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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黎明前的至黑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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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司霁眼巴眼望等电话接通,可是戴秋铖一连打过去四五个,戴珩津都不接。

无奈给邢哲打过去,“我哥呢,怎么不接电话?”

邢哲一如平常,“戴总在开会,您可以先和我说,等结束我为您转达。”

“我朋友失踪了,让他帮忙找一找。”

邢哲迟疑,“戴总没有经营私人侦探所,可能帮不到您。”

“跟我还打官腔!”戴秋铖严厉指示,“和你说没用,把电话给我哥!”

“很抱歉,戴总在开会,没办法中断。”

戴秋铖直接怼了回去,“是不是在开会你心里清楚。”

邢哲心态平稳,像堵密不透风的墙,“嗯,是的,确实在开会。”

这样不行,看来有猫腻,他的朋友邢哲基本都认识,却连问都不问,如果没有事先交代,邢哲不可能对他这种态度。

挂断电话,对上秦司霁探索的眼神,“我去一趟,你和尘音先在附近逛逛,看看会不会有些线索。”

“好,一有消息就告诉我们。”

“好,保持联系。”

“那没什么事儿我也走了,约了客户。”中介小哥找理由离开,“你们走的时候把门关好。丢东西我们这边不负责任嗷。”

出租屋里静下来,秦司霁眼里的落寞无法掩藏,耷拉这双肩站在那,姬尘音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为他打气,“老大,别想太多,师兄能说会道,鬼主意那么多,就算遇到危险他也会想办法逃脱的。”

见秦司霁不吭声,“再说,他那么大块儿,放到哪儿都很显眼,谁会自讨苦吃挑他下手。”

“……噗。”秦司霁没绷住,难得挤出些笑意,“也是。”

“我们再去周边看看吧,没准儿突然就遇到了。”

“嗯,”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走吧。”

戴秋铖进戴珩津办公楼是没有设限的。

到办公室外才被邢哲拦住,“里面有客人,不方便。”

戴秋铖质问,“你刚才不说他在开会么?”

邢哲故意举起腕表确认时间,“半小时前戴总在开会,然后现在见客人。”

戴秋铖不和他辩这些无用之论,“好,我等。”

邢哲用很欠揍的礼貌语气说,“不好意思,客人走后,紧接着有另一场会议。”

“什么会?”

“内部会议,不方便告知。”

戴秋铖下沉眉眼中暗藏愠怒,“你知道,你们这样做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邢哲推了下眼镜,面带微笑,“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著名娱乐公司的员工,只会演这么粗制滥造的剧情,难怪现在电视剧质量越来越差。”

邢哲憋笑很痛苦,心想他是职员,又不是演员。老板家内部的事他没必要管,他只做戴珩津吩咐好的事——装傻。

李埔俞在戴珩津这里没讨回他丢失的资产,心情郁闷,戴珩津兜圈子不认账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回去再想其他办法。

戴珩津送他离开,推开办公室大门,四人措不及防撞上了面。

戴秋铖脸臭归脸丑,表面该做的礼仪还要保持,他不认识李埔俞,浅浅点个头,“你好。”

李埔俞迟疑了一下,“你好。”

双方都没心思交谈,没有多余的话,戴珩津吩咐邢哲送李埔俞,然后看了眼戴秋铖,转身回办公室。

戴秋铖大力推门紧跟在后,一副声讨他哥的架势快步冲到他哥办公桌前,见戴珩津像个没事人一样看文件,把他当空气更气了,“你把我朋友藏哪了?”

戴珩津不理他。

戴秋铖用力拍桌,“问你话呢!”

戴珩津投来不解的目光,“什么朋友?”

“傅、一、宇!”戴秋铖一字一顿强调,“邢哲演技那么烂,一眼就看出你们有猫腻!快说!人呢!”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戴珩津脸色如常,甚至表露嫌弃,“你很闲么?不去工作?”

“哥,别人可能看不出来,我可是你弟,跟你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人,”戴秋铖拉椅子坐下,“我知道你遇事无所不用其极,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你和爸的事我从不干预,但也请你们不要再来骚扰我的生活,包括我的朋友!不要把无辜的人牵扯进你们肮脏的斗兽场!”

戴珩津紧紧盯着他,眼中不悦饱含威胁,“你的生活?没有家里支持,你会有如今的生活么?你现在的公司怎么来的,忘了?”

被人拿捏痛处,戴秋铖握拳咬牙,“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如果我当初没默许你泼脏水,而是帮老大发声,江英先和娱乐公司早完了!哪儿还有今天!”

“时过境迁,你现在聊这些有什么意义?”

“你少岔开话题,我在说傅一宇的事!你已经坑过我一个朋友了,现在还想坑第二个吗!”

戴珩津不屑嗤笑了声,“现在这么义正言辞,当初你想让他入赘做上门女婿时怎么没这么为他着想呢?让他受那么大的羞辱,是朋友该做的事么?”

果然,最亲的人,往往能挑取心中最痛的地方下手,一个是公司的起源,一个是让傅一宇入赘,这是他做过的最后悔的两件事,“所以呢?让我继续沉默,眼睁睁看你害我另一个朋友?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要工作了,你走吧。”

给他玩这套,戴秋铖气得点头,“好,听不懂,傅一宇现在失踪了,我们报警了,你要是不想闹大,建议你也认真找一找。”

“他丢了我为什么要找?”

戴秋铖威胁道,“哥,就算你财权通天,光天化日之下弄走一个大活人,就丝毫不怕警察找上门么?”

戴珩津终于放下手中的文件,直面戴秋铖,“你有证据是我做的?”

“我没有。”

邢哲突然开门,“戴总,大家准备好了。”

戴珩津笑着站起来整理衣服,对戴秋铖说,“我没工夫陪你玩侦探游戏。如果你坚持是我做的,我也不会魔术。还有个会,就先这样。”说完便跟着邢哲一起离开了。

戴秋铖虽然没得到傅一宇的下落,但他确认了,一定和他哥有关系,这两个人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但没有切实证据,也不知事情原委,暂时没办法把心中的猜测告诉秦司霁和姬尘音,仰头长叹一声,拍椅子把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晦气,打算回家向他们爸妈打探些口风。

戴珩津预判了他的行动,他根本没会议,而是到另一间无人会议室,先打电话告诉戴德远,然后又打出另一通电话,“魏厅长,在忙么?是啊好久没跟您联系了,有件事想跟您了解一下情况……”

戴秋铖驱车赶往顺义区的家,再过四个红路灯就到了,手机突然响了,是戴珺洁打来的。

“什么事?”

“哥!”戴珺洁小声又急切,用生怕别人听到又怕戴秋铖听不到的那种声音说,“你在哪儿?千万别回家!这是爸跟大哥设下的陷阱!我听到他们通电话了!说如果你回来就把你控在家里!不让你惹事!”

戴秋铖震惊不已,一脚刹车停在原地,幸好此刻路上只有他一辆车,否则非出事故不可。

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爸和他哥的手段这么黑,也对,如果他哥不想让他猜测到傅一宇的踪迹,大可不必表演地这样显眼,完全可以装作亲切假装帮他查,若不是这通电话,他此刻还蒙在鼓里。现在终于明白了,他哥故意惹怒他加深怀疑,就是为引他回家。

冷静下来,掉转车头给姬尘音打电话,“你们在哪?”

姬尘音听他问这个,忙问,“找到了吗?”

“基本可以肯定,老六失踪是我哥做的,他甚至想把我关起来,你和老大现在赶紧回家收拾东西,我现在开车回去接你们,暂时不要在那边住了,那是我哥的房子,不安全。”

“好,好,我这就告诉老大。”

秦司霁不解,“怎么了?慌里慌张的。”

“秋铖说是戴老师做的局,想把他俩都关起来?我也不是很懂什么意思,总之很危险,让咱们快回去收拾些行李逃跑。”

“逃能逃哪儿去啊?”现在去哪儿都受限制,想出北京更是麻烦,“因为什么啊?”

“他没说,”姬尘音催促,“快走吧,见面了问。”

三人很快在家中集合,秦司霁见到他便冲上去问,“所以你知道老六在哪了吗?见没见到?什么情况现在?”

“我没见到,我要是见到了,恐怕我也出不来了。”

“他在你家呢吗?”

“不知道,我没回去,半路上我妹把实情告诉我了,让我别回去,是我哥和我爸设的局。”

“那现在怎么办?”秦司霁满眼焦急与慌张,“他们不会对老六动粗吧?你知道,老六嘴上没个把门儿的,万一说错话……不,他肯定会说错话,没准现在就叭叭呢,他们不会打他吧?”

戴秋铖心想这是把他家人当□□了么?哭笑不得道,“我猜他们这么做只是想让我的公司倒闭,不至于虐待他。”

姬尘音推着两个沉重的大行李箱过来,“差不多了,我把你平时用的也都装进去了。”

有个宜室宜家的媳妇儿就是好啊……戴秋铖接手箱子,问秦司霁,“老大你的行李呢?”

“我工作室在这儿呢,还要更新视频,我没法走。”

“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更新视频,快收拾吧,一起走。”

“走去哪儿啊?”秦司霁不禁出心中疑惑,“酒店要实名制吧?你哥那么厉害能查不到?千万别说是去你新买的那个老破小,你俩住倒是行,咱仨一起住那感觉够怪的。”

“不,你说的这些都不去,邢哲知道我那套房子的地点,那里也不安全。”戴秋铖回来时便想好去哪里了,“还有套我爷留下的四合院,好久没人住了,我们可以去那里躲一躲。”

秦司霁有点担心,“……许久没人住的老院子,没脏东西吧?”

戴秋铖错眉看他,“想什么呢,我们只是不住,但一直有人打扫啊。”

此脏非彼脏。他犹豫不定,“可是我真的不能断更……”

“那要不你现在收拾收拾材料?”

“非要去么?”秦司霁懒得弄,手工党应该能懂,他的材料们零零散散一大堆,别看乱,每个东西都乱得很有定位,一旦动了位置反而不好找了,“你家的事,你们哥俩解决呗,为啥要把我们都牵扯进来?”

“……”戴秋铖看看表,“那你确定不跟我们走了是吧?”

“昂,要是你哥真找来,我帮你搪塞,”秦司霁想了想,气愤说道,“正好,如果他来,我倒要问问,他凭什么关老六。”

“那好,就先这样,我必须躲开他,不然公司就完了。随时保持联系吧,我俩先走了。”

“嗯,注意安全啊,有进展了告诉我一声。”

“知道了。”

「镜头转一转,转到爷爷的四合院」

傅一宇在干嘛呢?

别看这里装修典雅贵气,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嗯,确实不食人间烟火,因为这里一没手机二没电脑三没电视,被迫过上原始生活的傅一宇为此地更名:三无祖宅。

但他是个闲不下来的主儿,没乐子硬找,整座大院只有他一人,晃晃悠悠地这儿瞧瞧那探探,摸进书房寻了支钢笔和半瓶墨水,又在阁子里翻出些泛黄的稿纸,第一天画了些院内的小景(写生),晚上空庭寂寞emo了下,第二天提笔再画景,便添了些本不存在的模糊人影。

画呀画,一张接着下一张,模糊的人影满满占据了画面的主位,面部也逐渐清晰起来,对着他笑,张口说话,他自己配上了些文字,慢慢地,默写写生变成了一幅幅连贯的漫画。

画中的故事太美好,沉浸其中,无法自拔,再画着画着,一个人变成两个人,交流着他脑中幻想的言语,幸福地在纸张上过着平淡却奢望的日常。

画中自有黄金屋,笔下自有颜如玉。

难怪大家都爱做梦,现实里不能说的,不能做的,仅凭想象,便可实现。

如此辛勤地耕耘织造美梦,灵感源源不断,但墨水不幸枯竭。

书房里再也搜不出第二瓶了。

颓然清醒,目光呆滞地看着四散的画稿,一篇篇轻轻拿起检查墨迹,随后整理顺序,又一张张翻阅起来,细细回味。

夕阳西下,天边橙红与蓝割接,暗淡的光辉仍不留余力地照耀着世界,晚风徐徐,从窗口扑进来,吹拂他手中的纸张。

忽然听到院中有些异样的响动,打破了宅院的宁静,傅一宇拿起桌角的镇纸压好这一沓画,起身到门边偷偷打探,竟然是戴秋铖和姬尘音。

他立刻走出去,把正在选房间的俩人吓了一大跳,三个人异口同声诧异道,“你这么在这儿?!”

姬尘音紧接着补充道,“师哥!老大找你找的很辛苦!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答应了保密,他自然不说实情,“我有些事需要在这里避一避,不能给任何人打电话暴露行踪。”

“难道我们也不行吗?你这样突然消失我们都急死了!尤其是老大,”姬尘音被气到,语气有些埋怨,“老大为了找你饭都顾不上吃,一整天心神不宁的,你就算不能告诉我们,难道连他也不能说嘛?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嘛?”

“我……”

戴秋铖拉住情绪激动的姬尘音,“我和老六谈谈,你先收拾行李吧。”

“……嗯,”姬尘音不情不愿地暂时收口,“那你们聊。”

两人到院落深处的小茶室入座,戴秋铖环顾四周,无比怀念,“这里以前是我小时候写作业的地方,每次放暑假寒假,我都跑来跟我爷住一段时间,教我写字,给我讲他爱看的武侠小说里的人物精神,评论故事里的是非对错……”

傅一宇没见过,但看戴秋铖和另外那父子俩完全不同的行事风格,猜出一二,“爷爷是个很正直的人吧?”

“是,他做人黑白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最看不惯阴谋诡计,”戴秋铖回忆着小时候爷爷和他爸无数次争吵的场景,“自从我爸下海经商,性情慢慢就变了。小时候不懂大人的事,只知道他们不停地吵架,后来爷爷气不过,把我爸轰出去,不来往了,老爷子自己在这间大宅院里独居至终,临死都不肯见我爸,还要求不让我爸给他送终。”

“那最后怎么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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