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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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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淅淅沥沥下着,阳光笼罩在乡间小路上,落在坑坑洼洼的水坑上。

虽是下雨,空气却像是浸满水珠的枕头,让人湿闷着不舒服。

伏尼契家的淑女们嬉笑着合着乐歌唱,纤弱的神经让她们时不时拿出嗅盐来,但是直到娇嫩的皮肤泛出细密的汗水,也没有谁回到屋内。

不过多时,最小的那位淑女惊呼一声,停下了她的歌喉。

慢慢的全部的淑女都停下了,她们期待的望向小路的另一端。

雨依旧下着,路也依旧泥泞的让人烦躁,但似乎有什么是不同的了。

至少在这些淑女们心中是不同的了,她们如小鹿般纯洁的眼睛闪烁着期待的光芒。

一个俊秀的少年从小路的另一端来了,他踩着轻快的步伐,灵巧避开水坑,小心又适然,看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沉重又破旧的画板被他背在身后,轻巧的像是淑女们的羽扇。

粗劣的木板剐蹭着他些许裸露的后背,将那细嫩的皮肤揉搓的发红发肿。

雨水浸染在粗劣单薄的布料上,很快晕出内里的粉嫩。

像一只被云雨打乱的新莲,纯洁犹如新生羔羊,却又充满一种被破坏的禁忌感。

无端引起异常又淫,糜的冲动。

隐秘的亢奋在淑女之中流转,她们擅于表达细微情感的眉目挑动着,交流着只有自己明白的小心思。

“那是白吗?”女仆悄悄询问自家的小姐,得到对方颔首。

淑女们惊叹着,欣赏的,愉悦的,心情激动的看着白的离去,又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眼神。

谁都没有和白搭话,这像是淑女们暗中的约定。

白的身影渐渐远去,她们也不愿把视线偏离,直到地平线的一端出现了一个小黑点。

小黑点速度很快的移动着,白身上像是有什么磁吸一般深刻吸引他。

很快的,小黑点融进了白的身影里,变成了一点。

淑女们才移开视线,忍不住动作幅度大着煽动扇面,她们娇滴滴又无不厌烦抱怨着,“这天气真是让人讨厌。”

也不知道是真抱怨天气,还是抱怨那个小黑点。

“小黑点”却不知道这一点,知道也不在意。

来人其实是白一起长大的兄弟。

“文学沙龙怎么样?”亚瑟很热情的拥了上来,因为曾经学矛而粗壮的手臂自然的紧贴皮肉滑落至腰间,紧紧往自己的方向收拢,勒出细瘦腰肢的轮廓。

白芨带着温和又克制的笑容轻轻回抱亚瑟,他的声音也很轻灵,像是在春天漫游的小鸟,“不是很好。”

他有点苦恼,容长的脸慢慢低下,露出些许愁绪,看着让人好生怜惜。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关注我的画作。”

亚瑟咬了咬牙,浅淡的不耐情绪浮上表面,让他面上的疤痕更加的狰狞起来。

他当然知道白芨的苦恼是为什么,那些人当然不会多加关注画作。

怕是都看白芨去了,哪有心思关心画作。

亚瑟黑沉的眼睛细细丈量着白芨。

从那卷曲湿润的睫毛,到那翠绿朦胧的瞳孔,他仔细看着,毫不厌烦。

或许是画家都有那么一根纤细敏感的神经,白芨很轻易的察觉到亚瑟的不耐情绪。

他有些怯懦的缩拢自己细瘦的双臂,有些惶恐。

他知晓亚瑟不会轻易对他生气,却天性如此,他人一皱眉,一撇嘴,他便惶恐不安,生怕是自己哪里惹人生厌。

一心放在白芨身上的亚瑟连忙解释道:“我并不是觉得你做的不好,我只是……只是觉得那些人不识好歹,你画的那么用心,他们却不识货。”

亚瑟最后的话语轻飘飘的,很是随意,白芨没有察觉。

他为朋友对自己的维护而高兴,也很不好意思,“亚瑟你太夸张了。”

亚瑟因着白芨脸上的红晕一愣,他立刻夸张恭维起他的朋友,引得白芨笑意连连。

黑夜的脚步追随着他们,他们却并不害怕,踩着泥泞的路回到了他们共同的家。

两人的生活都不算富裕,好在这个世界上还是好心人居多的,白芨以一个较为便宜的房租租到了一间狭小,却很干净的屋子。

唯一需要多付出的仅仅是帮助房子的主人打扫屋子。

或许还有一点很不好。

白芨的低垂的视线慢慢移动到亚瑟脸上,他看着那道几乎横穿亚瑟整张脸的疤痕有些出神。

房子的主人很厌恶亚瑟,他不允许亚瑟出现在他的面前。

这使得可怜的亚瑟经常需要在炎热或者寒冷的天气呆在外面,或者在主人在家的时候瑟缩在小小的房子里。

在这种情况下,两人的开销往往靠白芨售卖自己的作品。

可是一件值钱的画作并不是那么容易画出来的,一件作品有艺术价值,也并不代表有人愿意买,这世界上多的是感受不到艺术的人。

两人的经济状况也因此一直不好。

可怜的亚瑟,他脸上的疤痕并不能怪他。白芨此时对亚瑟充满了怜惜,他柔和看着亚瑟,难得主动的攀上亚瑟的肩膀,用纤长的手指为他梳理有些乱糟糟的头发。

亚瑟曾经也是俊美如贵族老爷的,他的英俊惹得周遭的姑娘都愿意多走几步多看他几眼。

以前两人的经济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亚瑟的父亲是一名小有名气的画家,也是白芨的老师。

说是老师,也是他的父亲。

是他把还是婴儿的白芨从树林中抱出来的,是他救了白芨的命,也是他把白芨当做亲子般养育成人的。

除了画家并没有真正收养他,两人之间的相处确是亲如父子的。

他细心教导白芨绘画,察觉到白芨的天赋后大力培养。

真正的亲子亚瑟刚好相反,他对在画画上简直一窍不通,反而喜欢一些武器上面的研究,但他并不为不能继承父亲的衣钵而难受,他志不在此。

那时的他想法很简单,充满了年轻人的天真。

他每天梳理整齐他的头发,穿着体面到各处溜达,只为给白芨带一些稀奇的玩意,看到他细微的笑容。

当父亲问他想要做什么的时候,他说他要做一个船长,为女王征战,从世界各地带来华丽各色的宝石,各种编织方式制成的华丽布料。

父亲笑骂他是个贪婪鬼,他却很认真的告诉父亲,他想要获得这些点缀他年轻漂亮的弟弟。

父亲捏着胡子想了想,很是赞同他的说法,并不觉得这是小孩子胡闹。

白芨确实漂亮到要特意用珍宝点缀。

那时候的白芨浅笑看着,画笔也轻快了许多。

可惜后来一切都变了。

画家被人引得染上了赌博,像是有人恶意的,蓄意的想要让本来安详的家庭变得支离破碎。

画家把自己吊死在画室内,各种各位的液体狼狈恶心的撒的到处都是。

亚瑟紧紧守在门外,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让人进入白芨的房间。

白芨只能无力趴在门背后,哭泣听着亚瑟被人划了整整四十六刀,半张脸像是破碎的镜子,以前能把他举起的手也被废的不能合拢。

他不能哭的太大声,他越痛苦,门后的人便越兴奋,他们越高兴折磨亚瑟。

——小羊羔,你是□□哭了吗?

——在里面哭还不如在我怀里哭呢?

——你哥哥的脸不能看了,以后他和你睡觉,你会不会被吓哭啊。

——别开门!

各种污言秽语萦绕着,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却说得愈发可劲。

他们挤眉弄眼,淫邪的目光在门上打转,好像能够用眼睛把什么东西扒下来。

于是他们急不可耐,下手愈发重了。

白芨只能够扯住自己被撕扯过的衣服,瑟瑟发抖的捂住嘴,什么都不敢说。

亚瑟的血从门缝浸染。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终于走了,亚瑟也变成了这副人人避之不及的模样。

他们像是玩弄人心的恶魔,留给了亚瑟半张完好的脸,让他看到镜子的时候就能想到曾经的英俊。

让他不时被怜悯,可惜的目光看着。

让他时刻被折磨。

亚瑟察觉到白芨停留在他面上视线,他忍不住偏过脸避让。

他不怕别人嫌弃,他只怕在那么长久的岁月里,白芨对他的那点愧疚满满化成厌恶,他怕白芨嫌弃他。

亚瑟不想再让白芨去想那些过往的事情,他不想白芨太过难过。

他牵着白芨,轻轻把他按下,看着他下意识乖顺的顺从他的动作,亚瑟很满足弯了弯眉眼。

亚瑟很勉强抱住早早烧的热水,他的手指很难弯曲,因此也只是抱在怀中,缓慢稳定的抱住水盆,艰难的放在地上。

而后熟练的拖去白芨的鞋子,用自己温暖充满伤痕的手掌覆盖上去,去除白芨在雨中行走的寒冷。

差不多让白芨的脚没那么冷后,他才慢慢把白芨的脚放进水盆中。

他很喜欢这样。

他很喜欢白芨乖巧的坐在哪里,信任的由他托起他的脚,用手掌紧贴。

其实没必要用手捂暖,但是他想。

他想用自己的手心贴住那柔软发凉的肌肤,慢慢的覆盖住。

就好像把一只名贵的鸟困住一样,让他哪里都不能去。

他把白芨覆盖住了。

隐晦的暗喻在他心中流动着,他格外激动,舌尖发麻,不怎么听话的手掌却稳稳的压在线条柔美的脚背上。

白芨慢慢暖和起来,他很浅的笑了一下。

他情绪内敛,这样就已经表现他很是开心了。

脚上的热度让他哆嗦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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