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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戴珩津被泼冷水即将黑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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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秋铖和那个大学生发展成什么样了他不清楚,但他绝对没娶妻生子的想法,说来也觉得自己前几天的表现很丢脸,“咳,妈,你也知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妈是知道,但是……那不是……”李岚本意不想提戴珩津伤心事的。

“妈,他没死,我联系了芝加哥,把他送回来了。人现在就在飞机上呢。”

难怪心情这样好,原来是因为这个,李澜心中悬石落地,可又有了新的担忧,她知道大儿子心上人是个男人,虽然她勉强能接受,但戴德远绝对不可能,小心翼翼问道,“你要跟他在一起吗?”

“妈,在国外的时候,他已经答应跟我在一起了。”戴珩津信心满满,“等他回来,我带他来见你们。他挺好的,你们见了一定喜欢。”

“……这……”

“他小时候受了很多苦……”戴珩津很会拿捏时机,先发制人,把单粱坎坷的身世和遭遇都慢条斯理、添油加醋讲给李澜听,那真是声情并茂,令人闻之落泪,并且把单粱那日牺牲自己成全他的英勇果敢详细描述,用嘴演了一部美国大片。

李澜听得一愣一愣地,时不时发出感叹,也对戴珩津口中的单粱产生怜悯之心和几分好感,“那……就带回来看看吧,你爸那边,我先帮你探探口风。”

“谢谢妈,您总是很支持我。”

“……唉,妈妈有什么办法呢……只是希望你们三个,都过得幸福快乐。没病没灾就放心了。”说到这里埋怨戴珩津,“你这几天啊,真是把我吓坏了。还有你爸,他嘴上不说,其实也很关心你。”

“嗯,我知道,”戴珩津能理解,这几天他也反思很多,“中国的男人,有时比女性更含蓄,羞于表达。而且很多时候,因为自尊心作祟,无形伤害了身边的人。”

李澜无声笑着拍拍戴珩津,三言两语调集她往年种种,历历在目,心中诸多感慨。

「学区房」

戴秋铖接到戴珩津电话时有些意外,接通电话便问,“什么事?”

“你在哪呢。”

“家呢啊。”

“……哪个家?”

“还……”瞟了眼旁边正看书的姬尘音,站起来去卧室,悄悄掩上门,“还能哪个家。”

很明显的心虚,戴珩津听出来了,“下周末回趟家,有邀请。”

“谁的?”

“王梁叔。”

“他?”戴秋铖都快忘记这个人的模样了,“不是去国外了很久没联系过了么?怎么突然又?”

“听说是在外生意赔了,回来发展了。”

“emmm……”戴秋铖一不想去,二也出不去,“我有事儿,去不了。”

戴珩津听到他的拒绝,顿了一会儿,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没在家,你在哪。”

“……”

“而且和那个大学生在一起。”

“……”他哥是长了千里眼么?戴秋铖不说话,既然这么能猜,那就猜去吧。

“周末必须回来。”说完无情挂断。

撇撇嘴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身开门,发现姬尘音凑出半个脑袋瓜,“谁啊?”

“我哥。”戴秋铖有些愁,“让我周末回家。”

“啊……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出不去啊,很急吗?要不你把情况跟他说一说呢?”

戴秋铖摆摆手,绕开姬尘音回到小客厅餐桌上继续处理工作,“不能让他们知道这套房子。”

他现在后悔,不该让邢哲跟着去办理手续的。这是颗随时会爆炸的哑炮,还埋自家战壕里了。

姬尘音好奇,“为什么不能知道?是因为贵吗?”

“这也是个原因,不过,最主要的还是,偶尔也需要无人知道我下落的净土。”

姬尘音嫌他中二病,尴尬笑了笑,“没人知道有什么好的,你看像隔壁老太太,要不是咱俩发现她不寻常,她可能就错过抢救时机了。”

戴秋铖视线脱离电脑屏幕,眼底深邃看着姬尘音一言不发。

姬尘音被他盯得后脊发凉,“干嘛这么看我。”

戴秋铖在想,姬尘音怎神经这样大条,还拿老太太举例,如果姬尘音一直没找到作伴的人,孤独终老的下场,应该比老太太还惨吧?人家毕竟还有子女能处理身后事,他能有什么,“你爸妈一直没有找过你么?他们忍心把你扔在外面这么久?”

“……我换手机号了,”姬尘音如实交代,“之前那个,他父母跟我爸妈都认识,可能也从他嘴里听过我的消息,所以可能……”

“哦,那你们现在分开了,他们还没找过你吗?”

“那我就不知道了,再说找到我又能怎么样,我已经读这个专业了,我爸嫌我跳舞丢人,没准儿还会让我重新高考,还是别来找我了,大家都难堪。”

“没事,现在想找你来很麻烦,还得隔离。”

“……是呢。”姬尘音应付了声,他也很想念父母和姐姐,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家里的电话号码他熟记于心,每次想打过去的时候都会被现实劝退,再等等吧,等毕业后找到正式工作了,再堂堂正正地联系他们,请他们来北京玩。

几句简短的交谈之后,戴秋铖能明显察觉姬尘音低落的情绪,不过他不认为是自己的话对姬尘音造成心灵伤害,这本身就是事实,迟早是要面对的。

就像他哥要求他周末必须回家,是同样的令人讨厌的现实。

他虽然预料到战壕里的哑炮性质不稳定,但没想到,哑炮不止一颗,且就在此刻,已经默默地炸开了,只是震威还没波及到他。

戴珩津给嘴比脑子快的傅一宇打电话,随便几句就把戴秋铖现在的情况全炸出来了。

又打电话给邢哲,确认房子的交易金额,得知数字之后,戴珩津把戴秋铖这一事迹称为「老戴家有史以来最败笔的投资」。

这些以后再说,眼前问题是,周末的聚会,少了一个炮灰。

他爸也是老糊涂,总惦记那点可有可无的友谊,王梁叔生意赔了反过来找他家推销闺女,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反正他是不可能同意,他有单粱了。

一天一夜后,单粱如愿坐上前往隔离酒店的大巴车,到地方后按要求检查并入住,一人一个标间,他也没有任何行李需要整理,进去就把衣服脱干净洗掉这一身消毒液味儿。

水声很大,他没听到敲门声,对方又很强硬地敲了好几遍,越敲越大声,他才听到,抓了张浴巾裹上,湿哒哒跑去开门,门外的大白上下打量他,“敲门得开知道吗!我们需要做检查的!”

“不好意思啊,那现在是要检查什么吗?”

大白嫌弃他一声,然后递过来一部手机和充电器,“你朋友给你的。”

单粱傻傻接过来,“朋友?是叫肖媛吗?我没告诉她我在这里啊……”

“我怎么知道,”大白很不耐烦,“行了关门吧,只有敲门才可以开,不可以出房门,知道了吗?”

他又不是傻子,从进来开始都说好几遍了,单粱无语点头,“好,您忙吧,我关门了。”

关上门返回浴室简单冲洗后,一遍擦干一边摆弄手机,竟然连电话卡都弄好了,肖媛厉害了啊。他开心地给肖媛打过去,“媛儿!!手机收到啦!!你真神了,居然能知道我在哪儿隔离诶!”

“……什么手机?”肖媛还蒙着,“等等,你已经到国内了?”

“是啊,航班表不都写着到达时间么?你……”单粱察觉出不对劲了,“你不知道?”

肖媛也是一头雾水,“我查过了,根本没有你坐的那趟航班啊,还有手机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在哪儿呢?”

“啊??”单粱觉得现实荒唐,“我是撞上灵异事件了?我不是做梦呢吧?”

肖媛也觉得荒唐,“不,你没做梦,但这确实不太对劲,你有告诉别人你回来的事情吗?”

“没有啊,我只跟你说了……”

两人沉默思考着,脑中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人,但他俩都不敢面对这个猜测,单粱先迟疑地开口探问,“媛儿,你是不是……不小心……”

“没有,我绝对没让那个人知道!连我爸妈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知道!”

“……”

“……”

通话再次沉寂,双方都心慌的厉害,单粱草草收场,“没事儿媛儿,反正……是吧,我有点困,等我醒了再说吧。”

“……嗯,你先休息吧。”如果真的走漏了风声,她第一时间怀疑的对象就是邢哲,莫不是那天酒店偶遇……可是她没办法问,逻辑如同薛定谔的猫:不问,可能会是两种结果;问了,就只会得到一种结果——彻底暴露单粱还活着的消息。

单粱钻进被子里准备补觉,刚闭上眼,手机又响了。

拿起来看,来电显示备注居然是「老公」后面还加了一个爱心,什么啊这是!他现在严重怀疑,这是别人的手机,大白给错人了!

接通后,单粱就说,“他们好像给错人了,要不您联系他们一下,我没办法出去。”

“……”那边沉默两秒,一个熟悉到可怕的声音渡进单粱耳朵里,“没给错,是我。”

单粱就像白日见鬼般一下子把手机甩出去老远,手机撞到墙面上,力道之重,竟把墙面砸进一个小坑,他大气不敢出,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视线牢牢锁定在屏幕仍亮着的手机上,戴珩津喂了几声,没得到回应后,挂断了。

正当他准备暂时松口气时,电话再一次响起,就算不看备注也知道是谁了。

戴珩津是怎么知道的?他是神通广大的如来佛吗?太可怕了吧!就像小朋友躲鬼一样,全方位窝进被子里蜷缩起来,两手捂住耳朵暗示自己什么都听不到,慢慢地从困倦与恐惧中睡过去了。

一连五六个电话单粱都没接,戴珩津搞不清状况,又联系隔离区负责人,去看看单粱怎么回事。

单粱蒙在被里睡得超熟,无论如何敲门叫喊都听不见,连几个工作人员撞坏门进去都没醒过来。

工作人员们甚至都以为他病发死了,凑近才发现只是睡着了……气不过,用力拍打单粱,直到把人生生拍醒,单粱睡眼惺忪,眼前突然出现好几个大白,清醒震惊道,“你们干嘛?!”

“你怎么睡这么死!敲门都听不到!”

他睡觉还有错了?他困啊!单粱反驳,“你睁着眼睡觉吗?你睡觉还能站起来开门吗!你睡觉还能单独让耳朵醒着吗!”

“……”

“……”

被三连问怼到没话说,负责人叹气,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扔床上,“咱们这是集中隔离,不是旅游,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工作,没时间休息,都互相理解一下,安安全全顺顺利利地完成任务,是吧,家里人打电话呢,也及时接一下,不然谁都不放心,特殊时期嘛,咱们特殊对待,一共就二十天,有什么困难都尽量克服克服。”

单粱懒得说话,干等这群人离开,生气地拿起手机,给戴珩津拨了回去,“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

莫名其妙被骂,戴珩津皱眉,“怎么了?”

“不都给你分手礼物了吗?你还找我干什么!还让一群人进来把我叫醒!数落我一顿!有意思吗?!”

???戴珩津满头问号,“我没有。”

单粱气的撩起头发,向后仰摔进软床,现在睡意全无火力全开,“手机是你送的是吧?飞机也是你给我定的是吗?”

“是。不然你回不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还活着的?你派人跟踪肖媛了吧!”

戴珩津不明白单粱为什么用这样不耐烦地语气质问他,有些生气,反问道,“既然你还活着,为什么不联系我?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吗?”

“你懂什么叫分手礼物吗?咱们分手了,懂吗?”

“不懂,”戴珩津跟他杠上了,“那种情况下不算分手,我也没见过有谁交往几小时就分手的。”

“那你现在见到了。别再烦我了,行吗?”

戴珩津还以为单粱只是跟他闹别扭,最大限度忍让,“我又哪里做的不合你心意了?你说出来,别这么阴阳怪气,让人盲猜。”

“你哪里都不符合我心意!我不想跟你在一块了!听不明白中国话?!”

“单粱!”戴珩津原本的好心情全被破坏没了,“你到底想怎样?你想要什么直说,我能满足的我都尽量满足你,但你说话不要太伤人。”

“谁要你满足了?那天爆炸,让我看清了你是什么人,我也看清了自己是什么人,你放弃不掉自己的一切,你永远不会站在我身边,而我太傻,我怕以后遇到同样的情况我还会帮你,可我这条命就那么贱吗?我就该呆在你身边随时准备为你去死吗?但凡你能放下身段为我考虑几分,就该在得知我活着却没联系你的时候,尊重我的选择!”

单粱本以为戴珩津听完自己这段肺腑之言后会能改变想法,可谁知,戴珩津也有一肚子委屈,“我已经向上级提出辞职了!那天之后我一直在反省自己,我不是你认知里那样自私的人。你出事后,所有人都骂我,连我都恨自己没能拉你出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活着,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的!”

“你别说了行不行!”单粱委屈到哭腔,“难道我不想跟你在一起吗?可我能吗?你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东西?就算你辞职了,不会再遇到这么危险的事了,难道你不会结婚吗?是不是我将来还要眼睁睁看你跟别的女人结婚,你还要劝我大度,你还要说你是迫不得已!”

“你总把问题想的太复杂,明明没有发生的事,却总把自己视为受害的一方,我根本不会那么做!”

他说的话,单粱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故意刁难,“那你有本事公开出柜!告诉全世界你是Gay!做不到就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原本激烈的争吵一瞬间消声沉寂,戴珩津的沉默,让单粱的心情一降再降,程度大概有马里亚纳海沟那么深,冷呵几声,“不敢了是吧,齐严说的对啊,你真的只会花言巧语,假赤诚,伪君子。你不敢,我敢。”

单粱刚要挂电话,戴珩津声音低沉,“如果这是你想要的。”

“你别说这种话,什么是我想要的?”单粱立刻反驳,“我知道你身份复杂,资产又多,公开出柜后要承担很大的风险,你会答应这种条件无非是想让我心怀愧疚,对你低头。我电视剧看了那么多,你那些小花招真的骗不了我,戴总。”

戴珩津无奈,他已经没有对单粱动心眼了,实打实的坦白了,可换来的却是猜疑和不信任,“你想让我怎么做,你直说吧。”

“给我一笔钱,我要到瑞士定居,”说到这里,故意开出贬低对方人格和尊严的条件,“我还想养只狗,你这么想跟我在一起,要不你来当?”

“……”戴珩津遭受自出生以来最严重的侮辱,气到攥紧拳头发抖,咬牙切齿道,“单粱,你不要太过分。”

听到戴珩津生气,单粱爽了,“不想当狗啊?你把我当狗的时候不挺开心的么?真有意思。”阴阳怪气后挂断,戴珩津也没再打回来。

这样就该放弃了吧,单粱双臂枕在脑后望着天花板出神,他想,这段感情结束的场面真难看,还不如以为他死了呢。

戴珩津这边呢?单粱骂他狗,也真没冤枉他。刻意避开邢哲,联系了公司内部法务,说自己在生病头脑不清醒时被人敲诈勒索了一百万,要求报警立案。

放下电话后,眼神狠辣毒绝。

「单粱,最后谁做谁的狗,我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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