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你呢?”
“电子。”
“那倒是专业对口,我对电子一窍不通。”
“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两人走到一座天桥上,悠悠晚风撩动她的长发。她想起钱程曾跟她说,有次在她身后看到她长发披肩的样子,忽然就喜欢上了。
两人倚靠在栏杆上,她问他:“厂里那些桃花有你中意的吗?”
“没有,我曾有个女朋友,是我们学校的校花,我们谈了三年,不过最后还是分手了。”
“那一定刻骨铭心吧?”
“嗯。”
他仿佛陷入对初恋的回忆中,性感的唇边流淌出忧伤深情的口哨声,是温兆伦的那首《随缘》:原来爱得多深,笑得多真到最后,随缘逝去没一分可强留。茫然仰首苍天,谁人躲藏在背后,梦中想的都遗留。原来每点温馨,每点欢欣,每个梦,随缘荡至没一分可强求。回头看这一生,人如飞虫堕网内,恨的苦的须承受。你你我我随缘曾邂逅,笑笑喊喊想起总荒谬。进进退退如何能永久,冷冷暖暖都必须承受……
看着眼前这张帅脸,她觉得他没当明星真是太可惜了。
吹完这首歌,他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有啊。”
“那我宿舍那朵桃花岂不是只能枯萎凋零了?”
“你还是考虑下你那些烂桃花吧,免得你没遭劫,我却遭劫了。”
“要不这样吧,我们可以假装谈恋爱,这样就可以彼此渡这桃花劫了。”
“你确定这样能帮我渡劫?你确定那只癞蛤蟆不会吃了我?恐怕我会万劫不复吧?”
“试试嘛。”
“怎么试?”
“这几天不忙,我们可以一起吃夜宵,散步,出双入对。”
接连几晚两人一起出去吃夜宵、散步。
他还唱歌给她听,他的歌声也很好听。
回到公司后,他又带她去他办公室听歌。
他问:“你喜欢听萨克斯吗?”
“放来听听。”
他拿出一张碟片放入VCD机,是Kenny G的一张萨克斯专辑,有世界名曲《致爱丽丝》、《此情可待》、《罗密欧与朱丽叶》等。
两人边听音乐,他边教她认识VCD机里的构成,哪个是变压器,哪个是电源板、解码板、散热器、机芯等。
这样的夜晚还是很美好的,至少可以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
然后她和IQC谈恋爱的消息便传遍全公司了,气得那张“大饼脸”因愤怒和嫉妒都扭成麻花了。
她挑衅地不无讥讽地酸溜溜地嘲弄道:“哟,人家现在也是有男朋友的人了。”
江荻懒得搭理她,长着一张平庸的脸就算了,还长着一张令人讨厌的嘴。我可是来赚钱的,难道你们都是来演宫斗剧的?
江荻知道她心里肯定想划破自己的脸,再轻蔑地唾上几口;想抓住自己的头发,拼命地拉扯;想撕烂自己的衣服,再狠狠地跺上几脚,然后解气地扬长而去。
就像有些被出轨男人抛弃的女人一样,只会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在另一个女人身上,却从不责怪那个出轨的男人。
江荻能想象出她每次和IQC一起出双入对时,这只癞蛤蟆气得腮帮子一鼓一鼓的恨不得咬死她的模样。
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浑身带毒伤人就是你不对了。你要是温柔善良、贤良淑德,IQC也许不一定对你无感的。
因为当一个女人错过那个她最想嫁的人就会变得越来越挑剔,当一个男人错过那个他最想娶的人就会变得越来越随意,挑剔是因为谁都不如你,随意是因为反正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