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既有腿也有鳞片,半人半鱼,难道是传说中的人鱼?”白渊问。
“比起这个你不如先想想怎么搞一双鞋吧,难不成你整场考试都光着脚。”黎羽说。
黎羽用玩味的眼光看着白渊的光脚丫子,白渊懒得理他,转身开始检查房间,虽然他确实需要一双鞋。
白渊把目光转移到床上,近看才发现这丝绸布料很丝滑,流光溢彩,光照在上面好像会流动一样。白渊仔细观察发现真的有东西在流动,他用手触摸,心里一紧,是人皮的触感,上面流动的很可能是血。
白渊视线往上,看到墙上的画,画上是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少女,他感觉画里的少女也在看自己,但是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攻击,白渊就没有管她。
白渊四处检查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对黎羽说:“这房间里除了那张床和那些画应该没有什么危险,我在柜子里发现了几床旧被褥,虽然已经落灰发霉了,但是好歹可以盖。”
“我也找到了。”黎羽向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是一双鞋。不怪白渊找不到它,它被塞在书桌底部和地面之间不到两厘米的狭小空间,被挤压得不成样子,要不是黎羽说,他真认不出那是一双鞋。
白渊准备接过鞋子,黎羽却往后退了一步,看着他的脚说:“先处理脚。”白渊顺着他的目光低头,自己的脚确实太脏了,上面沾满混杂着鲜血的脏泥,他的左脚跟在路上不小心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因为时间已经太长都已经凝固了。房间里没有水,白渊打算找块布擦擦,黎羽却拦住他,说了声等我就开门出去了,不多会儿又回来了,手里端着一盆水。
“不好好处理会感染的,这水还算干净。”说着蹲下身就要给白渊洗脚。
白渊条件反射地将脚收回来,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白渊说:“抱歉,我不习惯别人碰我。”黎羽倒也不在意,等白渊自己处理好伤口后,他拿布擦了擦鞋子,撑开鞋面,让白渊穿上试试。白渊穿进去试试,感觉还不错,虽然有点小。
这是一双女士室内便鞋,平跟,略微有些尖头,原本白色的面料已经变成混乱的灰色,但意外的和白渊的破病号服挺搭。白渊试着走两步,感觉这鞋子质量还挺好,放那么久了,被他这么猛地一穿居然没有崩坏散架。试完鞋子两人就在床边的地板上打地铺。
“要留光吗?”黎羽问他。
“都可以。”白渊答。
“那留一根吧。”说完黎羽吹灭其他蜡烛,脱掉鞋子钻进被窝。柜子里只有两床被子,一个垫底下,一个盖上面,两人只能睡一个被窝,白渊睡靠床的一边,黎羽睡在另一边,两人背对着背。
白渊闭上眼睛却没有入睡,脑海里开始一个人推演,今天他看到这座城堡的时候,他隐隐约约感觉到,心中有一副场景,并且随着一行人的深入,画面变得更加清晰。
那是在昏黄的光芒下,浑身生满鳞片的人鱼浸出鲜血四肢在地面上如山体陈列,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的尸骸,有人站在海岸上远观着场景,其中站在军队前方的只有两人,看衣着像是贵族,甚至王室。军队的神情都很平淡,似乎是与他们无关紧要的事情...白渊能感觉到,破局的关键就在这副画中,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所看到的就是过去发生或未来将要发生的事实,只是现在线索太少,白渊看不清画全部的内容。
白渊觉得头好痛,这是使用剖绘的副作用。现在白渊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贸然发动能力让白渊浑身更加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