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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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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有,”秦司霁手里忙着脸上笑着接话,“现在休息呢,过来找他们玩的。”

“嗯,”戴德远跟满意点头,下命令似得口吻嘱咐,“不能去,莺莺燕燕,左拥右抱,哪个正经人家允许自己孩子袒胸露肉丑态百出?想当年我的部队纪律最严格,结果两个儿子都不给我长脸!让他们关了公司回家,还不听!不成体统!”

秦司霁被他吓得抿嘴抖眉,暗叹现在还有人说话这么老气横秋呢?要是把这老头带夜店看看去,还不整个三天三夜批斗会?

戴珩津的娱乐公司是这样,可他们开的广告公司很正经啊?傅一宇背不下这口黑锅,但又不敢跟正在气头上的戴德远顶头呛,眼疾手快顺一杯刚倒好的茶双手捧给戴德远,孙子似的赔笑脸,“叔叔别生气,凡事都讲个循序渐进,慢慢来,咱别急,他们现在理解不了您的苦心,没准再过两年就懂了。”

戴德远深看他一眼,低眉接茶抿了一小口,松气,“还是你懂我啊,小傅,他们要有你一半懂事,我这身上的毛病能好一大半。”

“嗐,您高看我,要不是秋铖愿意带我创业,我哪儿有今天的发展,更没机会跟您这么大的领导交流学习啊。”

秦司霁斜眼甩傅一宇,心想你还真是八面玲珑,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看你这孩子,跟我还说这客套话,就算没我家那小兔崽子,你也一定能成事儿,我看人准!”

是时候潜移默化进入话题了,傅一宇摆手笑几声,“我没您说得这么好,很多事没秋铖帮衬真不好解决,或许您已经听说了,前几天有人到我们公司闹事,起因是我不知道甲方已经和另一个乙方合作同一件事,我就傻了吧唧当了第二个乙方,报价还低了近一倍,那人家就不乐意跑我这儿算账,秋铖为保我挨了那人一拳头,这两天才消的肿。”

“……”戴德远皱起眉头,“我是听说了,原来是这样。”

果然有误会?傅一宇乘胜追击,“还有今天,那些人先是在岛上故意搭讪我们,我们没理会,不知道我们走后有没有再骗其他人,但在我们返航的时候,他们又在船上大肆宣扬诈骗,我本来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管,但秋铖选择挺身而出,像您年轻时那样正义凌然,刚正不阿,成功阻拦了他们的不法行为,所以被坏人盯上,才发生后面围殴砸车的事。”

“啊……”戴德远缓慢点头思考领悟,加上傅一宇不着痕迹的彩虹屁拍的很到位,憋了一晚上的闷气消减大半。

戴秋铖等三人见形势转暖,知道扮可怜博同情对他硬汉爹没用,甚至会起反效果,于是不卑不亢腰杆笔直带着有些不知所措的姬尘音进入客厅,负伤的膏贴在此刻仿佛得胜归来的勋章,“爸,我回来了。”

第一时间注意到他的脖子和手上的药贴,神情严肃,“知道丢脸么?我戴德远的儿子在外地跟小混混打架斗殴!传出去好听吗?嗯?问你话呢!”

合着我刚才那顿嘴皮子强输出全白费了?稳操胜握的傅一宇傻眼。

秦司霁又被突然爆发的咆哮吓到,手颤打翻了满水的茶壶,手忙脚乱地擦,傅一宇也跟着帮忙。

是啊,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就不必掺和那父子俩剑拔弩张的硝烟了。

戴秋铖看他的俩狗头军师退出圈外,眼底抽筋,心想你俩还有心思收拾破茶汤,先处理他爸不行吗?!

戴德远见儿子注意力都跑到卑微二人组身上,气不打一处来,“问你呢,别看别人!立正!”

戴秋铖没立正,姬尘音却唰地一下绷直,有些结巴,“叔……叔叔,今天,怪我,是我管闲事,所以……这样了。您,别生气……”

戴德远听的头疼,不觉皱眉,“你是?”

“啊……我叫姬尘音,是xx大学wu……”

“他是我学弟,”戴秋铖打断姬尘音自我介绍,他爸最讨厌男孩子阴柔气,虽然姬尘音美而不失阳光朝气,但这时候再提他是学舞蹈的只会更乱套,主动绕开话题,“今天的事儿我会好好反省的,下次不会了。”

“哼!”戴德远顺势下令,“在外面散漫惯了,无组织无纪律,赶紧把公司收了,到我手底下工作,听到没有!”

“啧,我……”戴秋铖刚要反驳拒绝,李澜在后面拍他,让他别说了先带朋友们上楼休息,有什么话明早再说,再劝戴德远收敛脾气先去睡觉,免得第二天血压又爆表。

交战双方不欢而散,上楼在戴秋铖房间的卫生间里扎堆儿洗漱,“知道咱们问题出在哪儿么?”

傅一宇刷牙满口沫子问,“哪儿?”

“你跟我爸走的太近了,”戴秋铖对此十分不满,“你别忘了你是我方打入敌方阵营的内应,不是让你跟他打成一片结盟的!”

“我靠,”傅一宇漱口迅速洗干净,抽出纸巾擦水,“你真有意思,要没我说那两句好话,你以为今天能这么快结束?”

“效果呢?这不还是让他得找机会说公司的事儿了吗?”

“你爸成天睁眼闭眼只惦记着这码事,跟我有关系?”

“你就不该提在公司闹事的事儿!”

“我不提你爸就不知道?咱前脚在海南挨打,没出半小时呢你爸就在北京收到消息了,你咋不说你爸神通广大,怪我?”

姬尘音见他俩越吵越凶,快要打起来似得,顾不上洗漱站过去拦,秦司霁美美的在另一边水池旁照镜擦着护肤品,拍拍姬尘音,“不用管,他俩总这样。”

“可是,这么大声,万一叔叔阿姨听见了……”

戴秋铖听到姬尘音的忧虑,放低嗓音,语气和缓了些,想到他爸说的话,看傅一宇极其不顺眼,“你看着吧,明早吃饭也安生不了。”

“你别看仇人似得盯着我,我才是最不想关闭公司的ok?你家树大根深不愁吃喝,我可是纯草根级诶。”

“你哪是草根,你墙头草,风往哪儿吹你往哪边倒,我还不知道你?”

傅一宇翻白眼,“是是,我是墙头草,每天看大树的脸色伸脖子盼着丁丁点树梢的露水接济,还要留神别长得太碍眼被割掉,呆着没事还会被路过的踩几脚,我容易吗?”

这话说的戴秋铖不自在,他不过埋怨几句,哪儿有这么过分,“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嘁。”傅一宇不想再跟他说话,拉秦司霁,“臭美完了吗?走了去客房睡,躲这炸气儿的河豚远点。”

“好了好了,”秦司霁拍打着手背上残余的护肤品,“老三,你这套用着不错,回头链接发我。”

分开后,秦司霁刚管好客房门,傅一宇便气得锤墙,“我真是受够了!”

“唉,算了,人在屋檐下,他除了说话办事直,其他对你也不差。”

“那我对他也不难啊?你说今儿这事真怪我?那不他给我发消息让我做的?我根本就没想管!结果怪我,欠他的?”

“他也没怪你砸车的事儿,那不说的是公司的事儿么。”

傅一宇心血管像被泥石流堵塞般难受,“爱干啥干啥,我再管我就是狗。”

秦司霁偷瞟他几眼,憋笑道,“你生气归生气,别骂自己啊。”

傅一宇瞧他不信,“我这回真不管了,让他们打,我就坐等结果。”

“是,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咱们现在先睡觉?我困得睁不开眼了。”

“嘁——觉皇投胎。”

“嘿嘿。”

傅一宇生气,戴秋铖也很生气,回自家企业工作表面看风光,实际背后千百双眼睛盯着,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下受人指指点点,稍有错误便会被无限放大质疑能力。大集团里人事关系风谲云诡,并不好相处,他不善言辞,也不喜欢辩解,不知要吃多少哑巴亏。

他爸也是厌倦尔虞我诈想退休,带自己老伴儿游山玩水潇洒去,但舍不下占比最多股份的执策权,想推举自己人接手董事一职,奈何他和他哥都不想趟这滩浑水,导致如今在外商战在家内战的尴尬境地。

姬尘音见他愁眉不展半躺半靠在大床上翻弄手机,习惯性坐到另一边空出的位置,“师哥也是好心,今天的事主要是我不对。”

戴秋铖侧眼过来,眉头还川子状,“跟你没关系。”

“那你在恼什么?”

“公司。”戴秋铖放下手机,“我不想进我爸公司。”

“为什么?”姬尘音不理解,“进大公司工作应该比你们现在要轻松吧?我看你和师哥节假日也经常聊工作,尤其是师哥,总接工作电话,好忙的感觉。”

“不一样,”戴秋铖坐起来,“大公司看似人多业务分配均匀,但指手画脚的阿猫阿狗太多,申请一个项目要层层把关,非常繁琐,老派大企业里的小领导们不想着如何更新迭代,只惦记着守功不紊,都怕出错丢饭碗而不敢大胆尝试;而在我俩的公司里,如果有好点子简单开个会就能确定是否可行,时间就是金钱,先人一步就能尝到最大利益,要是工作氛围总拖来拖去推三阻四,满腔抱负的有志青年进去没俩月就变混吃等死职场老油条了。”

“……你确定?”姬尘音听他形容更像国企而非私企,“如果大家都墨守成规怎么赚钱啊?”

戴秋铖回他个“你不懂”的眼神,“旅游行业,只要不作死,真的闭着眼赚钱。”

“……”原来你家是搞旅游的,难怪这么有钱。

戴秋铖是故意这样说的,让姬尘音充分了解他的家庭背景是他带姬尘音回家的目的之一,他也好奇姬尘音家里是做什么的,但贸然询问隐私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生咽求知欲,“现在还觉得我回家好么?”

“emm……”姬尘音想了想,“可你迟早也要回不是吗?与其拖着到最后不得不做,还不如……”

“唉。心烦。”涉及让他回家工作的话一句也不想听。

姬尘音识时务没再说下去,拎起被子钻进去平躺好,“总之你们别再打了,如果师哥一气之下走了,你不想做的事会比现在还多。”

戴秋铖转眼看说完闭目入睡的姬尘音,思考这句话,觉得有几分道理。

「远洋轮船上」

风平浪静后,电力恢复,保洁员从他们房间退出去,清洗干净的单粱倍觉呼吸顺畅,躺在床上单手美滋滋翻阅这些天在船上拍的美照,心里只惦记着一件事。

等戴珩津从浴室出来,他迫不及待道,“老……亲爱的?”

“嗯?”戴珩津擦着湿发低头摆弄手机应了一声。

“过来呗,跟你说商量个事儿。”

“什么事,你就在那说吧。”打开检测软件,意外发现他们屋内的监控全部失联,无一幸免,这场风暴真是帮了他们不少忙,戴珩津心情大好,放下手机扭头看到单粱正盯着他双眼放光,心情又不怎么好了,“你干什么?”

“过来一下,”单粱神秘兮兮朝他勾手,“过来嘛~”

看在他今日有功的份面,戴珩津过去坐到单粱旁边,“你说吧。”

“那个……”单粱扒着戴珩津肩膀吃力坐起来,贴到他耳边小声呢喃,“我也不瞒你了,你给我的那个戒指我弄丢了,然后我又新买了一个假的,结果那死人把假的偷走了,然后你看,他死之前连卡都没留下……芯片的事也不了了之,这一大套乌龙里属我最亏,丢了戒指还受了伤,所以,十三万啊老板,可怜可怜我,能不能补一下?”

“那是你的事情。”戴珩津冷言拒绝,“我没追究你弄丢戒指就……”

“那是你主动给我的,你又没说很重要,给我了就是我的,我丢了扔了你也管不着吧?”

“你既这么说,丢失之后还买假的补缺做什么?有什么理由让我补偿你个人的错失?”

妈耶瞧瞧这个小肚鸡肠男!自己刚才不顾伤痛救他,转眼就翻脸!单粱气得天灵盖都要掀盖儿了,嘴上嘟囔着,“真没良心。”丧失灵魂地摊躺软床中敲手机屏幕发泄。

戴珩津看他憋屈鼓气的别扭样儿,有点可爱,抿嘴笑着拍拍单粱,“诶。”

“走开,不爱你了。”单粱扭过头去把后脑勺留给戴珩津。

他还真入戏,演员的自我修养?

戴珩津明明可以告诉单粱监控解除,不必再演没羞没臊甜腻小情侣,可他没有,凑近拍握单粱肩膀,“生气了?不理我了?”

“对,生气了,”单粱扭动肩膀想甩开他的魔掌,“没允许你碰我!哼!”

他怎么这么有意思呢,像逗小动物一样上瘾。

戴珩津故意大叹一声拍腿走开,留意单粱举动绕道另一边,单粱赌气再把脸扭到反方向,戴珩津憋笑,“可惜了,我刚才还想,要是某人主动讨好,收敛一下小脾气,报销……也未尝不可。”

“!”单粱立即转过头来瞧他,与戴珩津狡黠的笑眼四目相对后匆匆避开假装没听到继续摆弄手机。

耳朵都竖起来了还装模作样。戴珩津主动帮他找台阶,“上船这些天都没放松过,突然很想消费挥霍,又不知买什么,头疼。要不去酒场逛逛?”

单粱上钩了,不装了,提到消费他比谁都积极,眼眨地濒临抽筋,“亲爱的?你忍心把我扔下,独自去潇洒吗?”

“不然?”

“外人看到会说闲话的,维护亲爱的的声誉也是我的责任,”单粱义正言辞,但收不住狐狸尾巴,“要不带我去,我帮你花。反正也得演戏不是?”

戴珩津歪嘴笑,“你到底有多少想买的东西?”调监控发现张韦林曾带他把商业区所有奢侈品店都逛了个遍,还不满足?

“绝对比您的家产少。”

戴珩津挑眉,并不反感单粱的贪心,但不放心他的胃口愈大难以控制,“我家底的确丰厚,跟在我身边不吃亏,你只需记住一件事,无论今后别人向你开价多少,我都能在那基础增添十倍。”

我信你能填十倍百倍,那你要不诚心给呢?经历这一系列事情,单粱能听懂他所表何意,如果以后遇到的麻烦只涉及钱财自然好选,如果像今天涉及性命,可就不好说了,呲牙笑得阳光灿烂,“说话算数哦~亲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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