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骨忧太公开问责咒术师的新闻直播结束后……”太宰治那原本含笑的话音,猝然冷凝起来:“最强先生半点没有察觉出,咒术师群体内的人心浮动吗?”
“……!!!”
即便是五条悟也是呼吸一窒,不知不觉间,已经动摇到了咒术界的根本吗?!
“唔?别误会哦,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呢。”太宰治抬起头:“好与坏什么的,是个人就分得清吧。”
五条悟猛然起身,动作大的椅子也倒在地上,他盯着太宰治的眼睛眼白处都泛起了血丝。
而太宰治毫不在意他的反应,甚至笑着对五条悟眨了眨眼,挑拨着五条悟的/敏/感神经。
“即使是最强的咒术师,也不能阻止别人去往更好的地方,对吧?何况,归根结底,这全部都是咒术界自身的问题。”
这一点,五条悟当然是明白的啊!
正因比如,他的愤怒才无处发/泄。
这能怪谁?怪那些咒术师吗?
可即便是他也得承认,若他是那些没有背景的咒术师,比起令人提心吊胆的咒术界,还是.警视厅这种/官/方/部/门更好。
那,能怪太宰治吗?又能怪太宰治什么呢?怪他提供了更好的去处给那些咒术师吗?
他五条悟还是要脸的!
太宰治说的没有错。
归根结底是他们咒术界留不住人,完全怪不得别人。
听到响声的松田阵平,这时候已经开门进来了。
卷发警官看他们二人仍旧保持着安全距离,稍稍放下心来,也不讲话,咬着根没点燃的烟倚靠着墙壁,充满吐槽欲的看了眼太宰治。
说什么了啊,把人气成这样?
无视松田阵平的眼神,太宰治继续道:“五条先生,知道大自然的猛兽养育幼崽要做些什么吗?”
不需要五条悟的回答,太宰治弯了弯眸子,自问自答道:“圈定领地,消除领地内其他猛兽的气息,然后换上自己的,唯有如此才能安心养育幼崽。”
太宰治这番话的意思,已经不能更明显了。——五条悟心想,这是告诉他培养学生,还不如野外的畜/生养育幼崽!
打不能打,怪又怪不着,“毁灭吧,累了”的情绪在五条悟心底生根发芽。
此时此刻,五条悟真心怀疑自己怕不是有个大病,来这干嘛呢?为了让自己破防嘛?!
“行,受教了,告辞。”五条悟露出咬牙切齿的笑容,转身,嘴里骂骂咧咧的往外走。
“一个时代的结束应当有他的体面。”太宰治平静的开口。
五条悟停下脚步,他没有回身去看,太宰治的话音极具穿透力的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
“我由衷的希望,权利更迭时,现在的咒术界也能保有最后的体面。”
太宰治这样说着,也是真心的希望整个过程能更加“和平”的度过。
他还没有天真且傲慢到认为自己在两方对垒之时,能够控制好不连累他人、不伤及他人。
五条悟没有言语,如同来时一般,离开的悄无声息。
……好累。
太宰治神色恹恹地垮下了肩膀,不多时,他的发顶多出了不属于他的温度与重量。
鼓了下面颊,小声小气的抱怨说:“我可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这种摸摸头哦。”
“啊,我也没当你是孩子。”松田阵平咬了咬烟嘴,略沙哑的嗓音哭笑不得的吐槽说:“你要是个孩子,那得显得我们这些大人多没用啊。”
松田阵平想起横滨之行那晚和萩原研二的谈话。
那时候,松田阵平是万分不理解自家幼驯染对这糟心的小鬼的关注。
萩原研二那时眨着眼:“欸?我会关注小太宰不是很正常的吗?小太宰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啊~”
萩原研二说:“我猜想小太宰的故事、必定波澜壮阔的好似史诗一般!
现在嘛,我的猜想得到了一点证实,但是,我一点都不觉得高兴哦小阵平,一点都不。”
松田阵平皱着眉峰从回忆当中/抽/离,揉/乱了太宰治的头发,顶着鸢眼的控诉,淡定地收回了手。
想着刚才太宰治对五条悟谈话的样子,他勾着唇角,感慨般的道:“啧,小混蛋,你到底有几副面孔啊?”
“……重要吗?”太宰治扒拉了两下被揉乱的头发,听到这个问题,他顿了下,上挑着眉眼仰视卷发警官:“你所见即我。”
无所谓他人眼中自己的好与坏。
松田阵平明了那短短五个字的意义,皱着眉,伸手把太宰治才理顺的头发又一次/揉/乱了,在鸢眼控诉的注视下,无赖地耸了耸肩。
……的确让人高兴不起来啊,hag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