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巧,洁白,可爱,我爱不释手。
“这个,我没画这个啊?"我摸着银钏,指腹抚过银面的纹路凹线。
花枝绕着银钏,勾勤着月光,花朵柔柔地展开,一瓣叠着一瓣,一重包着一重,层层交/织,深深缠/绵。
“太子恕罪!"常询屈膝,两手扶地,"太子没有画,是小人擅自作主!小人觉得面光光的不好看,就叫匠人錾……刻上了!"
"我没怪你呀!"我莫名其妙,"我问你花呢!”
“是!是花!"他松口气,连忙站起,"叫芍药,又叫将离,依依惜别,难舍难离!″
“将离?″
"对!和钏一样……就是太子做的铃环,都属男女相互赠别之物……就是赠送的东西!”
“男女啊……”我念着这个词。反复咀嚼,酸酸涩涩。
那女子脚上的钏,也是乌衣郎送的吗?
捏紧银钏,眉眼挂着笑,舌底藏着苦涩,我学着父皇的模样,向他道。
“你做得好,那匠人也好,都领赏吧!"
“谢太子!”
有了这铃环——嗯,足钏,我捉摸起一件事,不好明说,朝常询招了招手。他贴心地附耳过来,我对着他耳朵,说了句悄悄话。
他听了眉头都没皱一下,很自然地点头应诺,好像瓜熟就该蒂落。"小人这就去?”
我等着,心里有一点期盼,又没多少把握。
惴惴地等了一阵,直到室外响起常询的禀报。"太子,人来了。”
他居然避开太子妃,把人带来了。
随在他后侧,着浅色宫装的倩影,面若秋花,身如素柳。
我一瞥,眼前一亮,心满意足地笑开。
"太子,太子妃好像真的病了……”常询咬着我耳朵,“我回来的时候,太医正往那边去呢!”
"不会吧?太子妃力气比我都大,她会病?"我错愕,怀疑地眨眨眼。
“太子……”常询瞟一眼采儿,用眼神提醒我。
"哦,知道了,你去问问。”
采儿微低了头,轻施一礼。"太子,有何吩咐?"
"采儿,来。"
采儿轻移细步,挪至我榻边。常询悄悄退到室外。
我拍拍榻沿。"你,坐这儿。”
眉间稍许踌躇,她坐下了,依旧含羞带怯。
“脚,放这儿。″
她惊疑看我一眼,浅埋下眉眼,将帛履罗袜一并除去。
挪身上了卧榻,她屈起双膝,裙裾垂落,盖住一双脚面。
"脚!我要你的脚!”
她惊愕地着我。怎么比我还傻?都听不明白!
我抓住她一只脚,她震了一下,本能地一躲。我紧紧握/着,嫌长裙有些碍事,用另一只手把它撩/了上去。
“太子!别!"她又急又羞,双颊通红,抓着裙边往下罩去。“你烦不烦!"我喝一声,她一惊骇,手底停滞。
我拉起她的脚,放到膝头,一边从另一侧锦匣内,拿起一只银钏,直接给她脚上套。
采儿直盯着我看,满面惊异。我抓着她一只脚,也看得两眼发直。
脚趾匀称,脚踝修长又纤细,脚背线条舒展又流畅 ; 从足踝到足掌,曲与直的美丽。一路曼妙生花。
我捧着她的脚,半天舍不得放下。
银钏套上去,扣了一圈月光,不大不小。
她的脚,那么细,那么/滑,像摘下一朵含蕾待放的花,握在手心。
我紧/握轻/揉,看她脸颊红了又红,从脚趾到脚踝,从脚踝到脚掌。
摸/着,捂着,一股暖/热,从手心传到身体。
趾尖在我手心蜷/曲,采儿面颊的红晕,此刻鲜/艳欲/滴。
少女的芳/香甘/美,发散出来,飘逸入鼻。
随之,入骨侵髓。
手,慢慢向/上。
(待续)
(2024年7月2日20:35独发晋#江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