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的丫头,还不是你手艺好,引得我嘴馋,若明天我嘴角起泡,可赖你!”陆母和食肆越来越熟,如今经常开玩笑。
“明明是您喜辣,错处倒让我来承担了。”福珠幽怨地对田氏说道:“娘,我新做的菊花茶一定要给陆伯母带上两包。”
“你呀!就是不说我也早准备好了。”田氏和陆母也相处的极好,转头说道:“今早福珠就说让我带过来给你,春日干燥,饮些降火的,身体舒润了就不爱上火。”
“那我就多谢啦!”陆母赶紧又夹了几筷子炒肚丝,有菊花茶相佐,就不怕上火了。
福珠说完话,又想起远在千里的陆离,也不知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半个月后,军营收到了消息,果然在西北之地发现了三皇子萧铎的踪迹,祁靖收到信后,匆匆略过后赶紧递给陆离。
“没想到让你猜对了!”祁靖憋闷地捶了下桌子:“这叛徒将贼寇引过来,竟然还有脸去烟花之地逍遥!”
“他不是一贯如此吗?”相较于祁靖,陆离的反应就淡多了:“能助他逃脱之人,跟军营脱不了干系,只是这只手,到底是在朝廷,还是在西北?”
“管他是谁,咱们派人将他捉住,打一顿不就问出来了?”祁靖激动地说。
“皇上三批暗探都失去了消息,你以为呢?”陆离瞥他一眼。
“那怎么办?”
“派人继续盯着他,探寻他的踪迹。”
炉火苗碰到信纸的刹那,火舌向上,只是瞬间就又偃了。
“这几日,我觉得倭寇有些安静了。”陆离说道。
“你一说还真是,这两天都没有起事端,难道他们准备进攻了?”
“也或许他们是在等命令。”陆离在炉火边搓搓手:“咱们作准备吧。”说罢,他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信。
祁靖一看,是写给京城禁卫军首领韩起鸣的:请韩首领留意京郊兵队活动的痕迹。
“你怀疑他们要对京城下手?”祁靖难以置信地问。
“萧铎谋的是皇位,擒贼先擒王,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陆离吹干墨痕,让密探快马加鞭送至京城。
还有一封信,是写给皇帝的,祁靖更慌了:“你让援军原地返京?”
“三皇子是在等时机攻打京城,倭寇只是小打小闹,目的是转移京中的注意力。”陆离回想这些天匪寇的所作所为,发现他们只七八人挑完事就流窜跑了,从未有汇合之意。
“会不会太冒险了?”祁靖打过仗,若是判断错了,鲁地派了多一半人去闽地支援,这边就危险了。
“且看吧,我以取粮的名义回一趟京城,你这边留意军中的动静,莫让细作混进军营。”陆离说完,掀帘子出去了。
留祁靖在原地,自言自语道:“这下事情真闹大了!”
有福来后院,肃王端起茶盏,饮了口茶,对福珠说道:“京郊近来有异动,若发生变故,定要关紧门,不要出去乱跑。”
“可是与陆离他们筹办的事情有关?”福珠隐晦地问,心中暗道不好,怎这战火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烧到京城了。
“是。”肃王慢慢吐出一个字。
“多谢王爷告知。”福珠俯身行礼。
“莫要谢我,我也是受人之托,来转告你罢了。”肃王不提是谁,福珠也知道:“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京城的防卫也不是窗户纸做的。”
晚上食肆闭门后,福珠让阿茂将米面运回去一些。
“小姐,前两日我刚运回去一袋?要是再搬,且咱们食肆的就不够用了。”阿茂不解地问。
“小姐让你做什么,照着做就是了,哪来这么多废话。”阿余敲了下他的脑袋。
“明日再去米面铺子多买些,现在天冷,放不坏。”福珠看了看后门,觉得两扇门有点单薄:“明日找铁匠打两扇白铁的来,这成人一踹就开了。”
阿余从不多想,倒是林修隐隐觉得食肆要如临大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