柯谅行,又看看陈凭。
以他的眼力刚才竟然没有看出来,柯谅行感兴趣的既不是沈稚也不是那个什么思思,是这个毫无品味,廉价穿着的男人。
就算是同性恋,怎么也该找个又香又软的,年纪小长得好看的才对,这种的算什么啊。
陈凭咬牙切齿地说:“几年不见,你变得更卑鄙了。”
“谢谢夸奖”,柯谅行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我喝不下了,你来帮我喝吧。”
“你!”
陈凭捏起拳头往前走了一步,他想起柯谅行装醉的那一次。
现在再提有什么意思,逮着他薅羊毛薅上瘾了吗?!
还是说,想用这种方式证明他是在乎他的?
柯谅行的想法他不得而知,几年前他可能会甘之如影,现在只觉得有病。
他大步跨到柯谅行身边,柯谅行把酒杯递到他面前,陈凭挥手挡开。
不知道是柯谅行没拿住还是他力气太大,酒杯被甩飞了出去,砸在地板上,溅起一片反光的碎片。
柯谅行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凭,“这已经是你数不清第几次对我动粗了,包括那一晚。”
“闭嘴吧你,一大男人搞的跟怨妇一样,不就喝酒嘛,老子喝,省得你再唧唧歪歪。”
柯谅行:“······”,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把他毒哑。
陈凭拿起桌上的酒瓶,在盛辛又好笑又觉得不能笑的捂嘴表情下,二话不说将瓶口怼进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