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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关于时空的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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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来到一个房间。

周围死一样沉寂,他想要观察环境,却发现视野的变换机械断续,就像垃圾场里遗弃的手摇放映机,绘图的匠人尤其马虎,放映的卡片模糊成一团,看不出任何细节。

这并不符合常理,汤姆想要停下,身体却继续前进。

视野总是跳变,上一刻还是色块组成的黑色大门,下一刻就会莫名变化为俯视的视角,凝视着身体,过长的停顿间隙让前后的变化更加突出,总有一部分的肢体被人漏画,露出一成不变的背景板。

汤姆还在继续走,在一卡一卡的闪变中,黑色的门越来越近,或许是到了故事高潮,那偷懒的画匠不再节省颜料,偶尔的俯瞰构图中,四五笔构成的身体终于完整。

像是为了印证汤姆节奏的猜想,画面放映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不得不快走起来,几个画面切变后,汤姆搭上了把手。

出现在汤姆眼前的,是一把卡通银剑,线条宽扁圆润,画在一张白纸上,为了夸张效果,装饰的红宝石和剑身一样大小。

普通人当然会大失所望,但恐惧却蔓延上了汤姆的心头,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却无法返回——

那异常硕大鲜红的宝石开始膨胀跳动,摇过几张画面,“砰”一声,打破了默片的无声世界——宝石应声破裂,化作一滩油画棒涂抹的鲜血,并不停蔓延,直至将整张白纸染红...

——汤姆猛地睁开了眼,大汗淋漓。

满视野的红随着聚焦消退,汇聚成一小点,它随着格林德沃回复信件的动作而晃动,是血盟。

而那声响——汤姆瞧见了撞上窗户,糊成一团的巧克力蛙,私自拆开了他慰问品的红发男人正小心翼翼地将蛙取下,趁庞弗雷女士还没探出脑袋,清除一新解决了留在窗户上的巧克力渍。

“要是被那位严厉的女士知道,咱们差点就被赶出去了,”邓布利多坦然地将他的罪行均分,庆幸地说,面对格林德沃不赞同的目光,他毫无被抓包的愧疚,无比自然地转移话题,“巧克力蛙的经理给我写信,添加了我的画片!”

好像这比晋升梅林爵士团一级大魔法师的祝贺信还要重要,邓布利多兴致勃勃地想要拿出画片,但他停住了,他瞧见了醒来的汤姆,

“下午好,汤姆!我想,现在的你已经是我们的老朋友啦!”

邓布利多的语气非常高兴,看上去并没有计较十几年前的欺骗,汤姆坐了起来,脑子绝称不上清醒,心脏仍在快跳,但长久的训练让他能条理清晰地应付邓布利多的问好。

“如果没有别的变故的话,我想是的。”

病床前聚集两个叫他戒备且讨厌的家伙不是件愉悦的事,汤姆环视四周,企图找到第三人,但他注定要失望了。

春张没有出现,汤姆说不上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感到失落,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春张。

邓布利多回答了汤姆心中的疑问,“我想春应该还在上魔药课,她应该下课后就会过来,庞弗雷女士也将你即将醒来的消息告诉了她。”

这必然是一件准备良久的盘问,汤姆明白了他面临的状况,与其叫邓布利多主导谈话,接受他无比正确的审判,还不如主动出击,恰巧汤姆也想要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我有个问题,想问格林德沃先生。”

一旁陪同的格林德沃显然没有料到还有自己的事,他似乎很想一口回绝,却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不得不停止回信,

“问吧。”

“你瞧见了未来?”虽然是个疑问句,但汤姆说的无比笃定,为了应对时空的危机,春张将一切信息都告诉了汤姆,包括格林德沃的意外。

“那不是什么该死的未来!”这显然挑动了格林德沃最敏感的神经,他直起了身,反复地纠正汤姆的用词,“那不是未来,一切都没有发生,你明白吗?你们回到了过去,但什么都没有改变,这说明一切逻辑都已经闭环,那个愚蠢的幻境就此结束了,它永不可能成为现实!”

“所以它是随意生成的可能未来,粗糙随机。概率低地几乎没有,只是时空为了展现它对未来的掌控而囊盖的结果。”

出乎意料的,这次汤姆和格林德沃达成了一致,为门背后的现象主观地下了定义,确定它一文不值。

认为时空就像麻瓜的占卜家,运用那些拙劣的手段,去似是而非地说一些好与坏的话,排列所有可能,毫无指向性,却全面地挑不出错来,只等有一个预言压中,就跳出来大嚷大叫地收取费用,而时空似乎更加高级,它收取别人的敬畏。

但邓布利多却指出了两人刻意忽视的事情,他皱着眉,

“既然这样,你们没理由这样担心害怕。我不明白,这事到底怎么了?盖勒特,你总是回避我的问题,哪怕向两个小孩求助,也不询问我的意见!”

格林德沃是绝不愿在爱人面前展露自己可能的丑恶,那丑恶无比真实,撕裂了幻境中的爱情。

没有被挽回的错误在时间的演绎下放大,他的阿尔会发现他曾经的举动是多么的罪不可赦,会给自己带来毁灭性的痛苦伤害,而轻饶的宽恕是多么的可笑。

“没必要询问,三年级的小孩都能做到,一个滑稽滑稽的事情。”格林德沃故作轻松。

而汤姆呢?他多么希望这是个幻境呀,但越强调毫不在意什么,就越清晰地知道这事的严重性。

汤姆低头,放置在亚麻床单上的手空无一物,这是真实发生过的痕迹,他企图催眠自己,却遗漏了这个证物。

“汤姆!”一个惊喜的声音打破了三人间的沉寂,是春张,她出现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一瞧就是刚跑过来的。

邓布利多让出了床边的位置,或许是期待一场激动人心的拥抱,去扫清不被爱人信任的阴霾,汤姆甚至预判了会发生什么,他坐直了身子。

但春张却在最后想起了什么,她克制住了激动,只是抓起汤姆的手晃了晃,就这样表达了关心,

“真高兴你醒了...下午好!邓布利多教授,格林德沃先生。”

“下午好呀!”与格林德沃轻哼一声就算回应不同,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回应了春张的问好,“今天的天气可真好,至少比前几天连绵的大雨要叫人心里舒畅。”

春张一直是两人之间最薄弱的一环,她很快就在邓布利多的宽容下败下阵来。

与汤姆闭口不提不同,春张无法强装无事蒙混过关,即使邓布利多已经在漫长的时间中原谅了他们,她也无法做到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个结果,

“抱歉教授,关于隐形衣我欺骗了您,这一定彻底破坏了您和波特先生的友情,因为我的隐瞒...”

“但,”这听起来简直无法被原谅,春张急忙为自己解释,“我并不是想抢夺波特家的宝物,我计划在回来后还回隐形衣,可...”

那是混乱不堪的一天,除了庆幸汤姆逃过了死亡外,春张没心思再去想别的事了,但冷静后,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汤姆没有带回那件银光闪闪的斗篷。

她甚至和索玛几人踩着积水的草地一点一点地寻找,也没发现那件衣服遗落的痕迹,

“但我已经打出了寻物启事,正贴在公告栏里呢,或许是哪个学生捡走了...”

春张越说越激动,她快被自己心底的愧疚压哭了,连汤姆握住了她的手都没发现,

“那衣服掉在了时空的房间里,”汤姆承接了丢失的责任,他坦然地与邓布利多对视,很难说他是态度真诚,还是过于熟悉正派人士的软肋,“我不小心把它落下了,但它一接触地面就消失了,像是滑了下去,我没法拽住它。您可以同波特先生说,这是我的过错。”

“怪不得你一瞧见我就溜走呢!可这不是什么大问题,”邓布利多笑着说,“当然,最开始是个大问题,弗利蒙非常生气,要同我决斗,认为我们辜负了他的信任,当然,这是事实,并发誓绝不卖我们一瓶速顺滑发剂,我只能选择用隐形兽毛织成的隐形衣去弥补。尽管这与弗利蒙的损失完全不相称,那是一件古老而非常完美的隐形衣...但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并且要在失效之后再买一件弥补,好的隐形衣真是一项大的支出,几乎掏空了我所有的积蓄,但——”

“几年后弗利蒙在清理杂物时,在自家的阁楼上瞧见了那斗篷,它就静静躺在那,攒了厚厚一层灰尘。老实说,在接到弗利蒙的信时——我还以为又是一封吼叫信,或者迎面撞上一群苍蝇,要么一沾上就臭烘烘半年的脓汁...你无法猜中他的下一个点子是什么,弗利蒙的恶作剧天赋无与伦比,但好在是个好消息。”

邓布利多摸了摸春张的头,将自己被无辜牵连的经历说得滑稽有趣,

“我没有你的诚实勇敢,我欣喜若狂地接受了弗利蒙的和好,并没有去深究这背后的原理,现在看来,应该是那衣服掉进了某年的裂缝,最后回到了它的主人身边。”

莫名其妙却皆大欢喜的结局,春张终于放下了一直积攒在心头的愧疚,对邓布利多笑了起来,但很快一个新的疑惑冒了出来,连带着汤姆忽然改变计划的愤怒不解,她转向汤姆,

“你干嘛要脱掉隐形衣呢?你明明知道这样才能躲避死亡,又为什么要推我下去呢?我们分明计划好了一起回到现在,在那之后又发生了什么?怎么会浑身是血地出现?”

一个个疑问亟待解答,而汤姆却无法对春张坦诚相告,他握着春张温热的手,张了张嘴,还是选择了隐瞒,他避重就轻,没有回答真正重要的问题,

“隐形衣或许有些作用,穿上它,我或许能逃脱时空的抹杀,可一旦脱下,在路过某段书架时,我的身体就会不可避免的消失……我不想就这样的活着,被所有人忽视。”

是的,汤姆始终无法认同第三个兄弟的做法,为了活着,苟延残喘地隐姓埋名,被世界边缘化,失去生命中的乐趣,那些有关于财富、权力和威望的事情,这绝不是汤姆所追求的长生。

“所以你脱下了隐形衣,想要靠那所谓的,虚无飘渺的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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