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砚在家休养了很久,久到连秋都来了。
一部分是身体原因,一部分是心理原因。身体原因是因为缪亓则不让他现在出去工作,当然,最近也没什么重要的工作,心理原因是因为他觉得躺平生活也挺不错。
一来二去,就到初秋了。
随砚觉得不行,这样下去不符合他的调性,于是他联系了王旭升,开始让他给自己适当安排工作。
这天缪亓则不在家,去了公司,王旭升打来电话。
王旭升:“最近的工作有一个,周期不短。”
随砚一手掐着缪亓则种下的薄荷,一边问:“什么工作?”
“《六千里路》半个月之后首映,此后一周之内是全国各地的路演,共七场。”
随砚惊讶:“这么快吗?!”
电话那头的王旭升也感慨:“是啊,程导确实厉害,从来都不是浪得虚名的。才半年时间,该准备好的都准备好了,万众瞩目啊。”
随砚在家没怎么见人,也知道程景很忙,很少发去打扰,就剩缪亓则陪着自己,二人世界是真的二人世界。
随砚应下:“好,我知道了。”
放下手机,随砚又开始发散思维。薄荷叶子掐断了好几片,随砚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等着缪亓则回来给自己做饮料,刚好可以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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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亓则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随砚已经睡了,悄悄洗漱完,抱着沉睡的随砚亲了一下,相拥而眠。
第二天随砚起来,看见餐桌上放着一杯饮品,上面缀着薄荷叶子,正是昨天自己掐下来的。
他没说什么,挑了挑眉,坐在餐桌前,细细品尝。
吃饱喝足的随砚半天没看见缪亓则,没多思考,径直向健身房走去。
门一开,便被抱了满怀。
运动之后血液发烫,逐渐蔓延到皮肤上,随砚只觉一阵火热贴上自己,撕扯不开。
那团火热会说话,问他:“吃东西没?”
随砚下巴抵着他的肩膀点点头。
“味道怎么样?”他是问那杯饮品。
随砚装模作样砸吧嘴,像是在回味:“一般,差点意思。”
缪亓则追问:“差在哪儿?”
随砚捏了捏他紧梆梆的肌肉,“缺个服务员。”
“那我以后时刻待命。”
又绕回来:“味道还差吗?”
随砚违心:“差。”
缪亓则推离一些,漫不经心摸着他的脸颊,轻声询问:“是吗?”
随砚有问必答:“是的。”
下颔被捏住,下巴被抬起,缪亓则靠近一些,鼻尖相蹭,两双唇之间不过毫厘,却迟迟碰不上。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随砚轻抬下巴,触上缪亓则的嘴唇,故技重施,伸出舌尖,描摹他的唇形。
缪亓则被舔得有些痒,忍无可忍就不再忍,落下一句话:“既然如此,那我尝尝。”
唇齿交缠,液体交换,饮品的味道,也是终于让缪亓则尝到了。
结束之时,缪亓则再次点评:“是有些淡了,下次一定改进。”
缪亓则刚健完身,身上有些黏腻,准备去洗个澡,于是开口邀请:“要一起去洗个澡吗?”
随砚谴责他:“本来不需要的,但是你刚刚把汗蹭我身上了。”
缪亓则笑了:“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随砚:“……”
狡诈。
接着善良的随砚就被狡诈的缪亓则拐进了浴室,洗了个长达三小时的澡,结束之后,精疲力尽地倒进床铺,这下被洗得透彻,放不过一点。
顺理成章续上午觉。
日子倒是越过越悠闲,一直到电影上映前一天,随砚才想起来,随口一提:“《六千里路》要上了。”
缪亓则亲亲他的耳朵:“知道。”
随砚想要问的重点不在这:“路演你去吗?”
缪亓则道:“不得不去。”
随砚偏头看他,没说什么,但是表情里写满了为什么。
缪亓则:“程导不允许我缺席,他说是以我为成长线展开的故事,自然而然是主角,缺不得。”
随砚笑了笑,小景儿专横得一如既往。
他偏头亲了亲缪亓则的唇:“就当,公费旅游了。”
后者回吻,半晌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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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里路》从开播就一直广受关注,一上映就票房暴增,口碑高居不下,一点也没辜负观众的期待。
随砚和缪亓则跟着剧组,在全国各地跑路演,人都累瘦了五斤才终于结束。
回到家的随砚什么也不想,瘫进自己的小窝,补充能量。缪亓则常年健身,对此感觉良好,主要是心疼随砚了,想方设法要把那失去的五斤全部拿回来。
随砚听之任之,反正他本身确实有些瘦了,太瘦上镜会差些意思。
不要过度追求骨感瘦,要适度为主,身体康健才是重中之重。
随砚深谙此道。
休息中的随砚收到消息,来自加过联系方式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的魏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