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女人闻声站了起来。就在杰森准备制服并质问她的时候对方率先发出了尖叫。

“你个小兔崽子不要硬扯台灯会漏电的！要扯先把插头拔了啊！”

“不要踩到地上，地上有玻璃渣！快去床上待着！”

“.......”

……啊？

杰森承认自己确实是因为小丑的缘故变得脑子不正常了，但眼前这个女人明显疯的更厉害。

她发现已经对她摆出明显攻击姿势的自己依旧站着不动以后就出去拿了一双拖鞋过来，然后递给他一把水果刀和一个苹果让他放下她可怜的台灯。

“帮忙削个苹果，谢谢。”女人说完这句话就回头继续扫地上的玻璃渣了。

杰森：？？？

这人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是敌人，怎么也不可能亲手把武器往他手里送。但他身上的伤口没有消毒也没有被处理过，如果是自己这一边的，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忽略伤患吧？

着实是给他整不会了。

看着自己手下延绵不断的苹果皮，杰森脑内风暴混乱得可以掀翻哥谭。

他刚刚已经确认过了，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在阿卡姆。

毕竟阿卡姆绝不可能会出现配双人床和浴室的卧室，也不可能有这么柔软的床垫。

刚把最后的一块苹果皮削掉，就有伸过一只手把削好皮的苹果顺走了。杰森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对面坐在椅子上啃苹果的女人。

“你到底是想干嘛？”

“别这样看着我，晚饭前吃零食对胃不太好，我这是在帮你。”外表看起来不比杰森大几岁的女人.......或许叫少女更合适，正毫无风度地咔嚓咔嚓啃着他刚刚削好的苹果。

“别那么紧张，杰森。我可是废了老大力气把你从阿卡姆带出来的，吃你个苹果不过分吧——而且这苹果还是我自己买的呢。”

杰森重新握住了水果刀的刀柄，冷冷的看着对面的少女，嘲弄的说了一句。“那或许我应该说一声谢谢？”

“不客气。”少女抽出几张纸巾垫在床头柜上面，把啃了一半的苹果放上去，又抽出几张擦了擦自己的手和嘴，掀开自己衬衫一角。

“那么为了感谢你这一个苹果，我也应该有所表示。”

“我对你可完全没有——”杰森的嘲弄声在对面少女的手没入她自己的小腹时夏然而止。

“233号啊，我刚刚已经看了你说的队友判定标准了。“只要是表现出能够与我站在同一战线意向或对我进行了帮助行动的人都能算队友对吧？那你看，我之前帮了他，刚刚我让他帮我削苹果他也帮了我，互帮互助，你说这能不能算不算队友？”

【......算。】

“那我现在能不能拿马符咒出来给他用？”

【能。】

“那不就得了？”程晓玉又啃了一口苹果。“快拿出来。”

【你看我像是有手的样子吗？当然是你自己拿啊！】

“都跑身体里了我怎么拿？当初成龙拿圣主身体里的符咒还要魔咒辅助呢！”程晓玉突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你不需要那种魔咒也可以自己把符咒拿出来。】233号说。【只要宿主同意，符咒就可以从宿主的身体里取出，加油。】

……

于是，就出现了震惊小知更鸟的反手掏画面。

程晓玉先是试着戳了下自己的肚子，在发现手确实可以穿过自己肚子而且不痛的时候，就放肆地在自己肚子里摸起了符咒。

乍一看程晓玉把手捅到自己肚子里搅动的画面很吓人，但其实程晓玉的手并不是直接捅到自己的肚子里的，要形容的话更像是去摸一个异空间口袋——只是这个口袋里能摸到的只有符咒。

不多时，玩够了的程晓玉成功摸出了马符咒，抬头就看见一脸惊恐的瞪着自己肚子和手几乎要夺窗而逃的杰森。

……

这孩子好像吓的不轻。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杰森惊恐的喊道，举着水果刀指着程晓玉，背紧贴着墙。

“我是人类。”

“人类不可能把手伸到自己的肚子里！”杰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出现了什么幻觉。

这说不定是小丑决定换一个方式折磨他而弄出来的幻觉！

“……”

【宿主，恕我直言。你刚刚的动作在不知情的人眼里确实很恐怖，他估计吓得不轻。】233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

“……我真的是人类。”程晓玉无语凝噎，把符咒扔到了杰森身旁，自己朝杰森远一点的地方挪了挪椅子。

“刚刚那个其实就是一个像哆啦A梦的异次元口袋一样的把戏，只不过我拿不出竹蜻蜓，只能拿出符咒。”

“符咒？”杰森这才去研究自己脚旁的那个八边形小石头，他谨慎地先拿刀戳了戳，没有任何反应，便小心翼翼地捡起来翻来覆去的看，发现除了上边的图案和背后看不懂的应该是古文字的小字，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做什么的？”

“每个符咒蕴含不同的魔力，这些魔力会赋予它的使用者不同的能力。比如你手上的马符咒，它能治愈一切的伤病。”

“治愈一切的伤病？”杰森怀疑的眼神在手中的符咒和对面的程晓玉身上徘徊。“那它怎么还没治好我这一身疼的要命的伤口？”

“因为它还没启动，你得想启动它才能启动，或者——对，就是这样。”程晓玉看着眼前被白光笼罩的少年，忍不住笑道。

“你还挺有天赋的。”

在白光并发出来的那一瞬间，杰森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把符咒当成炸弹给砸出去。

那道白光来的快消失的也快，几乎是一眨眼，杰森就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和疼痛随着那股白光一齐消失不见。

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居然连那块被小丑造成的扭曲的脊椎也修复了！

他惊疑不定的看着对面的少女。

“你为什么要借我这个东西？”

天下不可能有免费的馅饼，杰森深知这个道理。

“当然不是白借你的，我需要你的帮忙。”

“是什么？”杰森问道。

“接下来我要去找回其他失踪的11个符咒，但我对这个世界.......这个国家不太熟悉，所以我需要一个向导。”程晓玉看着对面的男孩，提出了自己的条件。“但这段时间得离开哥谭一小段时间，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这期间，你随时都能和我共享符咒的使用权限。”

“我答应你！”

杰森回答的很坚定。

他现在巴不得离开哥谭呢！对方这个问题对他而言简直不算问题！

跟着对方出去能获得历练，有这个符咒在他也不怕受伤，他不亏！

“但我之后还要回到哥谭。”他抬头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虽然他现在不想再留在这里，但等他变的够强了，他肯定还要回来。

他想当面问蝙蝠侠一些问题，处理一些事情。

“当然，毕竟我房子还在这呢。”程晓玉笑道，握住了杰森的手，杰森也牵动着有些僵硬的嘴角回了她一个已经有点生疏的笑容。

“那么以后请多指教了，接下来的队友。”

“你也是，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