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到这部分,老人家的话明显变多了。但讲着讲着,她忽然发现哪里不对。
她只释放了五根链条。此时,眼前却有六条,一条金光闪闪的锁链混在淡黄色当中,异常显眼。
于是,漩涡水户顺着金锁链看去,瞅见努力绷着嘴角的辉响。
“如此迅捷?!但只有一条吗?正常,正常,毕竟是初学,以后勤加练习,链条的数量自然会增多……以前真没偷学?”
“谨遵教诲,头一回学。”辉响努力把其余的链条又往身后推推。
但是那些玩意实在太闪了,就算再怎么推,漩涡水户也能看到他背后冒的金光,跟古代壁画上的神仙似的。
“你……递过来,让老身数数。快点。”她收回了自己的链条,方便数对面那小子的。
几条金锁链中间一段昂起,而链头低下,靠链尾推着过去,就像几条蛇,不过,是低着脑袋认为自己做错事的蛇。
“一、二、三……七、八?九!”漩涡水户指着它们挨个数,数完,差点朝后一仰,仰翻到地上去。
不是她见识短浅、大惊小怪,而是这小子看一眼就学会,如此这般天才……其实她也犯不上太惊讶。究其根本,木叶最不缺的就是天才。
但是一下来九条是干什么?想做九尾人柱力的执念导致的?从她爷爷那辈起,最多的一直是五根!
她一手搭在胸前,平复着自己的呼吸。片刻,漩涡水户的气息恢复平稳,咳嗽两声,说道:
“你果真天才。”
“唉,水户大人别夸了。我有错。”旗木辉响抬头,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脸上挂着忧郁的神色。
“什么?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漩涡水户不知其所云。
“不就学得快点,有什么好的。每回学个东西,还没感受到学习的快乐,就学完了,这有什么意思啊?您所说的慢慢练习,我也无缘体会,唉……”
“……”水户忽然麻了。
听听,这是人话?
“人生索然无味啊。”辉响靠上白色坛柱,扶住额头,真情实意地叹息着。
速度那么快,当然不是学来的,是复制来的。写轮眼复制不了这类密术,真正派上用场的,是这些年攒的生命能量。
今天还是他第一回尝试这功能。效果真挺好,但花得也真多,三位数变两位数……肉疼。
“咔——!”
什么东西裂开了。他回头去看,发现裂的不是漩涡的老心脏,而是漩涡手边的坛柱。它从中间裂成两段,一段还在坛上,一段在漩涡水户的手里。
“您小心点,那是您那个时期的老建筑啊!”
“年轻人,你实话实说,是不是在报复老身之前跟你开玩笑啊?”她单手提着那块柱子,慢慢朝辉响逼近,那架势就像能抡死一头大象。
自来也那孩子总讲辉响看似纯良,其实很“小心眼”,看来是真的。
“啊哈哈,那怎么会呢?”
漩涡仍然朝这边走着。要不是头发被绑着,怕是要一股股地飘起来,表演真正的“怒发冲冠”了。
“您别这样,我对天发誓,我没有那么无聊!”
“下不为例。”漩涡水户将坛柱往辉响脚边一撇,“教学结束。今天就先教到这,明天再来找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踏上台阶往下走去。那步伐本来稳得不像老年人,辉响正感叹着,却见她身形突然一抖,像是要滑上一跤似的。
他立马闪身扶住漩涡,见她捂住额头,忙问道:
“怎么了?难道是九尾?”
她一瞥辉响,摇着头推开他的搀扶:“连只牲畜都压制不住?老身还没那么不中用……只是,麻烦你稍等片刻。”
事实上,的确是九尾在作怪。以漩涡水户的精神力,可以做到屏蔽九尾,但架不住九尾发了疯似的试图跟水户取得联系。
她得看看九尾要说什么。如果这东西扯不出个所以然来,以后就不用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