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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有船不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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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路边的破破烂烂的全封闭保姆车,里面大有文章——各式复杂功能齐全的仪器全开,四个人各自守着自己的工作没有交谈。

门拉开再合,Zrat摘下帽子和口罩,Pee递给他一瓶水,“怎么样?”(就当他们在说英语吧)

Zrat仰头灌进去半瓶,擦嘴摇头,“Dai没有工作。”

负责拦截与接受信息的Gray点头,“确实。”

“他的假情人呢?”

Zrat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个保镖也没有跟任何人联系,在他们住的别墅外,我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讯息。”

“难道他真被边缘化了?”Pee疑惑,“这不符合那群狡猾的狐狸的作风,Dai一定有更深层的工作任务,他的组织不可能在这么复杂的时期这样放任他度假,只是咱们还没有找到。”

可是监听通讯和监视跟踪都做了,一无所获是事实。令这个信息精英组的队员们都有些无助和迷茫。

“话说,”Jery作为唯一的女成员,她的想法总比其他队友罗曼蒂克些,“这两个人在一起时真的好养眼,看他们两个互动,是这份枯燥工作里唯一有趣的事了。”

Ken白眼无语,“悲哀的花痴女,他们在逢场作戏,骗像你这样的白痴。”

“不,我能看出来,绝对不是演技。”Jery坚定自己的观点,“是爱,他们。”

“爱?什么时代了还讲这么低级的词,”Ken的乐趣就是拆Jery的台,大家都看得出他喜欢Jery,可他偏做出这种毛头小子的不成熟举动,“如果Dai真喜欢保镖,为什么在船上,保镖重伤休克都坚持会议,那哥们儿差点死船上,如果这也叫爱,布什跟萨达姆也是真爱。”

Gray跟着咯咯笑,“难怪Dai临上船换助理,新保镖不但失血那么多都不死,甚至手腿骨折了都能除掉特工,真不一般。我们要小心了,最好别跟他们正面交锋。”

Pee身为队长队长不参与队员们的闲聊,他只关心任务的完成度,戴珩津再没举动,他们就要被撤换了,浪费近一个月的时间一无所获,这意味着他们回去也拿不到预期的奖金,“都打起精神来,他不可能不工作,只是我们还没发现。”

戴珩津就是没工作,他公司所有事务都有代理人,就是为了防止自己执行隐蔽任务消失时保证资本正常运转设立的。发现异样转离后,无论敌友都没人联系过他,他现在无所事事,问他为什么不搜集信息?问他为什么不着手调查内鬼?因为停职封闭权限,什么都查不到,动用关系就会打草惊蛇,单粱还没康复,他不会轻举妄动。

一夜没睡,坐在二楼露台轻晃躺椅,看那轮圆日从层峦叠嶂中逐渐升悬,斑斓的光霞映入他失焦的双眼,他在想,自己又哪里做错了。

快奔四的人了,事业有成,富贾一方,区区感情,怎么这么难。

单粱宿醉初醒,头昏脑涨。

掐着头顶张哈抹泪儿洗漱,洗着洗着,发现哪里有些不对劲。

这才睁开迷瞪的哭肿眼泡向下打量自己,诶诶?石膏呢?他刚才是怎么走过来的?疼没疼啊?

关掉电动牙刷双手扶好洗手台面,喔!胳膊不疼!喜出望外紧接着抿紧双唇谨慎地撑起骨折的腿,脚尖原地转了转,迈前一步,后退一步,哇!好了!不疼!

粗粗算下来恢复的时间也不短了,每天养尊处优山珍海味滋补果然见效。他刚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戴珩津,迈出洗手间没两步又停下。

昨天一幕幕唰唰唰迫不及待涌现眼前,好像……被告白了?还拒绝了!

捂嘴靠墙绷得笔直,酒精误人呐,他怎么面对戴扒皮啊!不会恼羞成怒把他辞了吧!No!我的高薪摆烂工作!

戴珩津好巧不巧进来准备下楼做早餐,穿过宽敞的休闲厅,就看到单粱自我贴墙罚站,嘴里嘀嘀咕咕,昨日之前还未如此,表明心意之后,再见单粱时,心悦满溢,情愫自胸口幻化成透明的蝶萦绕周身翩翩,恨不能立刻将人拥入怀中,但经昨日,他也变得小心翼翼,一点点试探地靠近,“……单粱?站在这里做什么?”

单粱一怔,停止怨念不敢看他,声低如蚊,“没什么……嘿嘿……”

戴珩津眨眼看看他,“嗯……石膏拆了?”惊讶怎么拆掉的,但一想这是单粱,干出什么不正常的事都正常,也就不奇怪了。

“嗯……好了……好像,刚才走了几步,也没事。”

说话声音轻轻的,像羽毛搔动心尖,痒痒的,“下楼梯试了么?”

“没有……”

“我扶你。”

“……嗯。”

手心热热的,他握得很紧。

如果用猫来形容单粱,以前相处时是生龙活虎炸毛亮爪,偶尔亮出肚皮装温顺的若即若离感,现在就好像被割掉了蛋蛋,蔫蔫地失去造作灵魂的慵懒萎靡感。

简单的早餐,满怀心事吃得乱七八糟,戴珩津数次向对面无精打采的单粱投以关注,“不喜欢?”

单粱杵着叉子看他一眼,切开糖心煎蛋,“喜欢,但是不想吃。”

戴珩津听出他话里有话,“想吃什么?”

“emmm……”单粱把一半煎蛋放嘴里嚼嚼,“辣辣的,有味道的。”

戴珩津点点头,“带你去。”

七小时后,他们到达重庆江北机场。

第一站医院,检查他骨折愈合情况。恢复得不错,但要小心不能提重物、不能长时间行走,休养为主。

第二站计划去吃街头老火锅,还没到地方突然下雨了,就近找了家酒店办入住,等雨停再去。

选房出现分歧,戴珩津说开套间,单粱坚持开两间,把人拉到一边解释,“套房里是两个卧室,两张床,我没想跟你睡一起。”

单粱点头,“我知道,但是得两间。”

戴珩津不理解,“为什么?”

“我怕我忍不住。”单粱贼坦诚,“憋好久了,现在你在我眼里简直唐僧肉。”

唐僧肉同志深刻领悟,立即掏卡转身去前台,“一间套房。清净的位置,不喜欢被打扰。”

等戴珩津晃着房卡回来,单粱歪歪嘴角,“这可是你自找的。先说好,发生什么我不负责啊。”

“嗯,你不对我负责,我对你负责。”

“嘁。”单粱瞥他一眼,眼底却满带笑意。

氛围好到错以为昨晚是答应交往了。戴珩津也奇怪,难道是喝醉了没印象?心想要不再找时机问问。

与此同时,被命令跟踪戴珩津的信息组拖家带口(指仪器)乘直升飞机赶到重庆,在这儿依旧要蜗居再破车里,Gary掏出一瓶见底的香水抱怨,“我好几天没洗澡了,香水都用完了!”

Zrat捏鼻子嫌弃,“我恳求你别再买除虫喷剂了,我们又不是蟑螂!”

Gary不服,“有这么糟吗?我超爱这个味道。”

Jery指手画脚表示,“相信我,现在除虫喷剂都很注重环保,它们已经不屑散发这种臭鼬死在轮胎里发酵两周的糟糕味道了。”

Pee无奈,“给大家五个小时去洗澡放松。五小时后回车里集合。”

就地解散,Gray边走边在吐槽,“这样的跟踪根本毫无意义,那两个不怕死的家伙怎么看都是在闲游,还是在病毒蔓延的特殊时期。”

Ken叹气,“我想回家闷头大睡三天三夜,这是我的新年愿望。”

Jery无精打采附和,“也是我的。”

一小时后雨稍稍停止,天还没放晴,显然只是暂歇,不过单粱已经迫不及待,“走吧!火锅!晚了要排队呢!”

“现在这种时期路上车都很少,大概不会排队。”

单粱举一反三,“那万一没人去吃老板不开门就更糟了,快走快走。”

戴珩津放下平板妥协,拎起外套抽房卡跟紧单粱雀跃的觅食脚步。

幸好,客人不多,老板也没有关门,一通热辣鲜香的赤浓锅底很快上桌,各色小蝶菜码罗列满档,单粱食指大动,“馋这口儿好久啦,今天我要吃个昏天黑地!”

戴珩津配合地拎起筷子跟着往里加菜,“看,我们两口味都如此相投,我无辣不欢。”

单粱撇撇嘴,有些扫兴,“拜托,全国爱吃辣的人比天上的星星都多。个个都跟你相投,你们都是保龄球?”

戴珩津识趣不再刻意讲暧昧的话,一顿饭吃的急头白脸,对话仅剩下“熟了熟了快夹”“这个好嫩啊”“辣死了辣死了给我加两份冰粉”“这个得七上八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好嘞~”。

酒足饭饱,出门结账的条子被单粱抢走,举起手机对着对面街景拍了一张,特意对焦消费数字,配图发微博,「重庆,我来啦~比心」

戴珩津拿出自己手机翻看账号里的内容,点赞比评论多,“我还以为你会放弃这个号,昨天。”

“怎么会。”单粱开心地边走边翻评论和私信,“这么多小粉丝,我可舍不得。”

刚发出的微博立即有人评论,「又去重庆了?」

「跟老板一起去的吗」

「啊啊啊啊啊啊重庆!我的第二故乡!」

「怎么还敢出门啊,现在街上还有人?」

「重庆离得那么近也是重灾区了吧?」

「催更催更,一天一条」

「老板呢?想看老板」

「躺在老板的怀里看」

「想看博主女装」

「来我大重庆了?欢迎欢迎,这家就是网红店,口味一般,我认为最好吃的在我家楼下,xxx区xxx路xx小区那个」

“诶?有本地粉丝推荐诶,明天吃去不?”

戴珩津看看他藏在口罩里隐约可见的白里透红的小脸儿,“人家问你老板呢,怎么不回。”

单粱抿嘴盯着他想了想,伸手过来,戴珩津以为他要牵自己的手拍照,主动伸出手,结果单粱绕开他的手,把爪子伸进他的外套兜里拍了一张,再次发微博,「好冷,借地方取取暖」

没出半小时,评论区炸了。

戴珩津默念那些激动的评论,“牵手拍不是更直接么?”

单粱嫌他没经验,“牵手那叫官宣,我放肆越界而你默认行为的甜甜暧昧才最神秘最好磕最吸粉懂不懂?”

“……什么是好嗑?”

单粱摆摆手,“就说你什么都不懂。”

「北京」

学校推迟开学,具体时间待定,姬尘音日常练习之后无事做,常跟秦司霁身边打下手磨时间。

“叮——”他设置的特别关注提醒铃声响了,迅速掏出手机捧着看,秦司霁停下裁剪直起腰来看他一脸兴奋,“什么消息,这么高兴?”

“我磕的CP更新了!”

秦司霁眉眼紧聚,“?”

姬尘音靠过来跟他分享,“我关注了好几个cp,这对是新关注的,超级甜。”

秦司霁尴尬笑笑,“我还以为这些只是小女生的爱好。你很喜欢看别人搞对象?”

“对啊,喜欢看他们一路走来的历程,和有爱的互动,这对儿现在还很暧昧,我打算蹲蹲看。”

看他如此兴奋的翻弄关注的账号分享给他看,秦司霁没好意思说自己没兴趣,敷衍的点头附和几声,“都是两个男生cp的么?”

“是啊,之前超级喜欢的一对分手了,我好难过。”

秦司霁有些惊讶,“你自己还没找落,倒替别人伤心呢?”

“我是希望能找到一个人长长久久的……你说,他们那么甜都分手了……明明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最后还是分手了。”

“哦……”秦司霁点点头,“我是听说你们这个圈儿挺乱的,传染病也快。”

姬尘音脸色僵硬,“……老大……我不是那种很随便的人,和秋铖那次……我那会儿脑子短路了。”

“啊,知道知道,我没说你,我说的是其他人。”秦司霁解释道,“老六给我看过推特,上面约得那叫一个乱,用词还很露骨,简直没眼看,恶心的我一天没吃进去饭。”

解释适得其反,越描越黑,姬尘音沮丧,“你们是不是都瞧不起我这种人啊……只是嘴上不说。”

要按实话说,那肯定伤人,再者,相处下来也不觉得姬尘音有什么问题,x取向是私人问题,只要不影响他的生活,其他都无所谓,“还行,我跟老六挺开放的,不会因为这点事儿有色眼镜看你。”

“那你们会不会觉得我掰弯了秋铖,讨厌我?”

这人表面看软绵绵的,问问题还挺尖锐,秦司霁咬嘴唇,他不擅长说谎,有一说一,“你们两个人的事哪儿轮得着我们说三道四,只要老三喜欢你,我们不会说什么的。”

“……所以你们的态度是?”

“我们也想看老三到底能不能追上你,追到手后能坚持多久,说这些你可能不爱听,不过这是实话,我觉得……两个男人的感情,没有法律支持,也受社会舆论束缚,生理构造上也……反正多少有点不靠谱。”

“……”姬尘音有些小情绪,撒脾气故意说,“可是,上次在海南玩,师兄偷偷告诉我他喜欢你诶。”

秦司霁一秒惊愕空白,“啊?”

姬尘音坚定,“嗯。”

“……”尴尬几秒,秦司霁抬手暂停,“不行,趁咱俩在一块儿,我直接问本人,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嘶——”

反正他不是胡说的。姬尘音默默等待回复。

「老六啊,听小姬说你喜欢我?啥时候的事?」

傅一宇跟戴秋铖正在办公室指挥线上直播的工作,突然收到这条消息,一整口饮料全喷屏幕上,被戴秋铖嫌弃要死。

无视埋怨,赶紧回复,「我骗他的,他成天师哥长师哥短,我怕他掰弯老三不够再把我也套里面,老三总因为这事儿跟我翻醋坛子,三天两头怀疑我喜欢尘音,要不就怀疑尘音喜欢我,所以才这么说的。」

看到回复,姬尘音有种遭到背叛的感觉,眼眶泛酸,“你们都什么意思啊……嫌我直说不好吗?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却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秦司霁摆摆手,“我们不是嫌你,是老三太喜欢你,疑神疑鬼,老六没办法才这么说的。”

姬尘音撇嘴摇头,“老大,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跟师哥说我以后都不会靠近他了,让他放心吧。”

说完拎起自己的东西离开,秦司霁在后面喊他,“你真别多想,我们不是那个意思!”

完了完了,祸从口出,都怪这张把不住门儿的嘴,秦司霁赶紧给事业二人组打电话说明前因后果,表示姬尘音很伤心的走了,担心又想不开闹自杀。

“那你现在干啥呢?还不赶紧跟着?”

“我可是罪魁祸首,我再跟着,一生气的直接跳楼怎么办?”

戴秋铖头疼无语,“净给我找事儿。”

戴秋铖跟他哥不一样,对待危机从不耽误,拎包穿外套戴好口罩,“现场进行到现在也没什么问题了,我先回去看看,你盯着点儿。”

傅一宇接盘,“昂昂,去吧。”他也担心出危险,但怕稍微表现出来一点就被戴秋铖记上,所以装作不在乎。

他们都把姬尘音想象的太脆弱了,他只是单纯到外面透气缓和情绪,走走停停最后坐在公园秋千上晃啊晃,摇啊摇,越想越气,停下拿出手机给傅一宇发信息,「我现在很生气,我也不是见到男人就喜欢的,为什么要那样误会我?」

另一边,傅一宇收到信息,抓头叹气,首先先拿出个态度来稳住对方,「是我错了,对不起啊。」

姬尘音发完之后立即编辑下一段声讨的文字,没想到对方道歉来的这么迅速,还以为会死咬牙关推卸责任不承认呢,现在这……犹犹豫豫删掉编辑一半的不满,换个角度重新编辑「总之,我现在很生气,很生气,非常郁闷。」

「诶呀那怎么办?是不是哄不好的那种啊?」发完这段还发了一个哭哭的狗狗表情。

笑点极低的姬尘音噗嗤就乐了,讨厌,他还生气呢,这是干嘛,压下嘴角别别扭扭,「我还生气呢……你严肃点儿」

「想吃什么晚上让老三给你做,就当赔礼道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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