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龙马君都打不过。
井上守微微皱眉,“我也觉得奇怪,而且咱们去青学采访的几次,她挥拍都是左手,但我看过她以前的比赛记录,她不是左撇子。”
芝纱织心底咯噔一声,有股不好的预感,“前辈,你说她…该不会是受伤了吧?很多天才选手都会年纪轻轻地患上手肘病,所以当时才弃赛,还整整消失一年。”
“你胡乱猜测什么?!”
提前结束比赛的立海大正选正好听到他们这段话,还不等井上守开口,切原赤也就抢先道,“叛徒退赛是因为部长怕影响不好,所以帮她递了申请;消失整整一年也是因为她自己造孽,所以被赶出了立海大。”
“立海大…”芝纱织掩嘴惊呼,“我记得你是切原君。”
切原赤也,立海大的王牌,唯一的二年级正选。
“叛徒是…”
“不就是你谈论的锦织吗?连这都不知道?”切原赤也没好气道。
叛徒虽然是叛徒,但要打要杀也都是他们立海大来,关旁人什么事?
丸井文太却和切原赤也不同,抓到了重点,“不过锦织那丫头为什么要用左手打球?”
仁王雅治搭着搭档的肩膀,“噗哩,应该是不想再当部长的复制品了吧?彻底和我们划清界限~”
“切!整天就只知道和一群垃圾混在一起,我们管她做什么。”切原赤也不以为意,“快把副部长和她拉开,坐在一起成什么样子?外面又要谣传咱们和她的关系多好了。”
众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只是不巧,他们的对话让经过的越前龙马起了疑心。
柳莲二更是难得的陷入了深思,他发了消息给自己的小学同学,曾经的双打搭档,约他出来见上一面。
在场除了单细胞的小海带和丸井文太,众人也都多多少少意识到了不对劲儿。
刚刚还替锦织兮跟记者解释的仁王雅治唇角的笑意更是淡了几许,和搭档对视一眼,两人纷纷从对方眼底读懂一抹担忧猜疑。
手冢国光找了越前龙马来热身,两人走在安静的鹅卵石小路上。
越前龙马背着网球袋,单刀直入道,“学姐为什么不用右手?”
“这不是你该好奇的事。”手冢国光显然不是个会说谎的人,只能回避话题。
“她真的受伤了?”越前龙马肯定道,“部长要是不说的话,我只能去问问立海大的部长了。”
“……”手冢国光。
不二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密。”
“放心,我这个人最是守口如瓶了。”越前龙马保证。
当天夜里,一直游荡在外的越前龙雅突然回国了,阴森着脸杀到锦织兮在东京租的房子前,没礼貌地咚咚敲门,不知道地还以为是什么债主临门。
锦织兮一开门,就看见风尘仆仆赶来的越前龙雅,惊讶,“便宜表哥?”
越前龙雅目光冰冷,一言不发地拽着她直接往外走。
锦织兮猝不及防,连拖鞋都来不及换,“等等…你要干什么?这是要去哪儿?”
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拖下楼,塞进出租车了。
“去最近的医院。”越前龙雅跟着上了车,对司机道。
“好嘞。”
锦织兮四肢泛凉,一瞬间脸色惨白,惊慌失措之下,拉着车门就想要跳车。
越前龙雅眼疾手快地将人拦腰困住,抓过她的手腕,半跪着用蛮力将她放倒在后车座上,“你给我老实点儿。”
锦织兮发丝凌乱地松散着,睡衣因为剧烈的挣扎衣领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她的小脸青紫扭曲,“放开我!我不去——”
司机都被这架势震慑住了。
“开你的车!”越前龙雅怒吼。
司机连忙不敢看了,专心开车。
“谁跟你说的?越前?他又是从哪儿听说的?”锦织兮的唇色发白,面上没有丝毫的血色,像个坏死的木偶,被束缚住了手脚,动弹不得,“手冢?还是不二?”
昏暗的灯光下,女孩儿颤抖的嗓音染上无言的害怕,打滑,脆弱的令人心疼。
“现在谁说的还重要吗?”越前龙雅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向来玩世不恭的瞳孔里是沧桑和疲惫。
他垂着头,俯首称臣地认输,嗓音低沉嘶哑,“小兮,才不到两年啊。”
早知道是这样,我当时就不应该让你回国…
锦织兮想要安慰他没事儿,可就是不知道怎么的,眼圈一红,心脏酸涩,泪水控制不住地决了堤,打湿脸颊。
她不想让自己太没用,所以只能死死地咬住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她怎么心平气和地跟他说没事?
她连她自己都骗不了。
凭什么啊?
她不甘心。
她真的不甘心,她后悔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冲动的,可是当时那种情景,她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不用检查了,粉碎性骨折,没救了。”
“是我…自己砸的。”泪水断了线,平静着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