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就像在梦中一样,春张心心念念的人站在朝阳之中,对应他的名字,是属于夏天的热烈,春张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索玛抬头瞧见春张,不由自主地露出傻笑,可立即想到求和并不适合表露高兴,又努力压下了嘴角,想要表现他的严肃认真。
他心跳加速,清晨的寒意迅速褪去,可能这就是反复练习的好处,挽留求和的语句并没有受主人紧张的影响,快过大脑,先一步说出了口,
“我们之间存在很深的误会,事情并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从没有那种愚蠢的纯血思想,我...”
时间忽然变得很慢,站在台阶上,春张与索玛对视,背后是天光下的接连群山,她听着眼前人一一将心中的猜想坐实。
对爱人的了解,让她无法自欺欺人地就这样定罪,春张想,她至少该去求证,于是她等待大门开启,却没想到,索玛也在等她。
春张忽然很想念索玛的怀抱,于是她扑了上去,埋在索玛怀中,闭眼感受他的温暖。
“我就知道...我想你了。”
大段的解释被打断,可索玛却只觉得庆幸,他不再说话,抱紧了春张。
经历坎坷,有些感情反而弥坚。
礼堂中,无意瞧见两人牵手进来,汤姆心神俱震,无声的悬浮咒失去了力量,盛着燕麦粥的金汤勺啪地掉下,溅了周围同学一身。
“抱歉,是我,无声咒并不熟悉,清理一新!”
听到抱怨,汤姆回过神来,为无辜受累的同学清理干净袍子。
他不明白,这怎么能和好呢?这是连他也无法解决的矛盾,春张最终要离开!
汤姆刻板地用餐巾拭嘴,掩盖内心的翻江倒海。
难道是春张宁愿为了那个蠢货,放弃始终执着的信念,甘愿为他留下?!
想到这,餐巾被揉成一团,汤姆只觉得恶心想吐,好像吃下去的是一盘鼻涕虫。
这是他连想也不敢想的奢望,只能通过‘卑鄙’的手段间接达成,却被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轻而易举的达到!
汤姆承认他嫉妒得发疯。
双眼又一次的刺痛起来,他不再克制,呻吟着捂住了眼睛。
“汤姆?汤姆,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身旁的伙伴率先发现了汤姆的不对劲,不断地呼喊着汤姆的名字。
得益于汤姆多年的伪装,他在学生间广受赞誉,更别提他现在还代表霍格沃茨参赛,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斯莱特林的餐桌,同学们你一嘴我一嘴地关心。
“没什么,我,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
但这一句压抑着的,温和的话语并没有得到重视,很快就淹没在嘈杂的人声中。
“闭嘴!”
眼睛变本加厉地胀痛,一跳一跳地牵动神经,汤姆终于暴露本性,他没有理会惊诧的‘朋友’们,丢下餐巾,站起身来,冷冷扫视一圈,围观的人噤若寒蝉,自觉地分开一条路来。
直到汤姆走远,消失在礼堂门口,人们议论纷纷。
“你瞧见他的眼睛了吗?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真可怕,他那样,和血人巴罗似的,我还以为汤姆和别的斯莱特林不一样。”
“那是汤姆压力太大了,期末考试、社团、三强争霸赛,我还瞧见他借了一本本关于时间的书。”
“更何况他早说过想要一个人待着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汤姆并不陌生,曾经春张就是这样搜寻着他的踪迹,但绝不会与别人混杂在一起。
“汤姆,你的眼睛!你得找邓布利多,这不是玩笑!”
汤姆低头,楼梯之下,春张正焦急地仰头劝说,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但就这么一晃神,索玛从后面走出,相连的手格外刺眼。
“这不关你的事!”
“是的,不关你的事,就不劳你费心插手我们之间的恋情了!”
索玛紧接着汤姆话尾反击,春张沉默不语,默认了索玛的质问。
同样的情形,胜败颠倒,不被偏爱的汤姆原形毕露,那些费劲心思的伪装不堪一击,
“插手你们的恋情,可笑,我只是将真相说出来...”
说到一半,连汤姆也觉得语言苍白,他视为天堑的隔阂,原来只需要索玛掉几滴廉价的眼泪就可以跨过。
可春张却误以为汤姆说的是,那些彰显占有欲的约会建议,
“汤姆,我知道你只是好心,却适得其反,这些是正常的磨合,随着了解,我们会解决的。”
面对春张的围剿,巧舌如簧的汤姆也终于无计可施,
“真够可笑的,你居然当真了,会为了他留下,为了爱?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