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饼干在中间断开，任务顺利完成。

顾砚将视线在林律脸上定了几秒，

男生脸上怔怔的，红唇唇瓣中间的那根手指饼一动不动。浑圆的眼珠子瞪着，眼角的那一颗痣一动不动，在灯光下越发娇艳。

男生很显然是没有反应过来。

顾砚抿抿双唇，将饼干咽下去，面无表情转过头，语气淡淡：“可以了。”

周子嘉看顾砚如此淡定，热闹看不成，失望的叹了口气。

林律却还没有反应过来，刚刚顾砚实在是靠的太近的，他身上那股淡淡的气息此刻还在鼻尖环绕。

他们两个刚刚靠那么近！

就好像是在亲吻一样。

想到这里，林律耳朵染上了一层红晕，他下意识拿起猛地往嘴里灌上几口水，冷静冷静。

靠！想什么呢，亲吻个屁，就是个游戏！

接下来的游戏中，玻璃酒瓶的瓶口再也没有对准过林律和顾砚，游戏结束，几个被游戏眷顾的周子嘉和喝得有些醉刘锋已经开始在饭桌上胡言乱语

和他一起来的一个男同学也喝得有点高了，趴在了桌子上，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林律扶额，起打算去一趟厕所再想想怎么把同学弄回宿舍去，从厕所出来，刚想继续往前到洗手台洗手。

却看到了顾砚正在站在洗手池边，和一个男生说话。

男生红唇齿白，精致的脸庞可以和明星相比，他红着脸问着：“顾学长，可以问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

男生大大的眼睛里面带着说不出期待的兴奋。

很明显这是一个看上顾砚的男生。

顾砚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抱歉，我没有微信。”

现在的年轻人谁还没有一个微信，这句话一出，顾砚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男生却不想放弃，继续鼓起勇气抬头，双眼红润了起来：“那可以给一个其他的联系方式吗？□□或者手机号码。”

“我对男生不感兴趣。”顾砚语气不变，扯来一张纸巾慢条斯理的擦了擦手。

顾砚的回答一出，男生低下头失魂落魄，红了眼眶，跑了出去。

顾砚将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刚想要抬脚，就听到了一句“学长。”

顾砚下意识转头，然后就看到站姿懒散的林律。

“学长。”林律迎上了顾砚的目光，笑了笑、红唇轻启。

顾砚眼皮都没有动下一下，没有什么表情开口：“有什么事。”

林律笑得吊儿郎当，望着顾砚暧昧道：“可以问问学长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吗？”

“与你无关。”顾砚冷冷道。

林律走到厕所的吸烟区，从口袋里面拿出烟，点燃，橙色的火焰在着林律脸庞前跳跃着：“当然和我有关，学长你真得很合我的胃口，我觉得有点喜欢你了。”

林律将烟吐出来，弹弹烟灰，其实他不怎么喜欢烟的味道，也不经常抽烟，这是狗头军师纪念让他买的，说是用来在顾砚面前装逼，装放荡不羁。

这句话相当于表白的话，顾砚在其他人的口中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他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抬头反问：“你喜欢我什么。”

林律也没有谈过恋爱，也不知道这种问题的标准答案是什么，只能直白道：“这个啊，喜欢学长你的脸啊，还有喜欢学长你这双大长腿，毕竟他脸长的那么优越，腿那么长。。”

语气算不上太真挚，但答案简单直白粗暴。

顾砚顿了下，看着面前吊儿郎当的男生，心头多了几分不明的起伏。

他听过许多人表白，也听了许多动人真挚的话语，却唯独没有面前这个男生如此的简单粗暴，直白到让他对眼前这个男生的表白没有和之前一样产生反感。

顾砚掀了掀眼皮，语气很冷：“如果你真的喜欢我，我建议你最好移情别恋，因为我不对你不感兴趣，也不会喜欢你。”

眼前这个男生并不是他喜欢得类型，他想要的另一半是安静，沉稳，能随时随地陪他一起安静看书。

而不是在他看书的时候在旁边做小动作打扰到他的人。

说罢，顾砚转身离开，留给了林律一个宽厚的背影。

顾砚没有穿球场上的那一套运动装，而是换了一套简单的休闲装，质地很好的休闲长裤将他笔直的大长腿隐隐显现。

腿真长啊。

林律望着渐渐远离的背影，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下来。

他真怕顾砚突然露出一个对自己感兴趣的表情。

就是可惜了，他没有机会摸到那一双大长腿了。

等等！林律将手里烟摁灭！他想什么呢！！就算是大长腿由怎样！顾砚是男的！

———

顾砚刚从厕所出来，口袋里面的手机震动生响起。

拿出手机，他扫了一眼来电备注，眉头微动。

顾砚找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才按下手机接听键：“爸。”

“小砚，我明天要去你们学校开展工作，王叔叔也在，晚上我们一起去吃个饭，介绍你给他认识认识。”电话那边是一个五十多岁中年人男人的声音，语气带着几分威严。

顾砚望着不远处灯火阑珊的景色，语气平静：“爸，我明天晚上有课，抽不出时间。”

听到顾砚的推辞，电话那边顾父的声音沉了几分：

“你今年大三了，就快要毕业了，你王叔叔现在的工作已经调回S城党委部门工作，你工作总要面对他，现在多接触，对你工作有帮助。”

顾砚眉头轻轻一蹙。黑色的眼珠子看不出喜怒：“爸，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我以后不会走体制内这一条路。”

“爸，我还要事，不和你说了，先挂了。”顾砚根本不给顾父的反应时间，就把电话给挂。

将手机放回口袋，他下意识想要从口袋里面拿点什么东西，却什么都没有摸到。

———

把喝醉的同学扛回到他的宿舍。

明天周六，林律不想早起，从同学宿舍出来之后，去了一趟饭堂买面包当明天的早餐。

刚付完钱，就看见了一晚上没见人的纪念坐在旁边的桌上，握着一瓶矿泉水，双眼通红。

他脸上表情有些不对，愤怒，失魂落魄。

林律走近，发现他的嘴唇有几处伤疤，脖子上面是斑斑点点的印子，和纪念住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