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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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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临显然对这一招很是受用,虽没急着回答,但心情明显缓和了不少。

温榭见状,忙趁胜追击:“你看我何时骗过你?何时做过那言而无信之事?”

“再议吧,”萧煜临别开头,没让温榭看清他的表演, “帝桓即位大礼,你不是要出席?还不赶紧准备准备。”

温榭被他推搡着往里退了几步,仍不忘道:“帝桓之事哪能有你重要。你好了我才……诶,你别走那么快。”

萧煜临知他素来不惯守这些繁文缛节,但这次神族的封君大礼是作给那些人看的,一步也差错不得,遂亲自翻查古籍,替他记些要紧事宜。

“我才明白为什么当初你说从藏书阁取书得用‘偷’这个字,”他掂起手中散了半本的书页,叹了口气, “若我是藏书阁的长老,我也不愿把书交给你。”

温榭贸似在写些什么东西,闻言头也不抬:“若你是藏书阁长老,我便也用不着偷了。”

“……”萧煜临无奈地隔着书架看他一眼,却发现这人写得认真得很。

难得温榭专心什么事,他想了想终是没打扰他。

岂料他这一写,便是大半个晌午,等外边的百岁小鸟进来传报说温涯到了时,才意犹未尽地搁笔,后知后觉地转头找萧煜临的影子。

“结束了?我也好了,一起出去吧。”萧煜临从身后走出来,手中还拿着整理好的典籍。

温榭“嗯”了一声, “怎么没早点叫我。你累了吗?先出去,饿不饿?”

他在案上伏得久了,腰腿都压得有些酸,下来时被萧煜临搀着:“还好。看你写得太投入了没叫你。”

温榭身形顿了一下:“看到写的什么了?”

“没有,写的什么?”

“没什么,”他装模作样地偏头, “过会你就知道了。”

温榭去见温涯,萧煜临并不一起。

一来温榭此劫过后,他兄弟两人应该有些私房话得说;二来,萧煜临自己还没做好见温家其他人的准备。

温榭知道以后笑话他没出息:“这还只是见我兄长,若是往后要见我父亲了还当如何?”

萧煜临在他前面走,听了这话回头看他:“怎么说得好像我是个待考的书生一样?”

温榭三两步跟上来,两人准备在这处的叉路分开。

“这是什么?”

萧煜临望着怀里他刚塞进来的一沓信纸,看过去。

温榭没直接回答,只囫囵地将那信又往他身上推了推:“写给你的,拿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原来刚才那么投入是在写这个。

萧煜临摩挲信纸的指尖微微一蜷,心中只觉有趣。

“好了,快走吧。”看他这幅样子,温榭没来由地有些脸发烫,说完这话以后便匆匆离开。

温涯本以为自己这一走得个百八十年回不来,哪承想温榭干的件件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加之他生了八尾,这一趟倒是不得不回来了。

“身体还有没有不适应的地方?”他看见温榭进来,张口第一句话便是自己最担心的——在人族逢了那么多次凶,这次猝不及防地生了八尾,想来不全是喜讯。

温榭坐在他对面:“在天雷底下那会的确是痛苦难耐,恨不得死了算了,不过现在倒是没什么感觉了。”

温涯拧着眉捏住他的手腕,好一会儿才说:“情况的确是好了许多,不过灵息尚还有些波动,你近日当心些。”

“明白了。”

“你那魔尊呢?今日怎没一起来见见我?”

温榭想死萧煜临刚刚的反应,胡乱笑出声,一本正经道:“新媳妇嘛,哪里有不害羞的?改日准备好了定当隆重地见一面。”

“是么?他只身上西山灵池取长渊妖丹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还有怕丑的一面啊?”

“哥哥消息挺灵通啊,”温榭笑着反驳他, “哪里有孤身一人?不是有我陪着呢么。”

“你?”温涯嗤笑, “你当时那个状态听上去可比长渊更像个麻烦。”

“言归正传,檀蛟有说什么吗?”

温榭想了想:“没有。萧煜临帮我挡着了。当时施子昂在旁边烘火,檀蛟便顺着把气全撒给了他。”

温涯满意地点点头:“可算是做了点有用的事。不过檀蛟向来心高,跟长渊之间又……算了,你应该能处理好。”

“放心吧,如今神族乱成一锅粥,就算他有不满也抽不出心来跟我闹。得空了我再找他聊聊。这趟回来,不单单是为了这些事吧?”

温涯一顿,叹道:“果然是成熟了许多,瞒不过你。我疑心父亲恐怕要回来了。”

与心里的猜测对上,温榭不动声色地磨牙:看来异境之事,也逃不过他的眼睛了。

“为何这么说?”

“说不上来,”温涯摇摇头,脸色不太好看:“而且我总觉得六界近来不多太平。除了仙界一直以来不露头忙着攀着神族当墙头草以外,其余五界不是大换水就是出了太多奇怪的乱子。就戴云、凉城那事,谁敢说韩虽辞清白?罗刹纱那么明晃晃地出现,鬼界就择得干净吗?”

看来这些事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温榭一人装傻也没意思:“我信不过韩虽辞。只是摸不清楚他还藏了多少东西。至于戴云,他也不过是替暗里藏着的那位跑腿做事罢了。刚好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当然等得起他们再一次露头……”

“那萧煜临呢?”温涯打断他, “你也信得过他?你怎么就那么肯定灵体退化那次不是他故意为之?”

温榭有些无奈,他就知道绕不开这个话题。

“如果他真的想要害我,灵体退化借居在西山那段时间里有多少次机会?更何况若真如此,长渊那次他又何必把我从龙口中救下来。”

温涯表情没变:“万一犯不着取你性命,只要从你口中套些话呢?”

什么话?

想起西山那段时间萧煜临的所作所为,温榭忍不住发笑:何时领他回来当妖后么?

“那依哥哥之见,此局怎么破?”

“好办,既然如今他说他钟情于你,你便施幻境给他,也好一探他所言的虚实。”

“办不到了。”

“为什么?”

温榭眼神看向一边,气势散了大半:“他第一次中幻境时,只用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破了。”

“哥你别那么看我,是真的。”

温涯有些呆滞地闭上眼,良久后又猛地睁开:“我就知道他不是个善荐!”

“另外,灵识退化那事某种意义来说也的确和他脱不开关系,”既然都到了这个份上,他索性都讲了出来:“一来,父亲曾经给我的出生礼与他的沉晁同出一物,互相之间有些相克。二来,他往我心里种了同心蛊。”

听完他的话,温涯已经彻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气得手抬起来又折回去捂住心口:“他是把蛊种你脑子里了不成?都这样了你还要和他在一起?!”

“其实他对我还是挺好的……”

“闭嘴。”

“哥避水丹……”

“滚出去。”

“……哦。”

虽然如今体内灵息不稳的是他,但温榭毫不怀疑,可能因为情绪起伏剧烈而昏过去的人会是温涯。

算了,估计今日是没法好好沟通了。

他于是决定先等等,等他哥稳定下来以后再谈萧煜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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