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一拳砸在桌上,震得烛火晃了晃。
即墨若柔柳眉倒竖,“那假城主与杀手狼狈为奸,还妄图勾结邪教,寒城在他们手里,迟早沦为魔窟!亏得百姓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他是真流琛城主。”
瑜瑶轻咬嘴唇,“旧宅那边定藏着诸多秘密,黑袍人频繁出入,还有异香,说不定是施邪法、控人心的所在。我们既知他们阴谋,定不能坐以待毙。”
赵婳急得直跺脚,“可那假城主防得严实,咱要揪出他把柄、救出真流琛,难如登天呐,还不能强攻,怕伤了百姓。”
叶白沉思片刻,目光渐亮,“无妨,他们既想佯装配合、引我们入局,我们便将计就计。明面上继续整顿城防,让他们以为我们中计,放松戒备。暗地中,我们兵分两路,我与若柔再探城主府,寻能揭露假城主身份之物,像印信、密函之类;瑜瑶和赵婳,你们守住旧宅周边,盯紧黑袍人一举一动,摸清邪教援兵来路与宅内布局,待两边证据确凿,时机一到,便可直捣黄龙。”
众人颔首,即墨若柔握紧手中剑,“好,就这般行事,我倒要看看那假城主还能耍出什么花样,敢在寒城兴风作浪,定让他付出代价!”
是夜,墨云遮月,寒城如被墨纱笼罩,透着几分诡谲。城主府内,灯火阑珊,假流琛城主正于书房谋划,满以为“请君入瓮”之局天衣无缝,嘴角不时扯起阴笑。
突然,窗棂破裂,几道黑影如黑色闪电般掠入,竟是那神秘黑袍人。
为首者周身黑袍猎猎,散发着刺鼻异香,面庞隐匿在兜帽之下,唯见双眸幽光闪烁,恰似暗夜恶煞。假流琛城主大惊失色,刚欲呼喊,喉咙便被一股无形劲力锁住,“哼,你这蠢货,妄图利用吾等,如今还想独吞财宝与权柄,当真可笑!”黑袍人首领声音冷冽,仿若冰碴划过。
流琛道:“我身为一城之主,所行之事,全部都是为了我寒城百姓,我相信上天自有公断。”
说罢,抬手一挥,一道邪祟黑芒直扑城主,其胸膛瞬间绽出朵血花,惨叫倒地。府内守卫闻声赶来,却被黑袍人周身邪气震退,瘫倒在地、痛苦呻吟。混乱间,一机灵守卫拼死逃出,奔至叶白等人暂居处报信。
叶白几人正因近日收集证据进展顺利而未眠,闻此噩耗,不及多想,提剑飞身冲向城主府。入府便见一片狼藉,假流琛城主奄奄一息、气息微弱,见叶白赶来,拼尽余力,指向旧宅方向,“救……救城主……密函……”言罢,头一歪没了气息。
叶白目光冷凝,“他们这是内讧了,机不可失!”众人直奔旧宅。此时旧宅邪光冲天,邪教似在施展诡异血祭之法,欲破开封印转移财宝、销毁证据。
夜黑风高,城主府内乱糟糟一片,灯火摇曳,喊杀声与邪祟的呼啸交织。叶白等人疾奔而至时,正见流琛城主浑身散发着决然战意,手中长剑寒芒吞吐,恰似夜空中划过的冷冽流星,直刺那黑袍人。
黑袍人见状,发出一阵桀桀怪笑,身形鬼魅般一闪,黑袍烈烈舞动,如暗夜中张牙舞爪的魔影,手中诡异长鞭“啪”地抽向地面,砖石迸裂,碎屑飞溅,“流琛,你这蠢货,还想螳臂当车?乖乖把城主之位与财宝奉上,或许能留你全尸!”其声音沙哑暗沉,透着无尽贪婪与狠毒。
流琛城主双目圆睁,怒喝道:“呸!你这邪教妖人,祸乱寒城、残害百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言罢,剑势一转,挽起朵朵剑花,恰似傲雪寒梅绽于暗夜,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攻向黑袍人。那剑招凌厉,所到之处空气似被割裂,发出“嘶嘶”声响。
黑袍人却不慌不忙,长鞭一甩,缠住流琛城主剑身,用力一绞,试图夺下其兵刃。流琛城主猛地一抽剑,借力一个翻身,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逼黑袍人面门。黑袍人侧身闪躲,反手一掌拍出,掌心黑芒涌动,带着腐臭气味的邪气扑面而来。
流琛城主侧身避开致命一击,却听身后百姓惊呼声起。他余光瞥见一邪术余波正飞向一群躲在角落的百姓,心下大惊,不及多想,脚尖轻点,飞身挡在百姓身前。那股邪力重重撞在他后背,衣衫瞬间绽裂,鲜血喷溅而出,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地。
叶白看到了这一幕,心想:“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做到这一步,他摇摇头,看来是我之前多想了,他便是如假包换的寒城城主。”
叶白见状,心急如焚,高呼:“城主撑住!”同时加快脚步冲向战圈,手中剑已蓄势待发。
黑袍人见状,得意狂笑:“哼,自不量力,为这帮蝼蚁,值得搭上性命?”
流琛城主强撑起身,抹了把嘴角血迹,啐道:“寒城百姓,重于我命,你这恶徒,休想得逞!”说罢,不顾伤痛,再次提剑,剑上寒光更甚,朝他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