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完晚餐后,程晓玉就赶着杰森上床睡觉了。即使对方极力声称自己现在精神好的可以去绕着哥谭跑一圈，但是还是屈服程晓玉“你要是不睡我明天就不去给你买衣服了，你以后就穿着我女装出去吧。”

在吃晚餐的时候杰森就问程晓玉要过衣服穿——毕竟他可不想成天就穿着个大裤衩披着浴袍。

程晓玉只是接着啃之前自己啃到一半的苹果，一边指了指卧室：“你原来那套脏的要死的衣服我已经给扔浴室了，我打算回头找个机会把他销毁掉——希望你没有把它留作纪念的想法。”

杰森本来就巴不得那件会勾起他在阿卡姆回忆的囚服消失呢，听到程晓玉最后一句话他立刻表示完全没有异议那件衣服程晓玉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求千万别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而程晓玉在思索一番后，得出了一个让杰森痛不欲生的结论：“那你只能穿女装了。”

正在和牛奶的杰森差点被呛到：“只有女装？！”

程晓玉一脸无辜的看着他：“我的家里为什么要有男装？——你现在披的这套男士浴袍还是上个房主留下来的呢。”

“…….”好有道理。

“我明天会出去买的。”程晓玉把啃完的果核扔进垃圾桶，“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休息半个小时消化下食物，然后上床睡觉。”

然后就出现了开头的对话。

考虑到他们只有一张床，程晓玉从柜子里重新抱出一床被子在双人床中间划了条分界线，剩下的那床被子给了杰森，自己拎出件外套往身上一披打算凑合过今晚明天再去买床被子回来。

这样的操作本没有任何问题，至少在程晓玉被脖子上传来的疼痛和窒息感惊醒之前是这样想的。

她惊慌的睁开眼睛，就看到杰森骑在她身上，双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咙，双眼紧闭，很显然处于意识不清的状态，一直嘶吼“如果不是你——”

“系统！迷.幻药没被马符咒除干净吗？”所幸符咒的使用是过零点自动刷新的，床对面的钟时针早就过了12的数字，程晓玉现在可以重新使用符咒了！

程晓玉怕伤着杰森，没敢用牛符咒强行掰开他的手，只好先加载上了不死的狗符咒，然后开始狂戳系统。

【他是在梦游，马符咒只能治疗身体上的病痛，它治不了心理创伤，也不能让人不做噩梦。】233机械的回答。【虽然马符咒洗掉了迷.幻药对他的影响，可是阿卡姆对他的洗脑即便减弱却依旧在影响他。】

在知道杰森是在梦游后，程晓玉也不敢直接叫醒他，反正加载了狗符咒不会死，她干脆松开了打算掰开杰森的手，抬手摸了摸杰森汗淋淋的头。

做噩梦？那就打碎那个噩梦。

杰森很熟悉眼前的景象，自从他从小丑那里得知蝙蝠侠找了个新罗宾代替自己后，那个替代品和蝙蝠侠的脸就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嘲笑他，讥讽他，耳边是小丑的窃窃私语。

杀了那个替代品和蝙蝠侠，是他们抛弃了你。

杰森狂吼着冲上去把那个替代品压在身下，死死掐住他的喉咙，堵住他那些讥讽自己的话。

小丑在在他旁边哈哈大笑，血红的嘴角列到最大——

然后伴随着一声惨叫，小丑被击飞了出去。

？？？

这是什么新剧情？之前没发生过啊？

杰森稍稍停下自己的手，回头一看，一个女人拎着撬棍站在小丑原来的位置，皱着眉看着他。

“杰森，你在干嘛？”

“都是这个替代品！”杰森歇斯底里的吼着，手上的力道不断加重。“是他让我从蝙蝠侠身边彻底消失——”

“不，让你从蝙蝠侠身边的是小丑才对。”女人抬起撬棍，指向真捂着脸的小丑。“你要揍应该要揍他。”

“可是是这个代替品——”杰森还想继续争辩，但被女人打断了。

“是谁把你绑架的？是谁把你从蝙蝠侠身边绑架的？”女人定定的看着他。“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小丑，但是——”

“你别说那么多，只给我名字就可以了。”女人再次打断了他的话，继续开始提问、

“是谁用撬棍打你？”

“是小丑。”

“是谁把你关在阿卡姆？”

“小丑。”

“是谁告诉你被抛弃了？”

“…..小丑。”

“最后一个问题。”黑发的女人把撬棍递给他。“你现在应该揍谁？”

“小丑。”

杰森接过撬棍，看着微笑的小丑，觉得自己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要揍的是小丑。”

他站起身，举起了撬棍。

杰森觉得自己这一个梦做得特别爽快，就好像他真的把小丑按在地上揍似的。

梦里，他用撬棍狠狠的回击了一通小丑，直到最后把小丑打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他才扔掉血淋淋的撬棍，气喘吁吁。

整个过程，那个突然出现的女人除了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以外，既没有没有出言制止他，也没有表扬他做的好。就仿佛之前让他揍小丑的不是她一样。

然后，他醒来了。

他从地狱重新回到了人间。

杰森睁开眼睛之前觉得自己真的是很畅快，这梦太真实了，就好像他真的在揍人一样——但他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一切时，他如坠冰窟。

他的手上握着一盏灯破碎扭曲的台灯，他身下是双眼紧闭的程晓玉，台灯的碎片插在她的头发里。

杰森不是不知道自己梦游的情况，结合刚才的梦境，自己做了什么在明显不过了。

就在他把台灯一把扔开，惨抖这准备去探对方鼻息的时候，程晓玉突然睁开眼睛悲伤的看着他：“所以我的台灯还是没保住是吗？”

杰森吓的差点翻下床。

“你…..你没事吧？”杰森心虚第从程晓玉身上跳下来。“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啊？”

程晓玉只是揉了揉他的头，把一头柔软的黑发揉的炸起来：“没事，你一对我动手我就用符咒防御了…..你汗都湿透了，先去洗个澡吧。”

见杰森继续惊疑不定的观察她，程晓玉又叹了口气：“我还是能够使用没回收的符咒的，虽然有很多限制——狗符咒，持有者长生不死永远年轻。能够免疫死亡和对持有者一切的致命攻击——我真没事，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