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见他这般表现,更以为他做贼心虚。
晏可洋直接问:“医仙在写什么?”
桑柏仁一看是他们两个臭小子,自然马上镇定下来,他见两人鼻青脸肿,肿得猪头似的,还以为是来找自己治伤的。
他放下手中狼毫:“你脑子摔坏了?”
晏可洋关起门来,盯着桑柏仁,沉吟片刻,问道:“我们二人想来问问医仙,师娘腹中的孩子,真的两个月大么?”
桑柏仁对上这些小屁孩向来没什么耐心:“想说什么?”
晏可洋还在思索怎么措辞才合适,一旁的萧岩已经直接来了句:“两个月前师尊只回来了半日。”
桑柏仁瞬间心里一震,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情急之下随口说的月份竟有纰漏!
他又没住在望月峰,怎么可能知道宿雪涯哪天在?
不过问题不大。
“什么意思?”他皱起眉头,看向萧岩,“你们师娘怀的是魔胎,谁也没见过,谁知道具体哪天怀上的?你们在怀疑什么?”
两个年轻人沉默不语。
桑柏仁突然猛拍桌子,怒吼道:“谁教你们的?!”
两人吓了一跳。
“剑尊死了没人管教你们了是么?”桑柏仁腾的站起来,“我这就去把掌门叫来,让他好好教训你们两个孽障!”
晏可洋顿时色变,立刻求饶:“我们错了错了!医仙息怒!”
他慌忙拦住桑柏仁:“我们也没说什么啊!我们只是想确认小师弟或者小师妹还有多久能生出来!是你自己想多了!”
桑柏仁故技重施:“你们既然怀疑他,就把他杀了,照着肚子捅!再把我也杀了!”
“嘘!嘘——”晏可洋想捂他的嘴,又不敢动手,慌慌张张劝着,“声音小点!你想害死师娘么?!”
桑柏仁大步往外走:“我去帮你们杀!”
两个弟子瞬间方寸大乱,连忙阻拦,好不容易才把他拦住。
晏可洋不住道歉:“打扰了打扰了,医仙息怒,千万不要去掌门师祖那里说!”
桑柏仁冷哼一声,终于停下脚步,而后把人推开。
“告辞告辞。”晏可洋拖上萧岩,打算离开。
“等等。”桑柏仁叫住他们。
他盯着两人的脸:“你们这个猪样回去,可别影响你们师娘的心情。我替你们把伤治了。”
晏可洋笑起来:“医仙实在太善良了!”
一刻钟后,两人回到望月峰。
风衔青在窗边看到果然两人的脸肿得更厉害了。
晏可洋嘴里还叫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桑医仙也太歹毒了!!”
萧岩则是一声不吭,只是仅仅攥着拳头。
而后两人各回各屋。
风衔青无奈地摇了摇头。
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不靠谱的大师兄?
三人待在自己房间,各自思索今后的生活。
晏可洋心想自己是大师兄,师尊不在了,自己必须撑起这个家!
两个师弟,一个全是花花肠子,一个看着木讷呆板,背地里说不定有多闷骚,只有自己光明磊落,一心爱护师娘。既然他们都不承认孩子是他们的,他愿意接纳这个孩子,当做自己的!
以后他晏可洋就是孩子的继父!
而另一边,风衔青正对着镜子端详自己那张俊美无暇的脸,抹了灵药后,已经消肿了,还是那么地英俊呢。
于他而言,师兄一无是处只会撒泼打滚,师弟剑术还行但是根木头,一上一下两头猪,只有他是个聪明人。如今师娘虽然有孕在身,看似脱离危险,但毕竟是魔胎,谁也不知道孩子能不能顺利生下来,生下来之后又是什么样。往后的波折还多着呢。他得尽早为师娘准备好后路。
至于那个孩子……既然两头猪都不认,他愿意接受。只是爷爷那儿估计不好过关。
风衔青叹了口气,往后只能靠自己了。
剩下萧岩回屋换了身衣裳,未曾耽搁,已再次提剑去练剑坪。
两位师兄思想龌龊,孽畜一般,剑宗也靠不住,自己必须尽快突破境界,才能护师娘周全。
三人各自有了自己的打算。
于是第二天,三碗热气腾腾的安胎药送到了玉流徽嘴边。
玉流徽当场干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