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姚天青给那个被生祭的少年取的名字。
他没有细看这个合同,白怜关掉手机,陷在软绵绵的沙发上,天花板的吊灯在他的眼里折射出星星般的光点。
白怜伸手去够,好似有星河流淌过。
“小白哥,是累了吗?”
白怜点点头,他的声音透着疲惫,但依旧像是泉水般清澈,侧头看向地上的人:“段霁星,你是不是喜欢我?”
坐在地毯上的段霁星猛地抬起头,看向白怜,喉头滚动,段霁星的脑袋好似炸开了烟花一样,被火星点燃的枯木几乎要将他脑内的理智燃烧干净。
还没等段霁星回答,门铃突兀响起,白怜有些好奇谁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段霁星深呼一口气,说他去开门。
冷风从大开的门缝中穿来,连带着白怜都嗅到了空气中散发着的尼古丁的味道。
刺鼻、恶心,生理性的不适。
“怎么是你,这么晚你在白怜家里做什么。你没有边界感吗?”龚明拧眉问,他上下打量着穿着居家服的段霁星。
“龚总。”段霁星沉下声,心念,没有边界感的人是你才对吧。
“好端端的你不好好的搞你的建筑,跑来娱乐圈做什么,别来淌这一个浑水。”龚明像是习惯性的训斥道。
“这就轮不到龚总关心了。”
“你。”龚明沉沉叹息,然后问:“白怜呢。”
“你找白哥什么事情,现在都这么晚了,白哥需要休息。”
龚明长腿一迈,推开拦路的段霁星。
段霁星想拦没有拦住。
“白怜,你和那个谢灵究竟什么关系。”龚明质大步走到沙发上的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你知不知道你在招惹什么?”
“他不是说了吗,娃娃亲。”白怜皱眉懒懒打了一个哈欠,虽然之前用这副身体承受了很多龚明这种俯视的目光,不过那都是为了维持人设。
“那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把我当什么了!”龚明突然发难,“娃娃亲——呵,你是不是故意这样,好再勾引我。”
“龚明!”白怜厉声呵道,他站起身抬眸对上龚明的眼睛,“我们很早很早就不是一路人了,你别现在假惺惺地做出关心我的样子,你不是也有新欢了吗,怎么现在又觉得我好了,想让我巴巴的回去吗?”
“别来我面前犯贱,装的很关心我的样子。”
“白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现在又算怎么一回事,他呢、他为什么在你家。”龚明指向一旁的略显无辜的段霁星。
“他是我的助理,之前不是你指示叶暮把我的团队都解散了吗,龚明,管好你自己就行,我和你不会再有关系了,你也不要再跑来我面前了,你不觉得深夜来一个omega家里很是冒犯吗?”白怜说的很决绝。
“好好好,是你说的,到时候别被人骗了还来求我。”龚明撂下一句话便甩手走人了,连门都被甩的哐哐作响。
待人走后,白怜才捂着胸口缓缓蹲下身,妈的,该死的alpha信息素,一帮神经病。
他的眼眶湿红,白怜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起身去翻药箱里的缓释片。
“操,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