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怜还是我们公司的人，我也可以选择让白怜不参演。而且要是让秋野来担任主演的话，凤凰娱乐也会同样注资，并且比之前只多不少。”

龚明皮笑肉不笑，鹰一般的眼神扫向同样正视着他的谢灵，“让我意外的是兰登控股的接班人什么时候和我们公司旗下的艺人关系那么好了？”

谢灵搅弄着助理才送来的热咖啡，故意笑道：“啊，我和白怜是娃娃亲啊，在座各位都不知道吗？”

空气骤然凝固。

“不过既然龚总主动提出注资的话，想必姚导也是会欣然接受的，但让秋野担任主角的话，恕我不能接受，只是一部电影而已，龚总不会和我争吧。”谢灵意有所指，他可以为了白怜投资姚天青，龚明也可以为了秋野自立一个项目。

“我也不同意。”姚天青和谢灵达成统一战线，“我的主角只能是白怜。”

白怜只觉得秋野的眉头越皱越深，空气中各种味道混乱在一起，白怜看向身为座上身为beta的两人，颇有些羡慕他们闻不到这该死的味道。

“姚导，我之前认真看过了剧本，您心中既然已经有了人选，那我自然也不会撼动一番的位子，我只是想有机会争取少年巫祝的试镜机会，仅此而已。”秋野开口，打破了此刻的尴尬。

“你那么自信吗？”

姚天青审视着秋野，他知道青年近来有些冒头，之前资方也向他举荐过秋野这个人，碍于压力他当时是看过秋野演的几部剧的，都是些悲情的男角，只有近来上演的一部电视剧出演了扛了主角。

其实，秋野并不是不合适，在白怜出现在他面前并且没有拒绝他之前，他不是没有考虑过秋野。

仔细一看，秋野甚至有几分和白怜相近，特别是眼睛，形状格外接近，从秋野的眼睛里，似乎能窥见到从前的白怜。

只是秋野面对是他一直朝思暮想的人，而他心中的主角，只能是白怜。

“白怜，你怎么想？”姚天青转头问白怜。

白怜不假思索：“都可以啊，反正我是唯一的主角不是吗？”他笑着看向众人，有些漫不经心。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秋野竟然有些心伤的模样。

“白怜你别太——”龚明本想发作质问白怜为什么连和谢灵有关系这件事情都瞒着他，可一时之间竟然无从问起，曾几何时，他也真心喜欢过眼前的青年，只是变的是白怜。

但究竟是从哪里变了的。

龚明眉头紧皱，究竟，是从哪里开始他变的不爱白怜呢。

谢灵将身后的助理叫了过来，嘱咐他几句：“既然没什么问题的话，那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那么接下来商讨一下合作的正事吧，兰登也不是毫无诚意来的。”

待公司几人离开后，白怜才如释重负地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稀碎的阳光经过玻璃窗的折射碎成一块块，像是一串串的玻璃珠落在白怜的脖颈。

他能感觉到自己对信息素的味道越来越敏感了，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方才空气中的味道几乎就要让他的腺体爆炸。这就是分化期吗？

是不是应该休息一下呢，想着白怜不由抚摸上自己的脖颈。

“小白哥，昨天，你是去见谢、谢灵了吗？”段霁星蓦的发问。

“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他抬起头，段霁星刚好挡住刺向眼睛的光，只余一片阴影。

“没，我只是觉得有些巧合。”段霁星沉下眼，看向微眯着眼困乏的男人，他能闻到很淡的信息素的味道，但信息素并不会给他带来任何改变，仅仅是一种嗅觉上敏感罢了。

昨天出现在家里的酒味并非来源于酒精，而是由腺体发散出来的带有侵略性质的信息素，只是他忽略了。直到今天会议上出现了同样的气味，因为离得近所以他才能感受到。

没有人会在这种场合喝酒的，唯一的可能就是离白怜最近的谢灵发散出来的，一股酒味，和昨天小白哥身上的一模一样，他好烦，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因为他是beta，就连让小白哥带上自己的气味都做不到。

白怜点了点头：“很惊讶吗？”

段霁星摇头。

“我们是朋友，不用对我隐藏那么多情绪，”白怜咬重朋友二字，“不过我和谢灵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他不出现的话我都不记得有这个人了。”

“那娃娃亲……”段霁星的声音小了下去。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家破产之后自然不作数了，而且。”白怜看向段霁星，“我不是omega啊。”

门口，传来水杯落地发出的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