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城主府,叶白与段柘鈊正帮着整顿城防,边清点兵器,边高声谈论布防之法,引得周围守卫纷纷侧目,敬仰。
忙碌半晌,趁无人注意,叶白低声问段柘鈊:“可觉有异样?这守卫似训练有素,交接时一丝不苟,倒像被严令把控着。”段柘鈊挠挠头,小声回:“是有些怪,纪律严得过分,不似寻常城防军松散,怕真是背后有双眼睛盯着。”
此时,即墨若柔悄然凑近,神色凝重:“我探了一夜,城主府守卫换班密不透风,可后园角落有处暗哨,子时三刻会短暂离岗,应是潜入良机。”叶白目光一闪,“好,继续留意。瑶儿那边尚无消息,不知进展如何。”
正说着,瑜瑶匆匆赶来,面色微白却透着决然:“我寻到些线索,在城中密巷一旧宅,常见有黑袍人出入,行迹鬼祟,宅内常传异香,疑似那邪祟联络点,且与城主府似有暗通消息迹象,或藏着城主下落秘密。”
赵婳闻言攥紧拳头,“那还等啥,咱现下就冲去,揪出那幕后黑手!”
叶白抬手阻拦,“别急,贸然行动,若打草惊蛇,他们定会转移城主、销毁证据,还可能危及百姓。且看今晚,按计划趁暗哨离岗,潜入城主府寻实证,再探那旧宅不迟。”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四人依计而动,借夜色掩护摸到城主府后园。果见暗哨准时离岗,即墨若柔施展轻功,率先翻墙入内,其余人紧跟其后。
悄然穿梭廊道,叶白忽见书房有微光,凑近细听,屋内传来假城主压低声音:“诸事小心,那几人不简单,旧宅那边加紧,若事败,全盘皆输,真流琛决不能让他们寻到。”
昏暗烛光在书房内摇曳,映出假流琛城主阴晴不定的脸,他眉头紧皱,在屋内来回踱步,一旁站着的是身形如鬼魅、气息冷冽的江湖杀手,杀手双手抱胸,静待吩咐。
流琛城主停住脚步,抬眼看向杀手,压低声道:“你也瞧见了,那叶白几人绝非等闲之辈,独眼老者那般厉害的毒阵都被他们破了,如今他们在城中到处查探,旧宅那边稍有差池,可就全完了,真流琛要是被他们找到,咱们这些时日的谋划可都要付诸东流!”
杀手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城主,留着他们本就是隐患,依我看,不如现在就动手,我暗中召集些兄弟,寻个夜黑风高的时机,潜入他们住处,神不知鬼不觉地抹了他们脖子,一了百了,省得夜长梦多。”说着,杀手摸了摸腰间匕首,似已迫不及待。
假流琛城主却猛地摆手,脸色一沉,“蠢货!你想得太简单了,他们如今在寒城百姓心中已有威望,若贸然杀了他们,百姓定会起疑,城中守卫也不乏有对真流琛忠心耿耿之人,稍有异动,引起大乱,咱们还怎么掌控这寒城?”
杀手皱起眉,不甘道:“那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任由他们把刀架咱脖子上吧?”
流琛城主冷笑一声,缓缓踱步到窗前,望着窗外夜色,“自然不会。他们现下正热心于重建城防、清查余孽,以为这样就能保寒城太平,咱们就顺着他们,佯装配合,等他们觉得大功告成、放松警惕之时,你带着你那帮精锐兄弟,联合旧宅那边藏着的邪教高手,来个里应外合,将他们围而歼之。”
杀手眼睛一亮,“妙啊,城主这招‘请君入瓮’够狠。旧宅那边,我会再多派几个弟兄盯着,密函、财宝都藏好了,和邪教约定的后续人马也快到了,只要时机一到,保管让他们插翅难逃。”
流琛城主满意点头,“记住,事成之后,寒城的财富、进出的情报渠道,有你一份,可要是办砸了,哼,江湖上也没你容身之地了。”
杀手抱拳躬身,“城主放心,属下定不辱命,定让那叶白几人葬身寒城,助城主彻底坐稳这寒城之主的位子。”言罢,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中,只剩流琛城主站在窗前,脸上挂着志在必得的阴笑,仿佛已看到寒城尽在掌控的未来图景。
这时另一人抱臂看着流琛道;“城主,你真的觉得只有他一人真的能够制服叶白等人吗,你莫要想的太简单了。”
流琛道:“这个自然是不能的,不过听起来你应该有了很好的妙计,不妨说来听听。”
“既然他们想要找到,那便让他们找到就好,到时候我们再……”
“够毒,我喜欢。”二人哈哈大笑。
四人悄然撤出城主府,寻了处隐蔽民宅聚首。屋内烛火摇曳,映着众人凝重又愤慨的面庞。
叶白率先打破沉默,“好个阴险狡诈的算计,所幸今夜偷听到,不然真要中了他们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