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并不是幻想,杜仲恍然发现,在他并未发言的时刻,白芨就很微妙的懂事着把热气蒸腾,而后便自然跃起,他的动作流畅中带有些许艰涩,玲珑的碰撞声媚人的响起。
袍角随着动作流动间隐约流露出贴紧曲线的细链,杜仲这才察觉到那细链紧贴皮肉,从脆弱的脖颈到延伸自由的双腿,再到打开门扉的手臂。
细链不知为何又具有一定的弹性,让白芨能够进行简单的舞步。
掌控细链之人偏执的掌控欲蓬勃而出,只是一条细链便掌控了一整个人,隐秘的愧疚和快感在杜仲心中交杂。
“他很快乐。”白芨哼着歌舞。
他分析着着:“他一定很少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属于自己的隐秘空间,没有属于自己的兴趣爱好,甚至没有对自己人生的思考,以至于有那么一件可以彻底被他掌控的东西时,他会那么的愉悦。”
“甚至忽略了其中的不道德,不理智,不体面。”
“他可能会为了这种暂时的、不稳定的,虚幻的拥有冲昏了他的头脑,让他毫无顾忌的送出信任。”
“您会让他彻底掌控您吗?”系统问道:“为了获得他对您的信任。”
“我会让他永远都得不到我。”白芨笑了,他停下了跃动,他转身伸出手优雅的邀请了杜仲。
杜仲疑惑伸手,他艺术敏感度完全没有在此体现,深入内里的基因让他直接抓住了白芨的手腕,用力将他扯到怀里。
他误解了这个邀请,他不明白这是白芨在给他下套,白芨在他的心中的形象成了一个时刻需要亲近的脆弱之人,他以为这是申请亲近的意思。
他自然而然将对方揽入怀中,贴近对方的耳垂,他无比正常的衔住了那抹微红。
白芨愣住了,他本想牵起对方,双人起舞,身体在剧烈运动中蒸腾,情感在粘腻的身体紧贴中升温,而他需要将迷的找不着北的杜仲拉出去,现场上演一场“逃跑”。
他要给一个寂寞的人温暖,在对方沉溺时彻底抽身,无论是出于责任,还是出于贪念,杜仲都会来寻找他。
患得患失的东西才足够珍贵。
但没想到杜仲直接抱住了他。
倒是完全不顾这可能是自己哥哥杜拜的情人了,接下来要发生有趣的事情了。
白芨埋住自己的脸,无声颤抖起来。
杜仲坚定而不容反抗的将缩成一团白芨展开,打开湿润的礼盒,一寸一寸的展开,挑着眼前的红丝绒蛋糕细嚼慢咽品尝起来。
不知是不是亲近的效应,白芨的颤抖变了,他的呼吸开始追随杜仲的节奏。
杜仲的手从白芨湿漉的额头抚起,露出那光滑洁白的脸,唇如花瓣展开,露出让杜仲痴迷的红。
他没有继续啃下去,而是在这种情迷之下放松,他亲密贴近白芨,内心有一种无法描述的虚空。
在这种虚伪的亲密中,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优秀不会心软的杜拜是父母的骄傲,从小有些愚笨的他被漠视,父母甚至鼓励大哥对他的欺凌。
“杜拜是继承人,压力很大,为了保持继承人的形象和心态,必要的牺牲是应该的。”
皮肉和皮肉间亲密的接触带给他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温暖,也不是什么情感的补给,只是疼痛和失去。
他从来没有自己的东西,包括他自己,都只是服务于家族。
他不知为何想到了这些,但这些自省让他深刻知晓自己对白芨的贪念——这是我的。
从他牵上那细链那一刻,他拥有了其他遗产无法带给他的情,欲和兴奋,他有了他亲人无法给予他的感情。
只不过是在管家的劝阻下顺势将白芨纳入自己的怀抱,甚至给自己挂上了虚伪的“担心”的名号。
什么斯德哥尔摩?不能送去看心理医生吗?什么父母的仇怨,他在意吗?
况且白芨很大可能并不是什么仇人,或许是杜拜为了彻底掌控编造的谎言。
他再了解杜拜不过了。
一种真正拥有的感觉填满了他内心的空洞,心的求生欲让他疯狂抓住救命稻草,甚至不在意稻草即将和他溺入水中。
他根本就不需要学习变态,他就是变态。
杜仲难得温情,他轻吻了白芨的发丝。
他还没有意识到,这不是什么正直之人的爱意,这或许只是一个恶魔虚假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