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汤姆时不时因为抽痛而停顿,而断断续续的话语,春张愧疚与心疼交织,她捂住了汤姆还想解释的嘴,手下的温度,即使是在夏日也因为疼痛而偏低。
“别、别再说了,你需要休息。”
一句话还没说完,春张就忍不住偏头哭泣,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打湿了汤姆的衬衫。
瞧见春张默认的态度,对于索玛来说就像当头一击,瞬时丧失了语言功能。
谁会相信他呢?连关系亲密的春张也宁愿否认自己的品格,他又怎么能奢望陌生的傲罗,素不相识的陪审团和异国法官?
索玛绝望地想,即使是他也无法否认,钻心咒是自己发出的事实。
如果不曾见过事先汤姆表露出的恶意,和具有歧义的语言,恐怕连他也对有罪深信不疑。
过了好一会儿,春张用抬手狠狠擦了擦泪,忽略背景中争吵处理方案的官员,看向邓布利多,
“教授,我们得到医疗室去,汤姆得到休息和治疗。”
“当然。”
始终未曾发表意见的邓布利多收回探究的目光,点头答应。
邓布利多驱散开人群,用悬浮咒将汤姆浮起。
被按压在地的索玛瞧见了离开的春张,唯一的安全感抽离,他叫住了春张,重复申述无辜,即使空洞无物,
“不是我,我从没想过。我是讨厌他,可你相信我,我绝不会使用这样恶毒的咒语!”
春张飞快地瞧了一眼他,就立即将脸埋进了掌心,仿佛索玛是蛇头美杜莎,她无法停止哭泣,既为汤姆所遭受的痛苦,又为索玛即将面临的一切,更是深深的自责,她感觉自己的心被巨龙撕成了两半,
“我知道,是我,是我一再拖延蒙蔽,可你,你应该冲我来才对的。”
索玛被傲罗们粗暴地从地上拽起,将被押往清出的空教室,等待审判。
即使被春张的话语刺得鲜血淋漓,但索玛还是想要发出最后的澄清,他想起了黑巫师们狡辩的话语,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夺魂咒!”索玛面红耳赤,“他操控了我!污蔑了我!”
汤姆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直,但反驳的却是春张。
“不!”她痛苦摇头,“汤姆对我发过誓,牢不可破的誓言!他无法恶意折磨人,恐吓人,否则将会死亡。他又怎么会残忍地污蔑你,用牢狱恐吓你!”
“你不该这样做,你真不该这样做!”
这是春张对索玛说的最后一句话,却只留他一个背影。
索玛的眼睛一下变的灰败,像是乌云下的湖泊,连最后一丝反抗的力气都失去,跟随傲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