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被这毫无来由的一问弄蒙了,“肯定不啊,我欣赏的人多了去了,要是每个都娶,我估计都没钱买这么大的房子,住不下的。”
“住得下你就娶?”
“肯定不娶啊,欣赏又不是喜欢,我刚才只是随口一说,话说你最近怎么老爱怼我,你都好久没怼我了。”
随风走在他前面,正对着他慢慢退着走,随意道:”那位西王母是真好看,一看就是不识人间烟火的冷面美女,逼格很高,对了,少昊伤人不是应该由天道来罚吗,怎么是她来?”
见到随风和兰槐回来,小白赶紧凑上去,正好听见这话,便道:“若是小事劈几道天雷即可,少昊神这回害死这么多人,还欺瞒天道,几道天雷是不够的,得由西王母掌刑,至于会怎么判那是西王母的事情,不是我们能知道的,风风你还好吧,你脖子还疼吗?”
随风随口道:“一点点。”
他又摇摇头叹息,”这么说来那位西王母是掌刑的,叫一个美人做这种事,有点不人道,血腥多难看啊。”
恰在此时,兰槐冷声道:“西王母本体豹尾虎齿,披头散发,因貌丑喜好变美人,你口口声声夸赞的美人,本体与兽类无异。”
“啊………”
“那你是脸该不会也是变的吧?”
随风很心痛,要是兰槐这么完美的脸和身材也是变的,那真叫他难受。
突然,一个人重重地扑进他怀里,毛茸茸的狐狸头在他胸口蹭来蹭去,“夫君这外面太乱了,刚刚吓死我了,你跟我回妖族就不会有人伤害你了!”
兰槐冷脸走到一边抱手靠在树边,给胸口上的伤施法。
随风假笑,单手拎着她的狐狸耳朵挪开人,“公主,我真的高攀不起您,您还是回妖族去重新觅一位夫婿,我是人,早晚都会死的,您难道还要给我守寡吗?”
“也不是不行,我给喜欢的人守寡也不亏,我们狐族一辈子只喜欢一个人,我只喜欢你,本公主给你守寡,你该觉得荣幸。”
……
这简直就是一个情爱是什么都不通的笨狐狸,昨天还喜欢兰槐,今天就喜欢他了,花心大萝卜也没这么厉害。
随风态度很坚决,道:“我不娶,您杀了我我也不会娶您。”
小狐狸满眼气愤,随风静静等她考虑。一会儿后,小狐狸无奈道:“就算不娶,你的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报,不然我会被我父王打的,你帮我去给我父王说清缘由可以吗?”
“可以呀当然可以,小事儿。”
随风利落答应。
一直抱手看戏的兰槐脸上的阴云总算散了点,“我与你同去,妖族的浊气也要清。”
于是,随风一个闭眼睁眼就被兰槐带到了妖界入口。
有法术就是好啊,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回到自己的地盘,小狐狸的公主脾气和架势也上来了,“你们好好逛逛我妖界,我先去找我父王请罪,私自跑出去他肯定生气了,一会儿我再来找你们。”
不等随风拒绝,她坚定道:”我不想让我喜欢的人看见我被父王骂的样子,丢脸。”
人走后小白呸了一嘴,“我还以为你们两情相悦,结果是她单相思,风风这么好,她那大小姐脾气配不上你,听我的风风,你以后找媳妇不能找这样的,温柔贤淑是最重要的!”
随风忍不住笑着纠正她,“你什么时候学会背后说人坏话了,小狐狸性子是骄横了点,但人不坏,还有谁说媳妇必须温柔贤淑,你这是刻板印象,只要我喜欢,她哪怕是个母夜叉我也喜欢的。”
小白挑眉哼了一声,蹦蹦跳跳走在前面。
妖界入口离妖界的核心地盘还有点距离,目光所及都是成片的绿树繁花,这里的树奇形怪状,有的高比擎天柱,上面挂了长长的藤蔓,藤蔓上生有白色的小雏菊,有的只有一人高,枝桠没有规律延展,长短不一,枝干粗壮,树干上的经络突兀骇人,乍一看还有点像人脸。
有生机,隐隐又有一股阴森的荒凉。
作为一名画家,随风有记录美的能力,此景只能算奇,算不上美,他叹息,堂堂妖界的装修甚至比不上兰槐在西荒的紫芦苇屋,兰槐不光人好看,审美也不错。
想到兰槐,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停下来回头问身后的人,“兰槐,我上次喝醉了你抱我回去,我除了绑了你,真没干别的事情吗?少昊神说那天我身上你的灵息很重,抱一下不至于这么重吧。”
他太清楚自己酒醉的德行,一醉就喜欢抱着人叭叭叭说一堆话,尤其兰槐长得还这么符合他的审美,他真怕那晚自己把人衣服扒了嚷嚷着要画人体写生。
要真是这样他真的会死,这里对同性恋似乎不是毫无接受度,兰槐会不会误以为他是好色。
大概是他的神情太紧张,兰槐停下吸收浊气的动作,望着他,“若你做了别的事情,你当如何?”
“我真的做了啊!”随风抱头大喊。
兰槐若有似无嗯了一声。
随风崩溃,他真的扒了兰槐的衣服要画画吗?
丢脸丢大了,他破罐子破摔,“那我赔罪吧,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就怎么对我,这样可以吗?”
他扒了兰槐的衣服,兰槐也扒他的,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只要他不扭捏,这样兰槐就不会误以为自己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小白已经跑了很远,她一只妖回来,也算是回家了,肯定急不可耐去闲逛了。
兰槐目不转睛微低头看他。
“趁这里没有别人,有人的话就不方便了。”
他可不想被别人看见他衣不蔽体的样子。
“你确定?”兰槐有点不理解随风的做法。
“确定啊,我很有担当的。”
兰槐嗯了一声,“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随风睁着眼睛抬头看他,眼睁睁看兰槐的脸越来越近,腰上一紧,兰槐单手把他揽入怀中,宽大的手掌在他腰际轻抚,烫得他发抖,另一只手缓缓掐上的他的腰,麻酥酥的,兰槐扶着他腰的双手略微用力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