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伙伴,师父肯定是乱找的,怎么能找到她的死对头头上来。
她赚了钱,对方就赚不到了,夺人钱财就是杀人父母,那些被主家请到一起的人,哪个不是表面和气,背地里捅刀子。
而且她都道歉了,现在还是先走为妙比较好。
沈问丝冷淡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要去哪?”
这是她跟自己说的第二句话,姜怀忆其实是个性格挺好的人,对方一问也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她麻利的穿上外套:“我回家,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就到你家来了。”
鬼修一脉和玄门向来是势不两立的,平常见面都可能打起来。
两人都咸鱼的紧,所以一直相安无事,但这也不代表沈问丝不会讨厌她。
她的自知之明告诉她,不要招惹这个人,说不好对方一怒之下放小鬼吓唬她。
姜怀忆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就听到她又说:“你师父没告诉你,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互换了吗?”
“没有,什么……啊?”
她一时间不知道对方在说些什么,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窗外已然狂风大作,里面却没有什么声音是,玻璃隔音真好,不像她的老房子,风一刮都快碎掉了。
沈问丝侧脸,窗外的电闪雷鸣,她的脸在明暗光影中像是一块冷白的玉。
“不知道什么原因,现在我是玄门的弟子,而你的身份正好和我互换了。”
她站起来,往常两人只是遥遥看了一眼,就错开了视线,如此近距离之下,她这才惊觉,对方足足比她高了一个头,这身高快有一米八了,身上还有股无形的威压。
像是小时候不懂事,她偷偷进入过淫祀中,那来路不明的邪魔歪道带给她的压迫感觉,看的她有些喘不过气。
这是她十岁静心凝神稳定魂元之后,再也没有过的感觉。
她抓紧了身上外套的领子:“你胡说。”
沈问丝掏出兜里的翻盖手机,那漆黑的手机曲线流畅,非常的漂亮,一看就很贵。
“不信的话我们打个电话证实一下。”
她默默将捏在手里的小灵通放回了口袋里,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
沈问丝拨通了一个电话开了免提,里面传出了熟悉的彩铃声音,是她师叔的。
响了一会之后就接通了,里面传来师叔熟悉的声音:“喂?问丝,怎么了?”
姜怀忆身上的每根汗毛都立了起来,一种失去亲人的恐惧萦绕在她的心头。
她的师叔怎么会叫沈问丝的名字,这明明是师叔的声音,她绝对不会听错的。
沈问丝回答道:“我接了场法事,最近都不回去吃饭了。”
那边似乎是在淘洗着什么,这是下午做饭的点了,她都能想象到师叔夹着手机,洗菜的画面了。
“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小黄鱼,今天也不来了吗?”
“主家这边催的急,我已经在路上了。”
“好吧,你注意身体,家伙事都带上了吗?”
“带上了,我先忙了。”
“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姜怀忆一脸震惊的抬起头看向她。
外面的天渐渐暗了下来,沈问丝将家中的灯开了。
她脸上是一副你看吧,我早就说了的表情。
从小救济到她到大的师叔真的变了,将沈问丝当成了她。
姜怀忆感觉自己的脑子快要炸了,那些烂熟于心的心经此刻是一点都回想不起来。
关于的玄门的一切,好像被封存在了一个角落,她使劲的想,越想越回忆不起来。
“只有将所有的任务完成,我们的身份才可能对调过来。”沈问丝重新坐在了床上。
“我跟你?我根本不知道要完成什么任务。”
沈问丝的眼神看向了她的攥在手里的娟纸。
“那件法器上面的字,只有你看得到。”
姜怀忆闻言,火急火燎的将刚刚攥在手里的细娟纸展开,上面是眼熟的小楷。
写着:
容城北城区五道山新民山庄,拾月廿伍。
后面的是时间,前面的是地点,应该是任务的所在地。
是师父的字迹,刚刚的梦,还有之前那断了的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她,这都是真的。
那么她也是真的命不久矣了?
她低垂着眼眸看大到自己垂在肩颈的秀发,原本乌黑亮丽,此刻却变得有些干枯,轻轻的一捧像是脆弱的稻草。
油尽灯枯的人,头发表现出来的症状最为明显,将死之人的头发就算几天不洗,也不会产生任何的油脂。
窗外一道惊雷闪过,轰的整个房间都带着余留的声音,炸的她耳朵嗡嗡作响。
房间内的灯一下灭了,她看到玻璃窗上出现了自己惨白的脸,形如枯槁,全然不似往日生机勃勃。
姜怀忆的声音有些颤抖:“新民山庄是什么地方啊?”
沈问丝挑眉:“北城区的鬼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